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跑出一段距離,再回頭看,和她想的一樣,文舟星操縱著藤蔓已經動起手來了,土木雙系的小天才,一出手就是殺招,招招狠厲。

和文月言比起來,那還未入陣師大門的小修士,簡直就是菜雞級別的,所用陣法大多也只是初級的入門手段,偶有幾招上了點檔次,但和文月言相比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幾息,文舟星已將一個陣師打的節節敗退。

就連平時只會採藥的雲翊也準備動手,葉梵沁就這麼看著他,拿出了一支筆。

沒錯,一支筆。

“筆?這時候拿筆做什麼!”葉梵沁人都傻了,這時候的她已經開始凌亂,接下來一幕,讓她更加懷疑自已的眼睛。

揮筆動墨,執筆成畫,畫又變為實物,不過幾筆,兩隻靈獸畫成,隨後在雲翊的指揮下,靈獸嘶吼著衝向對方的藥師。

那藥師一開始並不十分慌張,自信滿滿在指尖夾了幾顆丹藥向靈獸丟去,碰到靈獸的一瞬間,丹藥爆開,毒氣四溢,本來一般靈獸碰到這等毒藥不說即刻死亡,也該受到不小影響動作變得遲緩,但他忘了這是墨水化成的,並非有生命的靈獸。

衝破毒氣,速度依舊沒有減慢,眼看就要撲倒藥師,一邊的鍛造師終於將機關瞄準了,頃刻間,數劍齊發,肩頭沾染靈力,靈獸受到重創,最終化成墨水散落在地。

就在兩人長舒口氣的間隙,另一隻飛禽長嘯俯衝而下,直接將鍛造師的器械抓起,拋向天空,然後獸械相撞,零件伴隨墨水撒下。

這一幕已然把躲在樹後的葉梵沁驚到了,平時也只見雲翊採藥,還會和他們講解不同藥草的不同特性,他們也只當雲翊在藥材靈植上略有造詣,倒真沒有想過雲翊也是個有手段的,雖然不曾見過這術法,但靈虛境術法何止千百種,有奇奇怪怪的手段也不足為奇。

對面四人也看文舟星和雲翊是有手段的,不敢再大意,立刻在打鬥之中向對方靠攏,合力對付兩人,但仍舊沒有輕鬆太多。

“你們如此出手,是真的不把你們同伴放在眼裡嗎!再這樣耗下去,你們的同伴可就要被毒死了!”

不得已,藥師只能拿出黎淮要挾,希望這兩人能看在他們手上有人質的情況下挺停手。

聞言,文舟星和雲翊果真不再動手,那四人還以為是自已的威脅有了作用,卻不想下一秒文舟星就笑了。

“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我們同伴要被毒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雲翊,你聽到了嗎,他們在威脅我們小淮沒救了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了聽到了,你可以不笑的那麼沒形象了嗎?”

四人面面相覷,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人質這麼久沒動靜怕是已經暈倒在裡面了,為何這兩個同伴反而不擔心,甚至笑得很放肆?難不成是被嚇傻了?

藥師很相信自已毒藥的毒性,他們這般笑,絕對是為了迷惑自已:“呵,你們就笑吧,再過一會,就該給她收屍了,你們若是想要她的命,還是老老實實拿令牌來換。”

狠話剛出,一條藤蔓就極速從他臉頰邊劃過,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傷口,流出殷紅鮮血。

“可惡,你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兄弟們,我們再拖一會,拖到裡面的那人沒氣了為止!”

他這幾人是鐵了心要黎淮的命,紛紛拿出最壓箱底的手段決定打拖延戰。

但云翊和文舟星已經不想玩了,再次出手,氣勢已經孑然不同,四人大驚,剛才這兩人的手段不過是過家家罷了,現在才是真的“毫無保留”。

早在下界,黎淮帶著的幾人就已經能夠憑藉一已之力對抗十來個靈虛境的正經修士,如今不過是四個初出茅廬的小修士,又怎麼會解決不了?

