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般人誰會靠近燈籠果樹?就算靠近了,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感應到這麼多燈籠果的不同?”
不怪他們驚訝,燈籠果因為那噁心的臭味和一無是處的特性,讓所有人嫌棄不已,沒人會無緣無故靠近這東西。
而這三人不光沒遠離,甚至就抬頭看了一眼,就能確定上面有令牌,還一拿一個準,這是什麼道理?
旁人不懂,六派中略有實力的人卻明白為何。
各派的內門弟子和長老們紛紛藉此為同門解釋:“能在一瞬間辨別出真假燈籠果的不同,不是對木系靈力的感應特別強大,就是精神力過於常人,能在片刻間分辨出它們之間的不同。”
“那這樣,他們豈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對應令牌?然後在聖山裡苟到結束那就穩穩透過了啊。”
“理論上來說,如果他們運氣好的並且足夠安穩不鬧事的話,是這樣的。”
然而,黎淮註定是安分不下來的。
在一群人面前,她再一次上樹,再一次手起刀落,將所有的燈籠果摘下收入儲物戒中。
外面的人:“?”
“??”
這擺明了告訴所有人,她黎淮,絕不安安靜靜苟到最後!
聖山內的黎淮憑藉著出色的卜卦能力,又來到了第二塊令牌附近。
只是這一次,這令牌並沒有被隱藏起來,而是已經被金昕和葉梵沁拿到了,是琴師的令牌,被葉梵沁拿著。
他們的面前,還站著另外兩人,不出意外,是來搶奪令牌的。不幸的是,金昕和葉梵沁好像有些虛弱,黎淮放開精神力,他們身上的靈力都稀薄了不少,基本全被匯聚在令牌之內,這和雲翊手上那塊明顯不同。
一個想法在黎淮腦中出現:或許每一塊令牌,都有不同的獲取方法。
三人蹲在樹幹之上,以樹葉做掩護,自上而下看著下面的情況。
站在他們對面的也就只有兩人,一人手握著兩把流星錘,身形健碩,尤其是那顆光頭,在太陽光下鋥亮無比,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肩頭坐著一個嬌俏的小女孩,可可愛愛。
“二位,運氣不錯啊,這麼快就找到令牌了,不如再做個好事,把這令牌給我們?”
“若是二位不願意給,自然也可以,那我們可就要上手搶咯~”
葉梵沁抱著箜篌的手一緊,只因為眼前之人,她認識,是她的妹妹,她知道對方的實力不俗。
加上他們兩人為了拿到令牌已經耗費了不少靈力,硬拼的勝算不到兩成。
不過片刻,她就做出了最佳的選擇,逃跑。
五指在琴絃上劃過,音波化作實質的攻擊就朝二人攻去。
光頭手臂青筋暴起,一揮流星錘,就抵消了音波,但是伴隨揚起的沙塵也阻擋了兩人視線,接著這一空當,葉梵沁低喝一聲:“走!”
金昕也不傻,知道留下來打肯定討不到好,單手一劃,地面猛然豎起一道金元素所化的盾,用來抵擋二人。
那小女孩見兩人跑走,也不惱:“嘻嘻,姐姐,想跑呀?”
