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若白一出來,就被外頭的柳家父母團團圍住。

她大概描繪了下里面的情形,最後想了想,補充,“可以派人進去把道士拖出來,但不要打擾到柳小姐和大花。”

聽說妖怪被除掉的柳家父母那叫一個開心,可聽若白提起大花,又覺得怪異。

“大花不是悅悅養的兔子嗎?是出了什麼事嗎?”柳母記得自家女兒特別寶貝那兔子,心裡也是起了擔憂。

如果出事,像是柳悅那種多愁善感的,怕是要難過好半天。

那邊若小姑娘想了想,最後找了幾個比較合適的措辭。

“倒也不是大問題,只是為了保護柳小姐受了點傷,現在在上藥。”

“它大概是柳小姐的守護獸吧,所以,兩位如果看見,也請不要太激動。”小姑娘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朝著客房過去。

柳家夫妻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帶了兩個人進去把那道士拖了出來。

隔著外室與內臥的紗帳,一抹白色與小姐貼的極近,在外頭看著朦朦朧朧的,具體是什麼也看不清。

因為若白叮囑不要打擾,夫妻兩也沒有掀開簾子,而是帶著人直接退了出去。

室內的柳悅這才輕鬆下來,細細給那人裹著繃帶,小臉羞紅。

“我爹孃走了……”

“先前謝謝你啊。”

“對了,我姓柳,柳悅,你叫什麼名字?”這算是少女難得的主動。

那邊滿臉不爽的大兔子乖乖被包紮著,聞言瞄了她一眼,像是覺得不滿。

“眠一。”

“叫大花也行。”

柳悅一懵,看著面前通身雪白的少年,突然想起若白離開時說的那句話。

——“給大花上個藥吧,他也受傷了。”

“大……大花??”

淦!自家兔子成精了!

……

那邊若白卻是沒有那麼順暢。

因為長厄蔫噠噠的。

這一次不是裝的,是真被那符咒削了大半力量,所以根本沒有力氣。

就已經是隻廢兔子,啊呸,廢訛獸了。

若小姑娘抱著他找了間客房,小心翼翼把他放好,這才開口詢問,“感覺怎麼樣?”

她很久沒畫過符了,也不清楚效果多強。

那邊兔子有些虛弱的抬了抬下巴,爪爪在空中虛抓了幾把,像是要她靠近。

她也說著它的意湊了過去,結果就被懶洋洋的兔子舔了舔下巴,蹭了兩下。

大概是有些難受,他也沒再鬧騰,貼完就乖乖鑽到裡頭去窩著,給她留了空。

小姑娘也是掀開被子爬上床,小臉蹭到他,這才徹底安靜。

也不需要說太多話,畢竟兩人相處已經很久了,大多數時候都能很輕易理解對方的意思。

比方說,那自我反省的兔子,他現在就只想把自己埋起來冷靜冷靜。——莽莽撞撞,結果被媳婦誤傷可還行。

未免太蠢了。

早知道就不過來了,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唔。

不過,小姑娘是道士嗎?為什麼會畫符?

而且,這符咒很明顯比那個下三流的道士強了不止一點,否則也不可能對他起作用。

——看起來,這小姑娘真的很多秘密啊。

仔細想想,從逃婚開始,似乎就已經不太像一個普通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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