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回眸,黑髮飛揚,目光平淡透徹:“就是你想的那樣,那顆‘心臟’,是神父喚醒我的鑰匙,控制我的枷鎖,現在,在我的體內。”

“……”肆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緩緩蒙上了一層白霧。

他沒有問人類如何做到引來天災,也沒有問另外兩個神明是被如何喚醒的,只是聲音顫抖道:“也就是說……我族守護了那麼多年的秘寶,現在在你的體內?”

時霧清看著他,輕聲誘哄:“你想取回秘寶,我理解,但在此之前,你應該更不想那群人類得逞吧?他們的目的是摧毀世界,掌控神的力量,再建立新的秩序,肆,和我一起守護這個世界吧。”

肆邁步,向時霧清走去。

那些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記憶,拂去了表面的塵埃,再次嶄新起來。

【“姐姐,那裡面是什麼?”幼年的肆,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指向不遠處的祭司所。

“哼哼,不知道了吧?”比他年長三歲的女孩,得意的叉腰道:“那裡面,是我們所有人都要用性命去保護好的珍寶哦!”

“哇!是很厲害的寶劍嗎?”

“笨蛋肆!整天就知道寶劍寶劍!”女孩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接著,卻神色正經了起來。

她撫摸著肆的腦袋,蹲下身,相似的紅色眼眸看著肆,認真說道:“那是能給世界帶來危機和新生的東西,決不能被心思不軌者得到。無啟一族,正是為了守護它而存在。”

肆似懂非懂,在姐姐嚴肅的眼神下,最終誠實說道:“我想吃紅豆糕了。”

“……”】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一切呢?”臉色蒼白的男人腳步不停,語氣冰冷。

時霧清頓了下,其實告訴肆的這些,不是她從記憶中知道的。

而是,她用積分兌換來的一些零散的資訊中,整合得到的。

那是原本的時霧清,都不瞭解的真相。

她如實說:“最近。”

肆眸光下移,落在時霧清的心臟處。

那裡面……

是無啟族的珍寶!

【“肆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以後,守護的任務,就交給肆一個人了。”媽媽笑著說道,語氣十分誇張,好像肆已經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了。

旁邊的女孩抽了嘴角,肆卻十分高興,得意了許久。】

肆的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小肆,等你回來了,爸爸就偷偷帶你去看一眼秘寶。”

肆離開前,爸爸賊兮兮地走進他的房間,和他說道。

他們一起規劃了偷溜進祭司所的路線,那天晚上,肆興奮的一夜沒睡著。】

但……

“我第一次看見它,居然是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

肆喃喃著。

“那麼,你的決定是?”時霧清雖然這樣問,卻已經有把握,肆會答應她。

無啟族和“神父”的仇恨,不可能算了,肆會帶著這種仇恨,一直走下去。

以前,他憎恨這個無啟族所守護的世界,但是之後,不會了。

他的恨意,會轉為讓那些人的算計落空上。

肆的臉色,蒼白到不正常的程度,那是吞噬“規則”後產生的異變,對比之下,眼眸的紅色就更加鮮豔了。

他比時霧清要高,也沒有不俯視神明的自覺,只是低頭看著時霧清,然後……

緩緩單膝下跪了。

“?”時霧清。

肆牽起時霧清的一隻手,仰頭注視著她:“無啟一族守護的珍寶,以後,會由我一個人,繼續守護下去。”

時霧清眨眼,莫名覺得……他說的不是那個心臟,而是她。

她沉默了片刻,把手抽出,貼在了肆的額頭上:“肆,你會是無啟的驕傲。”

去做無啟一族的驕傲吧。

肆第一次向時霧清地下頭顱,他聲音沙啞:“是。”

第五名神使,一直是星榆族的隱患,可現在,他真正歸屬於星榆了。

……

“那條規則是不能摸貓嗎?”

解決了肆的問題,時霧清站在分裂之下,問道。

她問這話不是調侃,而是瞭解資訊。

讓肆知道不能觸犯,卻還去觸犯的規則……她真的有些好奇。

肆沉默了一下。

他的黑袍已經破裂到不能遮住身體的地步了,頭上的貓耳,一抖一抖地豎立著。

“不是。”

肆說:“我雖然不在乎自已的死活,但也不會去做那麼蠢的事情。”

蠢嗎?

不過……確實也想象不到肆去撫摸貓的樣子。

肆接著道:“我破壞了不能進入分裂的規則。”

“……”時霧清。

“??!”時霧清。

她震驚回頭:“你進入分裂了??”

這也太瘋狂了!

分裂,詭異和舊日支配者誕生的地方!

他!進去了!

肆卻反應平平:“對,這世間最大的怪象之一,我當然要去看看。”

“……”時霧清無話可說。

這貨真的太癲了,連分裂都敢進去!

更讓人震驚的是,進去後,他居然還活著出來了!

肆勾唇笑了下:“神明大人想知道里面的情況嗎?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現在倒是改口成“神明大人”了……

時霧清認真了:“說說吧。”

肆也沒有賣關子,他隨手抹去臉側的血,說道:“我沒法用準確的語言形容裡面的景象,而我也只看見了一眼,身體和精神力就都被分割成了無數碎片,那應該是不能觸碰的領域,但凡再多待秒,我就會真正死了。”

“在我迅速退回來之後,因為無啟血族的特性,我的血液開始燃燒,我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就是一百年後了。”

肆回憶了一下:“至於裡面的景象嘛……如果非要對世界盡頭有個定義的話,那,就是那裡。”

時霧清不知道該先震驚肆撿回性命的方式,還是“世界盡頭”這種描述。

但肆要說的,還不僅如此:“宇宙的邊境,時空的末流……大概就是這樣了。但同時,那裡也是所有文明的起源,世界的開端。”

“開端?盡頭?”兩個完全相反的詞。

“對。”肆十分肯定道。

時霧清不知道他究竟看見了什麼,才會如此說,但簡短的幾句話中,她已經能想象到分裂後是多麼可怕的時空了。

“還有呢?”她冷靜的問。

肆這次安靜思索了一會,才說:“那裡是不可踏足的領域,但那裡通向萬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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