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雖說山中路線若白記了大半,但記憶這種東西實在很難做到毫無紕漏。所以,即便循著記憶走,兩人還是遇到了不少阻礙。

路上野獸、斷崖、河流皆有,也說不清究竟是地圖有問題還是她記錯了道路。

當然,若白更偏向於前者。

“我記性還沒這麼差。”看著面前又一條河,少女眯了眯眼,眼底逐漸帶起幾分不耐。

好歹是任務者,精神力強悍,她沒道理連幾條路都記錯。

紀元也是點頭,【的確如此,這麼看來,應該就是地圖的問題了。】

後頭的顧承澤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卻是看著路上橫空出現的河流若有所思。

“我記得這裡不該有河。”

“先休息一會兒吧,屆時再繞路試試。”他皺眉,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

“你也記得地圖這裡沒有河?我就說嘛……那肯定不是我的問題!是地圖有問題!”聽到他的決斷,小姑娘心情像是好了不少,朝著那河流冷哼了聲,順手撈起邊上的枯枝。

“那就先在這休息吧,天色也快暗了,咱們明天再繼續找路。”

顧承澤點頭,跟著她撿起柴火來。

等到天邊出現第一抹暮色,那明豔的火焰也是燒了起來,噼噼啪啪的,將周圍映照的如同白晝,也成功將某些淅淅索索的聲響驅逐。

不過,即便如此,該冒的險依舊絲毫不少。

食物的事情還得解決。

兩人進來的倉促,身上並沒有帶乾糧之類的東西,只能趁著最後一段天光在附近尋找食材。——這事情通常也是若白去,現下顧承澤在她眼中只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公子,她可不放心讓那傢伙做什麼。

可偏偏,這小公子不是什麼聽話的角兒,大概覺得讓她一個人忙活不好,便執拗的跟著她。

她最後只能打發這人去河邊抓魚。

然而,等她提著只野山雞回來,那人手中依舊空空如也,連帶著人都是定在了河邊,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在顧承澤看來,這裡的一切都有些不正常,特別是眼前這條河:分明清澈見底連綿不斷,那清亮的湖水中卻沒有半點活物。

說是見底,就只能看到下面的沙石,別說是魚了,就連小蝦和蟲類都沒有一隻,就像是失去了生命氣息的一潭死水,在這生機盎然的森林中顯得格外生硬。

“看起來小公子你一無所獲啊……”正當他陷入沉思之時,一隻手卻是搭上了他的肩膀,笑語盈盈。

他下意識把她的手拿下,搖頭,“這河裡沒有魚。”

“怎麼可能!”少女似乎不太相信,湊上來瞅,誰知這一眨眼的功夫,河裡居然真多了幾條魚。

而且,魚尾顏色豔麗,更像是大戶人家養的觀賞魚。

顧承澤:……

若白:……

要變魚麻煩變快一點,在人眼皮子底下憑空整魚是什麼操作?這是把人當瞎子?

所以說,這河果然……

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邊上那小公子手臂一擋,直接將她隔斷在身後,袖中幾枚銀針入水,直接將幾條小魚穿透,竟是離奇的順著水流被衝亂。——根本沒落到實處。

倒是他後頭那不太靠譜的小姑娘突然動了手,手中長劍微動,狠狠朝著他後頸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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