有黎淮這個人形司南在,過夜的山洞那是說找就找啊。

幾人升起火堆架好木架,等黎淮提著獵物回來,一個個樂呵得就開始烤肉。

雲翊將一些粉末撒到肉上,香氣四溢,文舟星接過黎淮給她切好的肉,吃的那叫一個開心。

“雲翊你撒了什麼啊,這麼香。”

雲翊晃了晃手裡的瓶子:“一些藥草,不光可以製藥,少量也可以用來調味,效果不錯的。”

金昕和葉梵沁一邊吃一邊豎起大拇指:“小兄弟你對這些藥草的研究還真透徹啊,厲害厲害。”

五人吃完,黎淮將殘渣碎肉打包,丟到離山洞有不少距離的地方,然後坐在山洞口,背對裡面四人:“你們先休息,我先守夜,待會換人。”

“好,下一個叫我。”雲翊睡在剩餘三人外面,確保輪流守夜的時候不會打擾到其他人。

“那雲翊你守好後叫我噢。”小公主樂呵地鋪了草,老老實實躺下,不過一會就睡著了。

葉梵沁和金昕那叫一個感動:包吃包住包令牌包人身安全,賺大發了好嗎。

黎淮放開精神力勘測周圍的環境,近距離沒有任何異常,除了......

窩在山洞外灌木堆裡的一個小傢伙。

等裡面的人都睡著了,黎淮才慢慢睜開眼,朝灌木堆看去,樹葉抖動了一翻,她儘量壓低聲音走到那灌木前,也沒有急著扒開樹葉看個究竟。

“出來吧。”

下面沒動靜,黎淮也不著急,索性就這樣面對著灌木坐下了,繼續閉目養神。

又過了許久,樹葉又抖動了起來,這一次,從底下爬出了個小傢伙。

是隻受了傷的小狐狸,前肢在滴血,走出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的。

這麼一隻小東西,看起來不過幾個月大,走到黎淮面前的時候都還在抖。

其實早在黎淮打獵的時候它就跟著了,但沒什麼威脅,黎淮便也沒管它,誰知這小傢伙一瘸一拐跟著走到了山洞,還自作聰明地藏著。

黎淮半晌沒說話,從儲物戒裡隨便拿了些吃的,放在它面前,小狐狸看了看黎淮,又看了看肉,最後歪了歪頭,還是沒吃。

看它這模樣,黎淮不禁覺得好玩:“吃唄,總不能害你啊。”

它好像聽懂了,有些遲疑,但還是因為飢餓把東西吃了。黎淮愣了愣,這小傢伙通人性的,像聽得懂她的話一般。

吃完食物,它開始舔舐自已腿上的傷口,黎淮在儲物戒裡摸索半天,才勉強找到一顆藥效沒那麼強的藥丸,掰了一小塊放在它面前。

沒辦法,雲翊煉的藥藥效太好,她怕把這小傢伙撐爆了。

小傢伙好像也知道了黎淮確實不會傷害它,毫不猶豫地把藥吞了,這下,它總算恢復了許多,不像剛才那般瑟縮,甚至還走到黎淮手邊蹭了蹭。

嗯,手感不錯。

黎淮給它做了包紮,順勢用兩隻手把它舉了起來,小小的一隻,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黎淮,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了,垂下來的尾巴時不時晃兩下,怪可愛的。

既然黎淮遇到了它,又救了它,那這就是緣分啊,那小東西看她的眼神,也確實有點子可憐,而且,黎淮一看到小狐狸,就想到了一個人,那人就和狐狸一樣,天天笑眯眯的,但是心思可壞可深沉,連著把兩個皇帝幹下皇位的那種壞。

“要不要跟著我?包吃包住包人身安全,我負責帶你亂殺,你負責可愛賣萌。”黎淮有了留下它的想法,於是開始徵求它的意見。

小東西真的很通人性,聽黎淮這麼說,真的就點了點頭,然後又往她手上蹭了蹭。

“很好,你很有前途。”黎淮順了順它的毛,它直接順勢躺在了黎淮臂彎裡,開始享受黎淮為它順毛的動作。

“起個名字?”

