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他身後,身著常服的黑髮少年雙手交疊,笑容發涼。

阿勒迪掌心幾乎是瞬間凝出一把刀刃,打算殺人滅口。

誰知道,對面動作更快,幾乎跟他同步,一管黑色短槍低上他的眉心。

“你們那破能量盾好像很厲害。可是……像這樣的應該擋不住吧?”額心是冰涼的槍眼,面前是面色冰冷的少年,阿勒迪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

說起來,這也是封鬱弄出來的小玩意。——隱蔽自身氣息,目的是給他的心上人制造驚喜。

現在倒是用到了正途上。

阿勒迪被逼出一身冷汗。

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此毫無察覺,只隱約覺得,自己大概是小看了眼前這人。

他先前只以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玩物,有些才華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莫白那人連他都不屑一顧,應該不至於喜歡花瓶。

可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大概是想錯了。

眼前這人哪裡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花瓶,分明是隻披著羊皮的餓狼。——這還在軍部,居然敢拿槍脅迫他……還對能量盾近距離無效的弱點這麼瞭解。

“把槍拿開。”阿勒迪有些咬牙切齒。

誰都怕死,他也一樣。

封鬱看著某處幾乎透明的圓點,卻是氣得夠嗆,手上槍一動,一槍打穿了他一隻耳朵,然後重新抵回他額心。

阿勒迪慘叫一身,耳朵那邊血液橫流,卻只敢伸手虛捂著,不敢有太大動作。

他也發現了,這傢伙不是開玩笑的!

“你,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在對方槍支抵上要害時,除非剛勁鐵骨,否則,即便你武力值再高,也只是砧板上的魚肉。

“我什麼?你在我男朋友屋裡放攝像頭,還不准我發火啊?”殺了這人的確需要掂量掂量,但封鬱不是這個環境出來的,還真不會掂量輕重。

炸飛船、炸街、炸人這些事情他都幹了,現在只是殺了一個人,孰輕孰重在他這裡排的清清楚楚。

至於引火燒身這事……只要處理乾淨了,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畢竟這傢伙也是偷偷摸摸送上門來的。

從封鬱眼裡看到了濃郁的殺意,阿勒迪對震懾一途徹底死心,背後那武器再度轉換,打算跟他拼一把。

於是,事件最後以一槍收尾。

……

阿勒迪算是吃了悶虧。

丟了一隻耳朵,肩胛骨也被一槍打穿。

封鬱最後放他走的原因倒也簡單,雖然他很煩莫黎,但是這傢伙好歹是莫黎的男友。

就算要殺,也不能由他來殺。

莫白回來的時候也聞到了絲絲血氣,雖然被遮掩的很好,但她還是朝著某處多看了幾眼,最後在桌腳發現了血跡。

次日,阿勒迪受傷,自稱是使用新型武器,駕馭不當重傷。

事情似乎呼之欲出。

莫白像是考慮了什麼,看著對面臉色蒼白的男人,心裡有了計劃。

因為事態偏離軌跡,這一次的三天會議可以說是真的“開了個寂寞”。

後來眾人原路返回,莫白跟莫黎打了個招呼,又讓封鬱跟著廖裡幾個人先回去,這才獨自駕駛軍艦離開。

至於方向,必然不是回去的方向。

再然後。

“第七軍軍團長半路被截殺,正在搶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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