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倒沒考慮過什麼精神損傷。
畢竟，現在科技，精神損傷形成的本質，實際上是指高強度力量負荷給精神帶來的磨損。——而她，並不覺得那力量能稱得上“負荷”，所以說，磨損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雖說上次離軍的確是因為精神方面出了問題，但這問題並不是損傷，而是缺失。
像是有什麼被隔斷的東西想要拼湊上來，又被拉遠，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連帶著她自己都是精神恍惚，直到昏迷。
後來再醒過來，就遇見了封鬱。
AI影響，還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不過，她並不覺得討厭。
倒是路上碰到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像是想起來什麼，她突然垂眸看了看跟前的莫黎，無意般詢問，“阿勒迪對於你來說是什麼。”
“男朋友啊～”莫黎眨巴眼，滿臉坦然，可是這話幾分真幾分假誰也說不清。
莫白看她，半晌才把她胳膊拉下，走向廚房。
莫黎卻像是意識到什麼，樂顛顛招了招手，“哥哥，不用給我面子的，就是……給我留條命就好。”
AI裡的戰鬥影像她看了不少，早就料到莫白會有這種想法。
她覺得都行。
畢竟。
“外人哪裡比得上我親愛的哥哥呢～”擅長花言巧語的小瘋子現下饞上了莫白的身子，想讓人配合研究，那是有求必應。
莫白聽著，有些無語，心裡卻已經開始計量接下來的行動。
誰知剛沉思片刻，身邊那人就被封鬱提遠。
“我們可不想跟你扯上關係，你最好離小白遠一點，不然下一次，我不保證你能進的了這扇門。”從廚房出來的封鬱身上還帶著甜粥的清甜，貼她貼的有些近。
莫白下意識回頭看他，結果鼻間觸到那人側臉，還沒來得及挪動，就被扶住後腦勺。
“慢點轉，彆扭到脖子。”
“嗯。”
被丟到一邊的莫黎看著封鬱背後的菜刀：瞬間覺得自己不該留在這裡。
雖然說她是能夠為了科研奉獻一切的人，可是這種時候……emmm，菜刀凌厲，她又不會打架，真的沒必要在此拼上性命。
特別是，在她嫂嫂明顯特別煩她，像是想幹掉她的情況下，真的沒必要作死。
她希望自己能猝死在科研桌上。
“那個……哥，我明天再來找你。”雙馬尾的小姑娘難得有眼力見，朝著兩人打個招呼，一溜煙跑了。
封鬱這才暗戳戳把刀往一旁小桌上一推，開開心心往廚房指了指，“餓了嗎？東西煮好了。”
這還是他麻煩廖裡找來的材料呢。
現在軍隊，真的很少見到吃人類糧食計程車兵。因為任務重，消耗能量也多，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用能量藥劑解決身體能量供應。
封鬱先前被關著的時候也被這樣敷衍度日，不過現在出來了，安定了，完全沒必要再委屈自己。
莫白點頭，鼻間的甜意讓她眉頭都是舒緩下來。
心裡覺得，遇見這人的確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她往常是沒想過要跟誰一直在一處的，可是現在，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拉扯不斷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