它點頭。

“你要是喜歡你就再點點頭。”

它又點點頭。

“啊,今天的月亮好圓。”

它抬頭,看見的是彎月。

“那就叫你月月,月月狐。”

很簡單的名字,但是它點頭了。

“眯一會吧,明天就要跟著我幹活了。”

月月狐輕輕叫了一聲,然後老老實實窩在黎淮懷裡睡下了。

在探索修煉的道路上,黎淮已經發現了不用睡覺也能恢復精神恢復體力的方法了,用特殊方法打坐即可。

就這樣,黎淮打坐一晚上,為裡面的人守了一晚上夜,也沒打擾裡面的人休息。

第二日,五人重新踏上了尋找令牌的道路。

“小淮,這隻小狐狸?好可愛,嘿嘿......”文舟星揉著小狐狸的毛,一臉痴樣。

“昨晚上撿的,我們小隊第六位成員,大家好好相處。”

“必須的必須的,真可愛嘿嘿嘿嘿嘿,叫啥呀。”

“月月。”

雲翊和文舟星猛地抬頭,然後文舟星立馬把小狐狸放回黎淮手裡。

兩人以為這又是文月言的一縷靈魂附在這小狐狸身上了,這哪敢碰,根本不敢碰好嗎。

對此,黎淮無語,表示你們真的想多了。

葉梵沁摸了摸下巴:“這靈狐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千年前消失的種族,九尾狐,九尾天生靈智,善識人心,更善惑人心,只可惜,千年前消失了,我們這輩人至今也沒見過。”

等幾人趕到令牌前,已經有好幾人大打出手了。

足足有六人呢。

五人蹲在樹幹上,做賊一樣看著下面的人。

葉梵沁聽力出眾,拍了拍黎淮,指向另外兩個方向:“那邊,和那方向,各有一批人。”

幾人放開精神力探查,確實如此。

“看樣子都想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文舟星聳聳肩,“一塊令牌而已,至於嗎?”

黎淮眼中劃過一抹狡黠:“至於,當然至於,這塊令牌我要了。”

“這是琴師的啊,我們有了。”雲翊一看就知道黎淮現在滿肚子壞水,有點想要阻止她幹壞事,但想想,阻止不了的,“算了,你說吧,要怎麼做。”

黎淮不緊不慢地坐下 從儲物戒裡拿出吃的分給幾人:“等著就好了。”

下面的六人打的熱火朝天,你一拳我一拳,你吹一下笛子我撫一下琴,看的黎淮好不開心。

實力弱的被打跑了,留下來的幾人馬上就要拿到令牌了,樹上的人又跳下來繼續打,又打跑一批,另一批又跑出來了。

生活處處是演出,打了幾個時辰,黎淮五人就在樹上坐了幾個時辰。

最後一次放出精神力,周圍再沒有躲著的人了,下面最後留下來的一人也如勝利者般將手伸向令牌。

“他們要拿走了,還不動手?”金昕手心都有點出汗了,但黎淮三人依舊沒有要動的意思,不禁開始著急。

語畢,下方那人在碰到令牌的一瞬間直接倒在了地上。

黎淮擺擺手:“哎走走走,把令牌拿過來。”

金昕這才樂呵得伸手就要去拿,卻被雲翊攔下,他湊近令牌,仔細觀察。

然後拿出一包藥粉,均勻撒在令牌上:“這塊令牌上被抹了藥,閽草為主煉製的藥粉,碰一下就能睡一天,無色無味很察覺。我撒上點荇草粉中和就可以了。”

“?這兩種草我聽都沒聽過?你怎麼發現的?”

雲翊指了指地上那人:“他的症狀很明顯,我在書上看到過,你們不是藥師,不看這書很正常。”

撒了藥後,雲翊小心擦了擦令牌,然後遞給黎淮。

黎淮看著令牌,意識到每一塊令牌都有獨特的隱藏和保護手段,之後拿令牌看來得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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