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記憶,他還是能拼湊出一些零碎情節來的。

如果說最開始,他是單純因為心中指引找到她的話,那麼後來的一切,便是實實在在的心機的貼近和討好。

因為,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清楚,他大概是非她不可的。

所以,他才會努力的去抓牢。

再之後,主系統安排的物品被他吸收,一切便更為清楚明瞭了。

因為,他恢復的記憶中,全部都是她。

不過那時候的她,和現在不同。

那人雖說身著華服,精緻的猶如月下仙人,卻只會無聊的重複一切,即便有喜怒哀樂,也微不可聞。

而現在這位,與其說與那位不同,不如說是那位各方面情緒的放大版。——雖然這種情緒比起其他人來說依舊晦澀,但他依舊喜不自勝,甚至希望她能露出更多表情。

什麼表情都好。

只要是為他泛起波瀾。

至少這樣,他還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的存在。

……

分別之日終究還是到了,弧幼和女神很快達成了共識,並且決定實施。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實施只發生在地下城這一邊。

因為弧幼壓根沒打算回去。

“你在等我啊?我沒有說過嗎?這次過來,我是打算久留的,畢竟我們的合作還有很多細節需要落實……”女孩踮了踮腳尖,模樣像是帶了幾分童真,笑容卻依舊帶著揮之不去的端正。

當然,這得在後面那句沒出口的情況下。

“阿唐帶出來娃娃,應該不至於怕一個人走夜路吧?”弧幼也是有壞心眼的。

當然,若白並沒有被她這激將法氣到,只是略微遲疑的看了眼一旁佇立的女神,眼底染上了幾分困惑。

為什麼……女神的眼神這麼憐憫?

而且,這種憐憫並非針對若白自己,而是正對著那邊負手而立的小大人弧幼。

就像在看一個已逝的摯友。

若白不明所以,下意識又將目光轉向身邊站著的少年,卻不想這人同樣一臉瞭然,像是看透了一切。

若白:??那我走?

倒怪不得她不懂,畢竟這種層面上的預設並非眾人常識。再加上若白瞭解世界的時間不長,記憶缺損,自然沒辦法加入這“懂王”行列。

可是,像少年這種擁有半吊子記憶的人卻是能理解這所謂的合作。

試問,當維繫著世界的鑰匙因能量耗盡迎來衰竭,你又會選擇怎樣的辦法解決一切呢?

那自然是,補充。

以同樣的東西,進行補充。

……

位管局,某處辦公室。

書架上舊時代的書籍層層疊疊,錯落有致,似乎還儲存著最初的模樣。

邊緣的八音盒卻在此時發出一聲蒼老的嘶鳴,連帶著音樂戛然而止。

桌前,握著電子筆勾畫著什麼的男人動作一頓,腦中像是有根弦崩斷,又被不動聲色續起,只帶起幾聲短促的笑,諷意分明。

“南竇,你在想什麼?那女人怎麼可能出問題……”

就算位管局有問題,那人都不可能有事。

畢竟,弧幼一向無所不能。

能操控一切權能,能教出改變位管局歷史的學生,也能獨自維繫這岌岌可危的天地。

這樣的人,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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