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璣卻並未顧及這些。

這位素來對各項事務保持高高在上姿態的少爺,一次又一次因為懷中人的事情破防,到現在,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所以,小姑娘被他帶回了自己宿舍。

貴族是有單獨宿舍的,那是絕對的私人領地,佔地面積可觀,且有各家委派的侍從看守,絕對不存在讓別人趁虛而入的可能。——而芙琳那邊,因為並不樂衷享受和特殊待遇,她一直待在普通宿舍,所以各類環境相比之下還是比這裡略遜一籌。

畢竟,這是真正被貴族特權浸潤的華貴建築。

可,再華貴,也改變不了某人把小姑娘帶回自己屋的事實。

“少爺終於忍不住要對無辜的我下手了嗎?”小姑娘被抱進屋,先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思考瞬間被拋到了腦後,只餘眼尾幾分戲謔,照舊惡劣得讓人想生拆入腹。

洛璣冷哼了聲,順手把她丟到沙發上,又默不作聲去翻找箱櫃。

看起來似乎是真生氣了。

不,更準確的說,是要氣炸了才對。

可是,為什麼?

“少爺,被欺負的是我哎?我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你不會在這種時候生我氣的吧?”這種時候,服軟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但若小姑娘現下性格可稱不上“溫吞”二字,所以再怎麼開口,都帶著小魔女的磨人意味。

洛璣表示,要不是捨不得,估計立刻馬上,他就會把這搞不清狀況的小姑娘摁在腿上惡狠狠揍一頓!

但,他做不出這種事,便只能憋屈的磨牙,“你還知道是逃出生天啊……你知道剛剛那傢伙是什麼人嗎?”

若白:無非是威斯頓女士的學生之類的角色吧。

小姑娘撇撇嘴,壓下思考,識趣搖頭,“不知道,但是感覺很厲害。”

“何止是厲害,連我父親都對他拍手叫好……他們二人同樣師承威斯頓女士,這十年,喬納邦教授抓住的巫師可不在少數。”那人從夾層裡翻出個盒子,走上前來脫她的鞋,“我知道你會很多把戲,可面對這種傢伙,連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你就不能稍微知難而退一下嗎?”

“……”若白:那也得難才退啊。

雖然但是,她覺得自己能打得過。

“噢。”不過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惹這壞脾氣小孩了。

小姑娘委委屈屈應下,短襪下那小腳丫粉嫩柔軟,觸及那人手心時敏感的蜷了蜷,最後試探著點了點他的腕。

他也順從著握住那軟綿瑩潤的腳趾,待那小丫頭使勁用指頭撓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

根本沒受傷。

“你還真是……”被這樣戲耍,若白原本以為他又要給自己來個麻袋啥的,結果最後,他只是嘆了口氣,又伸手替她脫另一隻鞋,溫吞檢查起另一隻腳來。

洛璣模樣本就俊俏,如今低眉順眼去了銳氣,就好似花苑裡的穿堂風,溫煦纏綿,又帶著幾分異樣的餘熱。

那是她曾感知過的餘熱。

似是痛苦後驅散冷雨的溫度——她突然把腳丫子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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