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枯樹的安不太想理她。

若非他生來就性子冷淡,恐怕此刻會把這小姑娘抓起來,然後把自己的獵人證明丟她面前,告訴她。——他不僅是獵人,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誰差勁都不會是他差勁。

可是,現在的他只是沉默對待。

那少女也沒有因為他的不搭理感到挫敗,目光盯著耶斯頓的城門,眼底的笑意飽含懷念。

因為來這個位面來的太早,她可沒少玩別的打發時間。

也正是因為玩的太過,才有了魔女這個名頭。

安緩了有一會兒臉色才恢復正常,這才拿出信件遞給了耶斯頓城外的守衛。

看著那身如玉立的少年,兩個守衛相視一眼,剛想說什麼,突然瞧見他身後某個穿著小洋裙的銀髮少女,五官精緻到顯得脆弱。

——熟悉得也讓他們感覺自己有點脆弱。

夜魔女當初最常活躍的地點就是耶斯頓,因為當初卡帕多西亞一族的掌權者就住在這裡,作為掌權者女兒的夜魔女伊白自然也只能在這邊玩耍。

然後,玩著玩著,茨密希的血杯就沒了。

血族王的頭髮也沒了。

最後連最高會議都被這小魔女攪黃過。

眾人苦不堪言,奈何那小魔女是特殊種,還擁有極高的血脈強度,一時竟無人敢去反抗這胡來的小崽子。

作為耶斯頓的守衛,這兩個吸血鬼百年來沒下崗,以前可沒少給這姑奶奶收拾過爛攤子。也正因此,他們一眼就認出了伊白。

若非那小姑娘做了個噤聲手勢,他們恐怕都要直接叫出聲來。

於是乎,那兩個血族信件都沒來得及看,鵪鶉般退開。

安似乎察覺到什麼,回頭。

然而,那罪魁禍首依舊是滿臉無辜。

耶斯頓是一個不算很大的歐式園林,這裡居住著血族王,安置著最高會議。

因為出示了信件,很快有女僕樣的人過來引路,最後把兩人引進了某處屋子。

很顯然,那女僕大概是對兩人關係有什麼誤解,離開的時候還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套蕾絲睡衣。

哦,男式的。

“……”安。

那小姑娘倒是毫不害臊,直挺挺倒在榻上,笑眯眯,“血族的慾望是很強的。”

“她們可能以為你是我的血僕。”血僕的責任,就是討主人家歡心啊。

小姑娘把兩隻鞋蹬掉,抱著枕頭趴著,兩條腿不住的晃悠著。

分明是嬌俏可愛的動作,配上那絲質的黑襪和微掀衣裙下裸露出來的腿環,卻總讓人覺得有些澀裡澀氣。

安把目光移開,“艾利維託的獵人,不可能做血族的玩物。”

“更何況……小白,你成年了嗎?”雖然問這個不合時宜,但是這小姑娘的確過度頑劣,像是叛逆期的小孩。

若白白他一眼。

“那當然是成年了。”血族歲數長,沒有特定的成年年紀,通常獨當一面就能算是成年了。

“不過,卡特先生問這個做什麼?”小姑娘歪歪腦袋,“血族不成年也是可以寵幸血僕的哦。”

雖然說她沒有這種東西就是了。

安清雋的臉微微一紅,對她這口無遮攔也是有些扛不住,最後只能目光閃躲著回到外間,坐在沙發上強迫自己冷靜。

他總覺得這傢伙在暗示他什麼。

但是,血族太危險了。

脫離了最開始夢境的影響,安對這小姑娘的特殊也只限於容忍度了。

其餘亂七八糟的想法,壓制了幾遭,便也不太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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