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中代表座標的光點依次黯滅,伶仃留下幾簇。

南迦沒急著說話,而是以指為筆凌空在煙幕上開始描描畫畫。

收筆,南迦眼睛眯了眯,“諸位可認得這陣嗎,可知解法。”

南迦低了頭,胸中吐出濁氣一口整個人沉靜下來。

她畫在煙幕上的就是顧家佈下的厄陣。

如果她執意要自已解陣也不是不行,只是要花些時間。可是突然間她覺得有些厭煩了。不耐煩再在顧家沉淪打滾。

她想離開。

所以決定速戰速決,把難題外包。

不算作弊,南迦自已安慰自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說明她工具用得好啊。

“噫,這陣好解咧。”陣中有一男子發聲,聲音年輕卻說出滿口的方言。

“恁…不會?這要親臨陣前才好解呢。”

“陣法非我長處,解陣自然棘手。”

“噫,雁回陣都能佈下,還說不是長處?”對方只是在自言自語嘀嘀咕咕。

南迦也懶得搭話。她能照葫蘆畫瓢,但如果沒有葫蘆她畫不出瓢啊。

“閣下願意跑一趟雲城,報酬好講。”

“條件隨我開?”

“只要我能滿足。”南迦點頭。

“妥,我來。”

“恭候。”

紫金爐中的煙恰逢此時燃盡,,雁回陣驟然停熄,煙幕散去,煙幕四角的大雁迴轉為鐵雁重新落到天師令鐵牌上。

供在爐前的三牲已經消失不見。

南迦將未用完的供米重新收回布袋。抬手一掃,高臺上擺放的物品全部被收回了竹簍之中。

布娃娃又落回了南迦手中,南迦拿著布娃娃看得出了會神,似是想到什麼。

楚纖纖還在巴巴看著南迦,南迦抬頭就看見她圓滾滾的臉上橫七豎八的指痕。

“嘖,怎麼被打的這樣嚴重。”像剛才博陵一樣捏住楚纖纖下巴,來回打量。

這次楚纖纖倒是乖巧,嘿嘿一笑沒有其他動作。

南迦從小竹簍翻出一個廣口瓷罐。開啟蓋子一陣清香溢位,罐裡是脂白的膏體。

南迦摳出一大坨,在掌心揉勻後按在了楚纖纖的臉上。

南迦看著楚纖纖的臉在自已掌下被揉得撅起嘴,楚纖纖之前因抱臉鬼的原因擠作一團的五官差不多已經舒展開。

哪怕臉上還肉嘟嘟也掩不住楚纖纖令人驚豔的容顏。

“咔嚓。”

南迦和楚纖纖同時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咔嚓。”又被照了一張。

博陵舉著相機,絲毫沒有偷拍被抓包的感覺,反而淡定“你們繼續。”

給楚纖纖上完藥,南迦漫不經心捏著她臉頰上的軟肉“走,給你報仇去。”

“報,報仇?”

“打不能白挨,有仇就要報回來。”

南迦說的激昂,走到馮程的車前,看見車裡情況,宋鳴鶴還睡著頭枕在馮程脖子邊呼吸都緩和了。

南迦不自覺放低音量。“哥。”

馮程點頭,來回看了一圈灰頭土臉的三個人同樣音量減小“我不攔著你們,但是總要吃飽了飯才能打好仗吧。”

馮程不說倒不覺得,一說吃飯,幾人才想起來,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日頭已過半,好像幾人都沒想起來要吃點什麼。

“走吧,我已經訂好酒店,你們都需要休息。”不容置疑的語氣,馮媽媽上線。

馮程沒讓博陵開他的機車,“不能疲憊駕駛。坐副駕上去。”

被從沒見過面的陌生人管束,在博陵這還是第一次,他挑挑眉。

“我會安排人來把你和小鶴的車拖走,放心吧。”

那邊楚纖纖早就鑽到後座關上車門,博陵磨了磨牙,還是聽話的坐到了副駕。

馮程沒叫醒宋鳴鶴,而是輕手輕腳將他放到了南迦身邊。剛一挨近南迦,宋鳴鶴就自覺的靠在南迦身上,南迦不算瘦,看著纖細是因為骨架小,但身上肉肉也是有的,抱著柔軟不硌手。抱著暖烘烘的人,宋鳴鶴勾起嘴角,一夫一妻的生活還真不錯。

馮程的車沒開到市內,而是順勢去了一處邊郊的度假村,。

他總是能很好的照顧身邊人。

說是度假村其實是專供上流圈層的人玩耍休息的一個高階會所,白馬會所。

事實上以馮程現在沒有資格成為這個會所的會員,有錢也買不到。只是霍家那位年輕的掌權人談笑間就給了他一個名額。

他才知道這個度假村原來是霍家名下。

這是身份的象徵,能成為這麼一個會所的會員,以後他和人談生意帶著人來這裡就會事半功倍。

南迦舒服地洗了澡,穿著浴袍,頭髮溼漉漉的趴在床上看今天新出的報紙。

每間房內都會換上當天的書報雜誌,就算沒人看也必須新換。

而南迦手底下這本剛好是新鮮出爐的財經類報紙,封面頁正好是顧家千金的成年禮晚會。

封面照片是洛聞璽攬著顧千雅在舞池裡共舞的場景。

粗略瀏覽文章,隻字未提顧家的另一位小姐。

南迦放下報紙,躺到床上,恐怕顧家人會因為南迦的不在場而大大的鬆一口氣,又怎麼會向媒體多說一字呢。

倦意上頭,沉沉睡去,等到再醒過來,已經是夜幕四合。

“迦迦,醒了嗎。吃飯吧。”宋鳴鶴在門外敲門。

開了門,宋鳴鶴遞過來一套新禮服,是馮程早就備好但沒送出手的禮物“馮程準備的,你先換上,換完咱去參加你的生日宴。”

生日要有生日宴,沒有蛋糕就吃麵,長壽麵。

這方面馮程和宋鳴鶴出奇的一致,都執拗的要把南迦錯過的給她補過來。

宋鳴鶴帶著南迦穿過燈光佈置的星星海,海的那頭是等待已久也身著華服的馮程,楚纖纖和博陵。

南迦一到場,燈光驟歇。

蛋糕上的蠟燭被點亮,祝賀生日的歌在耳邊熱烈響起。

有朋友的相伴,鬱郁心中已久的濁氣悄然散去。

南迦吹了蠟燭,忽然豪氣干雲大喊一聲“拿酒來。”

她成年了,師傅就準她喝酒了。

沒人攔著,更多的是應和,說著要和她一醉方休的話,杯杯相碰。

喝到最後她真的醉了。

喊醒了馮程,“安排人,送我回顧家。”

南迦醉眼閃爍,臉上表情冰冷。

仇不能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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