手中出現一把胡笳,婉轉樂聲下卻暗藏玄機,葉梵沁知道對方絕對不會留情,小心為上,立刻轉身,撥動琴絃。
金昕也釋放靈力想要護體,但聽到胡笳聲的瞬間,眼裡的清明瞬間消失,換上的是空洞。
金昕突然轉身,向葉梵沁身邊跑去,葉梵沁本就因為聚精會神抵擋而難以分心,加上金昕的是她的同伴,也沒有過多防備,直到金昕抓住了她的手。
沒等她反應過來掙脫他的手,一把匕首就刺穿了她的手臂。
金昕的金元素幻化成的匕首,刺傷了她。
黎淮明白了:“他估計是被那胡笳聲控制了,葉梵沁是琴師,精神力和靈力的控制在金昕之上,加上對琴師的瞭解,所以才能抵擋。”
那小女孩看到金昕被控制,還順利傷到了葉梵沁,兩條腿晃盪起來:“嘻嘻嘻,好玩好玩,田勇,快去快去,把那個琴師殺了吧,然後把令牌拿過來。”
“等等等等,多玩會,先別下死手,多逗逗那個琴師,折磨人家才好玩吶。”
蹲在樹上的文舟星倒抽冷氣:“嘶......怎麼長得可愛,說出來的話這麼變態啊。”
另一邊的葉梵沁的處境明顯不太好,不過一會,就添了不少新傷。
但她的實力也讓那個女孩鼓起了掌:“厲害厲害,姐姐你真厲害,在兩人的圍攻之下居然能堅持這麼久呀,這還是在你實力沒有完全恢復的情況下。”
“嗯......為了開啟令牌外的禁制已經浪費了你不少力量了,要不是這樣,怕是你從他們兩個人手中跑走都輕輕鬆鬆呢!可惜啦。”
葉梵沁聽到這話,明顯一愣:“你早就在這裡了?”
“對呀,我看著你們兩個用了半數靈力開啟禁制的呀,不然我怎麼會出來搶呢?”
“可惡!”葉梵沁失血越來越快,導致撥動琴絃的速度越來越慢,還要一邊躲避金昕,避免傷到他,這讓她更放不開手。
“嘻嘻,姐姐,你這副想逃,但逃不掉,想打,但又打不過的樣子,我真的好喜歡呀!”
“平時在家裡,我都不好動手宰了你,但在這裡,殺一個實力不足原本五成的你,還是輕輕鬆鬆呀,嘻嘻。”
文舟星一陣惡寒:“還是一家人?這姑娘心理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誰知葉梵沁不怒反笑:“你以為,能這麼容易殺了我,再讓我交出令牌?”
小女孩明顯不太理解,愣了一愣,然後又笑了出來:“哈哈哈,姐姐,莫要說笑,你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難不成還有什麼辦法?”
誰知葉梵沁冷笑一聲。
“樹上那幾位,我同意和你們合作了,幫我!”
黎淮一臉“我早就知道”的表情,站起身,拍了拍腿,拿然後穩穩落在田勇面前,將葉梵沁護在身後。
文舟星攔下金昕,雲翊則開始翻藥箱給葉梵沁治療。
“哎呀,怎麼發現的?”黎淮明知故問。
葉梵沁翻了個白眼:“我聽力比尋常人要好,你們來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你還真守信,一聽我要付錢就出面了。”
“我從不騙人呢。”黎淮挑眉,沒錯,她還是原來的她,給錢辦事。
小女孩似乎沒想到還有變故,看著黎淮一臉嫌棄,但很快就開口:“那就把她一起宰了吧,田勇,別玩了,動手。”
看著將流星錘掄得生風的田勇,葉梵沁頭皮發麻,剛才這個田勇,完全就是在和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罷了。
剛想開口提醒黎淮要小心,就看見黎淮連武器都沒拿,憑藉著過硬的身體素質,一拳把田勇幹翻了。
“......啊?”
不光葉梵沁傻了,觀戰的也傻了:“怎麼回事?就一招嗎?”
“喔!我不相信,絕對是剛才追那個琴師消耗地太多,加上被黎淮那弱弱的樣子迷惑了,才會一時不察!”
“對對對!”
慕容清源還在啃水果呢,就看見這一幕,嘴巴張了半天沒閉上:“這麼離譜?”
突然,慕容清源感到一陣寒意,好像有人在看他?而且眼神好像不善?
慕容清源環視一圈,卻也沒發現,只當是自己的錯覺。
只是在他沒看到的地方,文月言端著茶笑著看他,可那茶都涼透了,也沒被喝掉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