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舟星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可謂霸氣十足。
下一秒，她還是那一副你們“也配俯視我”的表情，但人已經挪到了文月言邊上：“好弟弟，給我送上去，在下邊我打不了，到上邊我一打十！”
其他人：？你變臉真的挺快的。
但這就是事實，以下對上，那對十一人的限制太大了。
以自身為中心，文月言佈下了足夠讓十人在上面自由活動的陣，陣法將人帶於半空，帶到與八十幾人同等的高度。但這陣法能讓文月言身邊的人在上面如履平地，卻不會被靈虛境的幾十人觸碰到。
這讓那些人不解。
“陣師？還是操控力如此強大的陣師？”
“下界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修行者？”
但文舟星十人可不會任由他們疑惑，秉持著打架閉嘴，先把對面打服氣的原則，率先動手。
站在前面的人沒反應過來，被藤條抽紅了臉。
好歹也是靈虛境的修煉者，這一擊只能帶來憤怒加成，造成的傷害並不大。
“你敢打我臉！今日我必把你揍得你爹媽都認不出來！”混戰一觸即發。
王座之下，完顏括四肢著地，俯在張大聖面前，王座之上，張大聖把雙腿架在完顏括背上，百無聊賴。
“聽說外面又鬧事了？”他摳摳手指，眼皮都沒抬一下。
吳擁眯眼拱手：“不知是哪來的動亂之人，付貴付富已經找人去收拾了。”
“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比之前的能打些，一路打到我面前，然後大罵我不要臉，要我從這座位上下來，之後我把他們當個屁，反手把他們滅了。”
“......陛下，您高看這些下界人了。”吳擁心裡直抽抽這人戲有點多。
現實裡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清冽女聲傳來：“狗賊受死！”空間裂縫赫然出現在張大聖身後，黎淮出現在他背後轉身就是一個飛踢。
當然了，張大聖還是有戲多的資本的，僅僅抬了一隻手就擋下了黎淮的飛踢。
就是擋下的結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骨，似乎裂了。
張大聖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幾秒，自己的土系靈力最擅防禦，剛剛明明在手臂上匯聚了不少靈力用於防禦，怎麼會？
沒想明白那就不想了，他一腳蹬開地上的完顏括，再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黎淮。
“看樣子你是有幾分實力的，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完顏括在地上滾了幾圈，看清了黎淮的臉，有些驚訝：“是......是你？”
“邊兒去。”
“噢......”
這下屬於是完全無視了張大聖，給人氣的不輕。本想發作，盯著黎淮看了許久，卻覺得她有些眼熟。
“你這長相，有點意思，和我曾經見過的一人居然有七八分相似。”他說的，是黎驍。
這話點醒了黎淮，她也明白為何在嚴忘塵拉他們入下界時的那一刻會覺得張大聖眼熟了。
“那可真巧，我也覺得你眼熟。”
張大聖戲謔開口：“噢？眼熟？像誰？你未來的小情郎嗎？”
面對如此無禮的言語，黎淮只是默默拿出了符籙：“像當年跟著厲奎衝進我家大門，然後不幹人事的小隊長。”
張大聖臉色瞬間凝固，黎淮說的，不就是當年符師滅門的那件事嗎，當年滅門一事可謂做的乾乾淨淨，能殺的都殺了，那眼前這個少女是誰？
不給張大聖繼續提問的機會，黎淮操縱著符籙就對張大聖發起了進攻。
以符成陣，就在一瞬間，張大聖的身邊已經佈滿了符，黎淮伸手，對著他做了個捏拳的手勢，符籙就在他周身炸開了。
吳擁早就躲到角落裡去了，趁著爆炸，黎淮才瞥向了他，看了吳擁兩秒，冷笑一聲，將刀甩出刺入了牆內：“你的陛下是怎麼死的，你可要看好了，我甚至用不上這兩把刀。”