即使文舟星刻意隱藏了實力,雲翊的手段更偏向於輔助,對付這些小嗎嘍,那早也是手拿把掐了。

不出意外,四人被揍得鼻青臉腫,還被盯著排排坐到困住黎淮的陣法面前。

四人暗道不好:這麼久了,裡面那人的屍體怕都是涼透了,這兩個人不會是要他們給那人陪葬吧!

四人崩潰:“難不成你還要我們給她陪葬?那你都有這想法了不如早點把令牌給我們啊,她也不會死,我們也能拿到自已要的。”

結果文舟星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你們真自信啊,真就覺得她死了是吧?”

“不然呢?都這麼久了,什麼人啊還不會被毒死的?”

雲翊甚至懶得回話,就呵呵了兩聲,然後示意他們睜大眼睛好好看。

四人湊近陣法,金色的陣法紋路還在慢慢轉動,裡面的毒霧依舊瀰漫著,遍佈整個陣法空間,怎麼看都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其中一個陣師想更湊近些看看,結果一把刀猛地刺了出來,然後在距離他眼睛不過幾厘的地方停下了,這一刀可以說給人嚇得夠嗆。

再看拿把刀,如同切菜一樣,自下而上地將兩層陣法切開了,黎淮擺了擺手,將口鼻邊的毒霧揮開,慢慢從損壞了的陣法中走了出來。

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好歹面色還紅潤,一點不像有事的樣子,連肩頭的月月狐都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相反,兩個陣師卻臉比鍋底還黑,二人聯手佈置的陣,居然在這人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僅僅一刀,就破開了禁錮。

臉色更難看的是藥師,畢竟黎淮在他的毒霧裡待了老半天,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其實也不怪他太菜,實在是黎淮帶出來的雲翊太變態,對毒對藥的研究早在一般人之上,煉製幾顆解毒丹,不難。

“你...沒死...”四人震驚之餘居然還有點失望,但現在人為刀俎,他們為魚肉,文舟星兩人他們都打不過,更別說多了個實力不詳的黎淮,“是我們技不如人,只能由你們處置。”

他們本以為最輕的懲罰也就是揍他們一頓,然後將他們傳回去,視作出局,卻在黎淮說出那一句“我能讓你們過關”後傻了眼。

“但是你們得付錢,只要你們付錢,我可以把相應的令牌給你們。”

“為何我們如此爭搶你還願意讓我們花錢買令牌?”四人不解。

黎淮摸出四塊令牌,擺在他們面前:“還用問嗎,窮,所以來賺點外快。”

四人:......合理,但好像也沒有那麼合理。

黎淮笑的賊兮兮的,伸出了兩根手指:“兩千靈石一塊令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哦。”

兩千靈石不是小數目,但能拿到令牌,好像...也能接受。

卻不想,剛才一直安安靜靜的鍛造師開了口:“兩千靈石,可以,但能不能讓我們和你們組隊。”

三人的實力很強,單兩人就能遊刃有餘得應付他們四人,如今他們拿到了令牌,保不齊就會有人對他們下手進行搶奪,他們自認為萬一遇到強大的對手必定沒法反抗,倒不如,藉著買令牌,繼續和黎淮談條件。

黎淮對於他說的話也沒有感到驚訝,只是微眯雙眼:“之後跟著我們或許會很辛苦。”

“自然,但有人照應總比單打獨鬥強多了。”

“可是這樣我要照顧的人又多了,很麻煩。”

“你都收集令牌打算賣令牌了,你害怕麻煩,你說吧,有什麼條件。”

“得加錢。”

四人集體沉默。

半晌,他們認命:“成交。”

黎淮的手在後背,對文舟星雲翊比了個搞定的手勢,雲翊立馬識趣上前,送上了四顆藥。

四人也明白,毒藥是用來牽制的,他們老老實實的,不暗地裡做小動作,黎淮就會給解藥,他們便不會有事。

必要手段,四人明瞭,便不再扭捏,直接將藥吞下。

這一天,黎淮不光賺了錢,還賺了四個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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