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頓是個無情的人。

這些年,她做決定的前提,都離不開一個“理性”。可是,太過理性,就容易失去公正。

若白聽她說了兩句,便見她朝自己走來,又化作煙霧消散。

而後,像是有什麼歸於正位一般,記憶貫入腦海。

被兩人護著的小姑娘也走到了最前,眼尾帶起幾分笑意,“一報還一報,的確很公平,但是十年前那些傢伙,基本都已經死了,我這裡可不興父債子償這一套。”

經歷過太多位面,若白的思考方式其實很難被那位女士影響,所以最後,她給出的答案並不如維斯頓所願。

莎莉動作一僵,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禍不及子?”

“您忘了嗎,他們也沒有想過放過我們那群孩子……”

“您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以為您會繼續選擇保護我們的……”若白的答案,大概是叫人失望的,所以莎莉很快恢復了先前的情緒,掏出魔杖對準了他們。

“不過,我還是想賭一賭……這滿屋子的破碎器物,都是您當初救下來的人,他們魂魄被您儲存,而您試圖給他們製造軀幹,讓他們重生……”

“可是,您離開後,一群人跑進來毀掉了這裡,如今他們的靈魂脆弱不堪……我的大魔法師,您能下得了手嗎?”脆弱的靈魂實際上是受不了魔力衝擊的。

很顯然,莎莉將地點設計在這裡,依舊是奔著若白……或者說,維斯頓來的。

但,僅僅只是這樣,還不夠。

洛璣和芙琳其實並不清楚事情始末,但是這少女一口一句“您”,又屢屢提起維斯頓,兩人也是有了猜測。

這個看起來無辜又嬌小的女孩,極有可能,就是那位消失的維斯頓大魔法師。——而她,曾經幫助過巫師。

“你……”洛璣神色複雜,倒不是因為小姑娘隱瞞自己,而是……這小丫頭是,是父親的老師?

這不是比他高了兩輩?

洛璣有些痴呆。

那小姑娘卻半點沒注意到他的情緒,眼疾手快施了魔法,又用束縛類的招式給那女巫逮住。

然而,莎莉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迅速化作灰煙消散,又在另一處凝結成型,眼睛幾乎冒出火來。

“您當真這樣無情?”她顯然沒想到,若白動手這樣乾脆。

屋內燭臺明火幽幽,薰染著滿屋緊張氣氛,一觸即發。

但,終歸是沒有人再動手。

只有莎莉,蒼白著嘴唇,彷彿受了天大的打擊一般,顫抖著觸碰邊緣的瓷瓶。

“我可沒事——”再然後,那瓷瓶就說話了。

語氣甚至還有些得意洋洋。

“派司。”若白瞥那東西一眼,竟是下意識喚出了他的名字,引得那瓷瓶長笑不止。

“您還記得我呀?還真是榮幸。不過。老夫還真希望與您的相見能在更光明正大的場合。”這瓷瓶上同樣帶著裂痕,約莫也是某個巫師的魂魄。

但,即便給他們製造了軀殼,他們真的能回到從前嗎?

又或者,可能,回來的是一群惡鬼?

“維斯頓啊維斯頓,你還真是幹了不少讓我難以理解的事情。”若白在心底嘀咕,太陽穴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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