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不用這麼警惕,我認為,除了今天這件事,我對盧白小姐的心都是真誠且飽含善意的。”漢尼爾一路上還在說。

只是,現在的他,身上沒了那清爽綠色的學院衣袍,披上了巫師貫有的隱藏身形的黑幕。這使他,身上不再帶著先前那文弱親和,也不具有說服力。

特別在洛璣這裡,他這話一說出口,基本就是在找打了。

當著他的面挖他的牆角??

特別,若白還應了,“先前那個信,也是你寄過來的?”

洛璣:。?什麼信?

他其實是聽若小姑娘提過的,不過如今想起來還是會覺得生氣。——畢竟,那個信件,字裡行間都帶著拉攏意味,幾乎是在跟他搶人了。

這也就造成,他對面前這魔藥系的學長,討厭又深了一分。

漢尼爾倒不難看出洛璣的敵意,模樣無奈,“艾尼修爾少爺也不用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對若白小姐,只有合夥人的期待。”

“不過我也沒有想到,小姐居然是維斯頓女士……莎莉那小丫頭,果然還是不夠誠實。”他倒是不介意,直接承認了自己與莎莉一夥這件事。

不過很顯然,莎莉對維斯頓大概還是有感情的,所以才沒有把她察覺到的所有東西都告訴漢尼爾。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漢尼爾現在的態度才會這麼好。畢竟,對他來說,維斯頓是個大大的未知數。

史書上的東西漢尼爾這種巫師不屑於信,但維斯頓身份敏感,使得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低眉順眼。

……

三人順著林間小路走了一段時間,許久才來到一片空地。

令人驚訝的是,那空地上佈置著不少若白眼熟的東西,其中也包括祭祀臺和陣法。——這正是她第一次離開圖書館時遇見的烏龍神典的前置準備。

漢尼爾似乎一直在準備這些東西,就連現在,他看著陣法的眼神都是炙熱的。但若白不太明白,他弄這個有什麼用?

“神明將巫師歸為異類,我只是想討一個公道而已。”漢尼爾伸手正了正中心的蠟燭,眉眼彎彎,“維斯頓大魔法師似乎一直都是神明的寵兒,由您來操控的話,一定有辦法讓我與那個神明說上兩句吧?”

“……”若白:這我哪兒知道。

若白指尖點了點蠟燭邊上溫暖的燭蠟,撓了撓下巴,“我總覺得你不像是這樣的人。”

帶著一群貴族包圍滿是巫師靈魂的魔法師舊居,目的只是為了把她引過來,這樣的人,怎麼會這樣專心虔誠的替巫師討公道呢?

嘖,不過,神典之事,在她這裡也不困難,她倒不介意花些心思動手,看看這人有什麼打算。

“我的確不是這樣的人,我做這事,也只是為了自己。”漢尼爾輕笑。

“我知道您現在很想把我抓回去處決我也無力反抗,但……小姐應該不會拒絕一個將死之人的願望吧?”他似乎早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慢吞吞將東西擺回正位,表情像是毫不在意。

“如果您拒絕的話,我想,我可能會再拼盡全力掙扎一下吧……我不是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我想,將死之人的掙扎,少爺和小姐不會願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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