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星期三。

——對於魔法師來說,這是個格外重要的時間節點。

因為在十年前的某個星期三,魔法師中沉澱的黑暗——巫師,被以艾尼修爾公爵為首的隊伍徹底剔除肅清。

不過,過程並不順暢。

在那場戰爭中,帝國隕落了大量高階魔法師,他們的血液與仇恨的火焰幾乎燒遍了皇都每一個角落。

而後,焰火中的生命被無情舔舐……

“若不是那位大魔法師先生,恐怕現在的皇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吧!”翻閱著書本,有人發出感嘆。

周圍的人應和,“的確如此。”

“維斯頓女士可是有史以來最強橫的魔法師!連艾尼修爾公爵都是她的學生呢!……也只有她那樣的人能做到瞬間讓枯朽城池重生這種事了吧!”

“是啊……只可惜……”那件事後,維斯頓大魔法師便悄無聲息離開了。

有人說,她現在在為皇室效命,還有人說,她只是退休了……

然而,只有洛璣清楚,那位魔法師精疲力盡,大機率是去世了。

他的父親經常提起這位老師,每次說的時候,都是滿臉尊敬,同時,也帶有淡淡的惋惜……

當然,他並不感同身受,只覺得誇張。

抬手間萬物復甦?這和他們崇拜的虛假的神一樣荒謬。

或許那人的確很厲害,但絕沒有帝國曆史書上寫的那麼誇張。

嘖。也怪那群記載事件的老頭,總喜歡用一些華麗的辭藻把這些東西誇大,半點不考慮邏輯和別人的智商。

——在他看來,浪費時間去看這種東西,還不如出門抓只巫師回來逗弄呢。

少年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惦記著那隻消失許久的小姑娘,還時不時捏著筆在筆記本上塗塗改改。

說來遺憾,他已經好幾天沒堵到那位女巫小姐了。

她似乎已經離開了圖書館,難道說真的是厭煩了他?

“真是個玩弄人感情的惡劣女巫。”半點沒意識到自己也只是饞那人的樣貌,小少爺不滿的嘟囔。

之後,鐘聲起落,課程就又開始了。

但是這一次,那古板老頭的聲音並未傳出,倒是一聲清甜的招呼聲,瞬間將他從神遊狀態拉回現實。

“打擾一下,我是魔法部的盧白·維斯頓,這是你們要的蠍子草嗎?”身著赤色魔法袍的小姑娘抱著罐子,眉眼彎彎。

那樣貌,他再熟悉不過。

幾乎是下一秒,他指尖魔法棒顯現,又是兩個咒語丟了過去。

正是他寫在筆記本上的一組公式。——“裹裹咒”加“絕對禁錮”等於打包帶走。

——又是高階魔法。

某人的魔力好像不要錢一樣。

門口那少女像是有所察覺,一個瞬移退開了好幾米,這才注意到那邊手法凌厲的少年。

“……”若白:有完沒完。

花幾天時間想明白怎麼對付這人的小姑娘微微嘆氣,下一秒便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毫不吝嗇的朝他笑。

“艾尼修爾少爺,好久不見。”

大概距離拉近的太過突然,那邊手法迅疾的小少爺突然愣住,定定看著面前這個乾淨的小姑娘,直到那人前伏的身子收回,才緩慢回神,臉頰有些發燒。

若白也終於瞥到了他筆記本上滿頁的抓捕計劃,一時語塞。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個沒頭沒腦的莽子。

計劃的滿滿當當的,想抓,又不考慮怎麼應付。

真傻。

這麼看來,還是現實那個會裝可憐的更臭不要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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