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少有的專注於為帝國服務，別無二心的軍部高官，第三軍的程襄也算是軍部老人了。
不過，這傢伙平日裡不太參與八軍裡的勾心鬥角，大多數時候都跟莫白一樣，是個怕麻煩的事外人。
跟莫白也並不熟識。
在平均壽命大幅度提高的今天，據說年過八十的程襄現在正處於健壯的中年時期，性格外貌中幾乎包含了所有大人有的品質，是那種單單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可靠的存在。
比起莫白漫不經心時人們自發代入的囂張感，這人平時的狀況，更讓人覺得可靠。
也正因此，莫白不喜歡他。
原因大概是：分明兩人性格差不多，危險程度也相近，但是麻煩卻只會來找她，程襄則是日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至於這一次他來到第一軍，大有可能是帶著什麼任務來的。
“的確是這樣。”程襄也不否認，順手從身上拿出指令儲存儀器丟給她，“議事會的特殊指令，合作愉快。”
莫白開啟。
“又是清理外星文明？”與大人物見面，身邊通常都杵著個廖裡，他看了眼，對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特別喜歡。
程襄隨意瞥了他一眼，低頭看向跟前小孩子一樣的少年，聲音冷厲，“這是命令。”
言外之意，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知道。”莫白把東西關閉，顯然清理物件有一定了解，“不過，現在動手是不是太早了。”
“距離那邊的恆星活躍年還有兩年，現在動手的話，對方可處於全盛時期，那個文明的科技水平可跟我們差不了多少。”
那個星球受恆星活動影響很大，這是軍部一直在關注的點。
“事情是由上面人決定的，我也無法干涉。而且，那個外星文明已經給帝國惹了不少麻煩了，能提早解決自然最好。”程襄面色冷淡，一張帥氣的大叔臉沒有太多表情，像是個實打實的面癱。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希望儘快出發。”
“我們的時間不多。”
程襄滿臉寫著事業人三個字。
那邊銀髮少年對這種指令本應該習以為常，現在卻覺得有些乏味。
比起這種激烈的事情，她現在更想跟自家廚娘在一起。（是的，因為做飯厲害已經變成廚娘了。）
所以。
“我可以辭職嗎。”
程襄被她這話說的一愣，像是宕機了兩秒，良久才遲鈍回應。
“可以，但是得向議事會遞交辭呈，成功率不高。”
……
現在的戰爭，來的快結束也快。
就目前為止，莫白經歷的最長一次是三個月。
不過和這個地方打，大有可能是個拉鋸戰。
因為不清楚情況，莫白並沒有把封鬱帶上的打算，而是認真跟這人許諾了什麼，然後把人丟去了莫黎那邊的實驗室。
——當然不是當試驗品，而是臨時的研究員。
至於戰況方面，星際網上的軍事頻道會進行錄製播報。
莫白起先去的那一個月，屬實是吃了些苦頭。——軍方拿到的訊息真實度低，第一軍第一戰又被安排在了最前，可以說是被對面的武器打了個措手不及。
那是跟人類截然不同的能源武器，稍微強烈一點的，就連新研發出來的能量盾也擋不了幾下。
莫白第一戰就受了傷。
原因是太過自負，試圖拉近距離，結果捱了幾下，戰甲被擊穿。
另一頭看到戰鬥狀況的封鬱一顆心高高提起，最後通訊接上，這才微微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