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小姑娘聽到他這話，捏了捏他的臉，剛想說一句“好凶”，那邊林躍已經重重帶上門，氣沖沖下了樓。
樓下八九個人在等著，看見他下來，連忙問起了情況。
得到的卻只有林躍的搖頭，怒罵。
“顧偏那混蛋真他媽是半輩子沒碰過女人！都差點被害死，還對那女人言聽計從的！”
“我不過是瞪了那女人兩眼，他居然讓我小心點眼珠子……我跟了他兩年，還比不過這個才出現一個月的女人？！”這種事情，怎麼想怎麼覺得荒謬和憋屈！
“早知道，第一次看見那女人的時候，我就該把她一槍斃了！”
其餘人聞言，對視幾眼，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驚訝。
“你是說，老大從實驗區撿回來的那個女人？”
“她也沒死？”
“老大寶貝著呢！怎麼可能會死！”有人自嘲。
相比之下，他們這邊不能說不慘烈。
從北林回來，他們可是死了三個弟兄！還有智囊崔翼，也廢了一隻手臂。
然而再怎麼不滿，都沒人敢上去找顧偏對峙。——一方面是打不過，另一方面，他們很清楚顧偏是個什麼人，也明白他們這群人之間牢靠，卻又鬆散的關係。
異人傭兵團，說好聽點是相互合作的同伴。說的不好聽了，也不過是一個強者對弱者的垂憐。
至始至終，靠著顧偏苟活的都是他們。
……
因為在曙光第二實驗區發現明文禁止的人體實驗。不久，東方基地在聯盟會（解散世聯會後新的聯盟會議）上對曙光發出了質問及指認。
顧鋒像是破罐子破摔，在聯會上公開承認了人體實驗，並拿出了部分T病毒抑制的成果公之於眾，對R四代的成功閉口不提。
人們的交際網上，就這個實驗是否應該繼續掀起了巨大波潮。
縱然眾人瘋狂批駁人體實驗思想道德敗壞，卻還是有將近六成的人在匿名投票中選擇了支援實驗，其餘三成選擇中立，只有一成左右真正拒絕。
顧偏點的拒絕，看見那票數的增長，笑意也是有些嘲諷。
——人都是這樣，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不會覺得痛。
若非他遇見了自家小姑娘，恐怕也會選擇支援。
畢竟，這個人心惶惶的末世，血腥又暴力，連安全區內的人都要提心吊膽，人們早就累了。
若白湊過來時恰好看見這個投票，小臉貼著他的蹭了蹭，“東方基地已經拒絕了。”
她話音剛落，剛剛那個介面突然一閃，最後換成了一片空白。
【您查詢的介面不存在】
那投票應該是被刪除了。
東方基地對這個問題的選擇格外頑固。——他們的態度就是，拒絕！不認同！
這倒是讓顧偏對基地高層改了觀。
在這種浪潮下還敢硬抗，至少證明，這地方和曙光的確不一樣。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捏了捏小姑娘的胳膊，剛想對自家小姑娘表個忠心，一陣劇烈的警報聲卻突然響起。
伴隨著的是緊張的通報。
“有不明飛禽類異獸入侵，請附近居民向防空洞轉移！”
“再通報一遍，有不明飛禽類異獸入侵，請附近居民向防空洞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