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旭晨是個務實的投機者
“你不是在開玩笑呢吧。”孔戈不敢置信，就這麼個小圖，這就是宇宙啦？
怎麼可能？！
在他的認知當中，宇宙可是一個極其廣闊和複雜的概念，沒人知道它的大小和形狀。
哪怕是他們穿越之前，那些科學家們窮極一生也沒有實質性的研究結果。只知道宇宙中包含了無數星系、恆星、行星、衛星、彗星等天體。
而藍星所在的銀河系也僅僅是宇宙中的滄海一粟，站在廣義上講，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波竟她說，她走遍了全宇宙，也因此成為了半神，這不是鬧麼！
“沒，開。”波竟一字一頓。“不，全。”
沒開玩笑，然後宇宙不全。
她嚴謹的模樣讓孔戈認真起來。
“你是說你沒有走完全宇宙，才成為了半神？”
波竟搖頭，“不知道。”
她比劃著地圖最遠的地方，手勢的意思是，“還在擴大。”
臥艹，孔戈他頭皮炸麻了！
“難不成宇宙真的是來源於大爆炸？”盤古開天闢地傳說和宇宙大爆炸起源猜想，這兩個一個傳說，一個猜想，沒想到竟然在此同時出現了。“那我還能成為盤古嗎？不對，旭晨並沒有化為人形。”
也就是說這份功勞他並未獲得，那他也就還有這個機會。
“玄罡，我怎樣才能化為人形？”
“……”玄罡閉眸未答。
孔戈開始進一步問道，“你們別告訴我你們看不出來，旭晨他狼子野心，生為火他破壞力極強，牧閒這個水又是個不中用的，一旦天地洪荒穩定，他那個吸血鬼死資本家的作風肯定會壓榨我們所有人。”
波竟：……
玄罡：……
“我們應該未雨綢繆！你們怎麼看？”
說句話呀！
兩人還是不說話。
得，他不指望這兩個鋸嘴葫蘆了。
孔戈對著波竟道，“既然你走遍了這剛開的宇宙，知道牧閒在哪兒嗎？”
這下波竟和玄罡一起動了，他們的手一同指向了上空。
孔戈抬首望去。
這不看不覺得有什麼，一看才發現它的不同尋常。清氣看起來就像是雲霧繚繞的雲頂天宮，有形有狀，神秘而威嚴。
雲底陰暗混亂，起伏明顯，如同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閃電在雲層中穿梭，構成了一幅幅奇妙的圖案。
在那當中彷彿有一個沉睡的巨人，一呼一吸，變化莫測，不可描述。
“別告訴我，那就是牧閒。”
水的密度要比金小很多，在那場大爆炸當中，水分子的間距急劇增大，再加上旭晨的烤制，牧閒變成了‘雲’，貌似也可以理解。
不過此雲非彼雲。
現在的一切事物，都不是地球上原本的事物，只不過以類似的名稱稱呼它們。
它看起來像雲，那就暫時稱呼它為雲。
波竟玄罡一同點頭。
看來這就是了。
孔戈心神一動，利用元素之間的關聯，意念轉換，出現在上空。
瞬間，在這雲層當中，他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麻木，彷彿身體被凍住了一樣僵硬，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霆羽，你也在。”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當時他們在一起，自然現在也會在一起。
現在他們這種形態就像是雷擊雲，大量的水蒸氣伴隨著雷電。不同於之前，現在，孔戈感覺身體不止麻木，還有點變質，就像是要生鏽的感覺。
孔戈瞪大眼睛看向那雲霧當中顏色最深的地方。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是我。”霆羽現身。
現在他的模樣很特別，渾身遍佈神秘電路圖案，泛著藍紫色的電光，電弧具象化出現在四周環繞著，就像是雷震子電光人。最特別的是，他的眼睛異常明亮，站在這空中，無風而動，光看著就有強大的震懾力。
他沒有靠近，只平靜的看著孔戈。
孔戈問，“牧閒呢？”
“你找他做什麼？”霆羽還是平靜的看著他。
“大家都醒了，想要聚集在一起探討為何生靈沒有出現。”
“哦。”
哦？
就完了？
“他幹嘛呢，怎麼不出來？”
霆羽沉默，沒有回答這個，他問了別的，“你剛才說，旭晨要做什麼？”
“啊？”孔戈有些尷尬，在兒子面前說老子的壞話，是個人都不愛聽的。就是關係不好也不能隨便說。他揮手掩飾著，“沒說什麼，大家等你們呢，一塊回去商量商量，牧閒呢，叫他出來吧。”
旭晨叫他出來丈量外界，有波竟在，這個事情，輕而易舉的完成了。
現在把人叫齊，一塊回去得了。
“剛才，你不是這麼說的。”
孔戈不承認，“是麼？聽錯了吧，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不用掩飾。”霆羽平靜的道，“我和旭晨的關係，很陌生。”
“……”沒聽錯吧，他沒聽錯吧？這是第二次聽到他叫他老子大名。什麼情況，關係差到這種地步了？
孔戈不動聲色，還是堅持初心，“牧閒呢？”
牧閒很重要，他一方面是霆羽的監護人，有什麼事兒他當然得和他說。一方面他克旭晨，要是不把他帶回去，他很沒有安全感。
“就當他不在，有什麼和我說吧。”
這什麼意思？
“他受傷了？”孔戈左看右看的沒好氣的嘆氣，看模樣是了。“我想問句，最後你們融合在一起是誰提出的主意？”
“旭晨。”
“呵，我就知道。”意料之內。
旭晨真是不做人吶，陰謀陽謀一起上，坑了他還坑牧閒。就連自已的兒子也不放過。
不過，不得不佩服他的高瞻遠矚和思慮周全。
“他是怎麼知道我做不到開天闢地的？”
從哪裡知道的，就那麼篤定！重要的是旭晨竟然還知道怎麼做！
“他是一個務實的投機者，”只聽霆羽繼續說，“他永遠會有多個方案作為備份。”
只看機會，不看專案，不看人。只要機會存在，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抓住機會、贏得機會產生的紅利。
但他又非常務實，追求利益卻不盲目。
就像那句話，他做事情的原則就是，從利益出發，它要不要做；從風險出發，它該不該博；從結果出發，它劃不划算。
從頭到尾他都做好了計劃，預想了所有會出現的風險。
更別說，有神話傳說這個現有的模板。他根據此做出一些猜測，是很簡單的事情。
當他知道他在哪個時期後，從來沒有一刻停歇，是個非常主動的上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