爆炸結束，宮殿內重歸寂靜，但沒維持幾秒，煙塵內就傳來了張大聖的怒吼。
“該死的！符師？我就知道還有符師餘孽未清！我今天就宰了你，好好存著你的屍體，等我回靈虛境，就拿你的屍體去邀功請賞！”
他從爆炸的範圍內衝了出來，剛才的攻擊雖然強悍，但卻好像並未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黎淮眼眸微抬：“土系防禦倒是被你修煉的很好。”
手上烈焰燃燒，一記火拳朝黎淮面上襲來，黎淮只是拿出一道符，就在兩人之間形成了防護罩，火拳打在防護罩上，傷不到黎淮分毫。
張大聖手上發力，眼看防護罩出現了裂縫，他心下一喜，馬上就能打到黎淮了，但黎淮向後退了一步，沒入了一道裂縫之中，沒了身影。
吳擁縮在牆邊，看著一道裂縫出現在張大聖身後，立馬提醒：“後...後面！在後面！”
張大聖反應很快，周身燃起熊熊火焰，將甩出的符燃成了灰燼。
“就這些破紙，能奈我何！你們符師也不過如此！”
火焰氣浪翻湧，熾熱無比，黎淮腳尖點地，身形輕盈向後退了幾步。
符師，最主要的才不是在一張黃紙上畫些旁人看不懂的紋樣，而是領悟那些晦澀難懂的字元裡被隱藏的力量。
符紙，不過是最簡易的載體，換句話說，沒紙也行。
對面的張大聖還在蹦躂，他將身上的火焰釋放地更甚，影響範圍更大，更加灼熱：“來啊，你有多少符就用出來，我一張一張燒給你看！”
黎淮微微搖頭，蠢得無可救藥的人是這樣的。
將靈力匯聚在手指上，在空中畫起了字元。
其實也很簡單，只寫了個火字。
張大聖想用火將黎淮的靈力吞噬，然後焚燒，但黎淮的靈力對比他的靈力渾厚了數倍不止，又怎麼會被吞噬。
相反的，黎淮的靈力開始吸收張大聖的靈力，此消彼長，吸收得越多，張大聖的靈力就越少。
張大聖不是個沒腦子的，見情況不妙立刻收起了火系靈力，轉變為土系，決定先龜縮起來，抗住黎淮的攻擊後再做反擊。
黎淮唇角勾起，哪能讓他扛得這麼輕鬆，沒了火焰焚燒，黎淮原本放在儲物間裡的數不清的符籙就又能拿出來了。
黎淮響指一打，雷符伴隨著原本就在空中的靈力火符，一紅一紫兩道力量落下，砸在了張大聖的龜殼上，在絕對的暴力下，若沒有足夠的實力，是抵擋不住的。
張大聖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的防禦輕而易舉地就被打破了。
雷電麻痺了他的身體和筋脈，火焰灼燒著他的身體，不過多時，他就再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他就這麼躺在地上，滿臉寫著“不可能”三個字，這下界的修煉者的實力，為何感覺比靈虛境半數以上的修煉者還要強。
張大聖看著黎淮走到他邊上，一腳踩到了他的手臂上，面露不屑：“靈虛境的螻蟻，怎麼還不如我這個下界之人？”
螻蟻？很熟悉，幾個月前自己好像也是這麼形容下界人的。
那時候，開啟了兩界屏障的那個人，似乎也沒這麼強吧？
黎淮看著他，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你在想嚴忘塵。”
不是問題，是肯定的說法。
被看透了心思，張大聖張大了嘴，但說不出話來。
“雖然他開啟兩界屏障用到的方法錯了，但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意志力和努力程度，遠在你們這些靈虛境的廢物之上。”
張大聖想到了那天被他們侮辱的人：“他......他強？”
黎淮皺皺眉：“和你們比起來，他當然強。”
那日，他不敵張大聖，也完全是因為和黎淮文月言纏鬥許久，吃了兩個絕技而負了傷。，加上對方人多勢眾，自然不敵。
黎淮本就不弱，天賦好的屬於是睡覺靈力都會自己找上黎淮往她身體裡蹦的那類。加上後幾月心無旁騖玩命修煉，實力蹭蹭往上漲啊，現在的黎淮，早強過當初的嚴忘塵。
但眼下，黎淮不想把回憶放在一個與她不甚相關的死人身上。
黎淮踩著張大聖的腳漸漸用力，躺著的張大聖因為疼痛面部扭曲。
“我們還是談談靈虛境吧。”
“十四年前，我還小，很多事情也記不清了，還想請你幫我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