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焱今天沒出門，見心上人氣沖沖的回來，也是嚇了一跳，忙不迭將人摟入懷中。
“怎麼了靈玉？”那聲音，溫柔低沉，像是嗓子裡咽了磁石一般，吸人得很。
藍靈玉頓時氣消了大半，剛想去摸他的臉，手伸到半空又停住，“龍大哥，你的臉……都是我沒用……”
這就是龍焱今天沒出現的原因了。
原本的他俊逸非凡，現下，他那張臉卻很難看出五官原本的輪廓，紅腫和疙瘩遍佈，某些地方還有昨晚毆打留下的淤青，屬實恐怖得很。
說到底，還是藍靈玉功夫不到家。
系統提供的永遠不是她的，當系統能力有限，她便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龍焱現下這狀況，便是因為系統錯誤指示，將作用於他嗓子的啞藥和另一種劇毒外逼，結果手法錯誤，沒逼乾淨不說，還害得那人毀了容。
要想恢復，恐怕得耽誤不少時間，而且過程將會極其痛苦。
龍焱只以為她在自責，心疼的揉她的發，“不是你的錯，龍大哥什麼苦沒吃過，你只要盡力就好，一張臉而已……沒什麼好可惜的。”
龍焱生來好看，沒吃過樣貌的苦，所以也不是太在意這張皮囊。
藍靈玉卻是默不作聲將本要觸碰他側臉的手搭到了他肩頭，垂下眸子，這才開始講述今天的狀況。
總結一句就是。
“顧家那位少爺和那位白姑娘也要跟我們一起。路途兇險，我實在有點怕他們出事。”
龍焱也是皺眉，那劍眉星目到現下只剩一條細縫。
他也不想跟這種少爺打交道，如此看來。
“你就是太善良了……在我看來，他們不聽勸告，屆時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就好了。”
……
出發的時間點定在了半月後。
夜半襲擊這件事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龍焱在江湖上仇人著實有點多，再找下去無異於大海撈針。
倒是藍靈玉，不得不使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給龍焱拔毒，微毒藥草外敷配合上特殊手法，內外燒灼，這段時間可以說是讓龍焱吃盡了苦頭。
連帶著龍焱脾氣也是暴躁了不少。
不過，心上人不小心被他說重了話犯委屈時，這人還是會忍不住，眼巴巴湊上去哄。
感情大抵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逐步發展。
反之，若白跟顧承澤見面卻是見得很少了。
若白也從顧家聽說了不少關於這小少爺的事情，隱隱起了些許懷疑。
三月前高熱病逝，卻在第二天清醒，並且一反過去十幾年的痴傻，成了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少爺。
沒事的時候還會去藥房，廚房之類的地方遊蕩，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機敏。
“所以，你家公子識字嗎？”小姑娘馬尾扎得精神，身上勁裝依舊是黑色，看起來單調卻硬氣。
一旁婢女一邊掃地一邊偷偷看她，小臉也是微紅，“那……自然是不認識的，畢竟少爺以前……夫人一向寵愛少爺，自然也不會逼著少爺唸書識字。”
若白指尖摩挲了下，撐著下巴朝著那人笑，“那他會醫術嗎？”
“應該也不會吧，沒聽夫人說過這類東西……”
那邊若白小姑娘朝著婢女姐姐表示感謝，想起先前那人在竹廬的表現，像是徹底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