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眼疾手快地看見了,她一直跟在時夫人身邊,自然知道時霧清別的方面不行,作畫卻有一手,眼下看見那畫卷的精緻程度,就知道它的主人是時霧清。

“小畜生,把小姐的畫放開!”她厲聲呵斥道:“要是弄壞了,就把你拉出去餵狗!”

時恆安恍若未聞。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把小姐的畫搶回來!”

“是!”

家丁們於是更加兇狠地毆打時恆安,想讓他把畫放下,但是顯然已經習慣了被這樣對待的少年,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巨大的力道讓他站立不穩,狼狽地摔在地上,不過那畫卻是保護的很好,沒有弄髒。

“拿來!”

有人毆打,有人直接上手搶,不過少年妖怪的尾巴實在是靈活,一時間,竟沒有人能得手。

而時恆安,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尾巴動了動,讓畫卷展開了。

他不顧身上傳來的骨折聲音,和強烈的疼痛,眼睛直直盯著畫。

遠處的太陽緩緩升起,在初陽下展開的畫卷,周邊都泛著金光,顯得神聖又珍貴。

而畫卷開啟了那一刻,裡面人物的栩栩如生,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作畫者的認真和小心翼翼。

無論是黑色順滑的長髮,冷銳驚豔的面容,還是那身華貴的長袍,都無一不在說著作畫者對此人的在意。

可時恆安的眼瞳卻驟然閃過濃烈的殺意和厭惡!

他的尾巴一甩,那幅畫就以極其快的速度,砸到了時霧清身上!

後者正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臉頰因缺氧憋著緋紅,突然被畫卷砸中,嚇了一跳,險些摔倒。

時恆安陰鷙地望她:“你畫的,不是我。”

畫卷掉落到了地上,被風一吹,展開了,周圍的下人下意識望過去,然後就看見了一個儀態高貴的少年人。

那少年長著和怪物一模一樣的臉,但是他沒有第三隻眼睛,眼瞳正常,後面也沒有尾巴。

微微垂眸,看著畫卷外的樣子,清冷雅緻,神采英拔,任誰來看,都會覺得是教養極好的大家公子。

他和眼前這個長相駭人、性情陰鬱的怪物,完全是兩個人。

【靠,太陰險了!!用這個刺激男主!】

【氣死我了!!時恆安本來就因為妖族外表,吃了這麼多年苦,她還故意畫出了命運的另一面……(徒手捏碎核桃)】

【這就是在往男主心裡狠狠捅刀】

【最近改玩誅心了??我承認我小瞧時霧清了,和現在的手段比起來,以前的都算不入流的過家家(氣笑)】

【啊啊啊啊啊啊mmp!!我看時霧清才是畜生!】

【沒事沒事(深呼吸)男主很快就會掌控妖族的力量,到時候時霧清一定死無全屍!!(氣冷抖)】

人氣值伴隨著喜愛值的下降,悄無聲息地上漲了一截。

不過時霧清此刻沒注意這些。

少年妖怪的眼神太冷了,比昨日被吊在樹上,聽見她侮辱,看過來的眼神還要冷。

周圍升起絲絲寒意,時霧清垂眸,避開對方的眼神,她蹲下身,將畫撿起來。

“哥哥,我畫的就是你啊。”天真又殘忍的話。

時恆安又感覺到了心臟的跳動。

但這和昨日的感覺不同,此刻的那種跳動,讓他有種把不存在的心臟挖出來的衝動。

十指中隱隱化為尖銳的利爪,猶如實質的黑暗氣息在眼中游蕩。

“小姐,您別和這怪物廢話,他不是人,能懂什麼呢?”

“小姐真是心善,到現在還念著少爺。”

“……”

少爺。

他們稱呼那個人為少爺。

少爺是畫卷上那個人,而不是他時恆安。

“哥哥”也是畫卷上那人,而不是……他。

時恆安低下頭,時霧清手中的畫卷突然燃燒起火焰來,她連忙鬆開,畫卷不到兩秒,就被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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