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來時,看著兩人這狀況,識趣兒的移開了目光,把吃食一放,逃也似的離開包間。
那小少年像是放棄掙扎,因為被人撞見了出糗,滿臉屈辱趴在他腿上,指尖握著他的西裝褲,力氣有些大。
“知道錯了嗎?”年深完全是用的家裡管教小孩那一套,完全沒意識到,家裡那群小孩最大的也就十歲上下。
而若白已經快成年了。
——這誰能忍。
小孩憋屈著,倔強著半晌沒吭聲。
年深還以為自己力氣太大,給人打哭了,左手直接將人一撈,手臂蹭上一片柔軟。
若白被迫起身,站穩後,看他的時候那叫一個委屈,就差罵他禽獸了。
他都沒來得及想想那奇怪的軟,就被她那眼神瞧的有了脾氣。
“你還不服氣?”
“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若白:??
聽不明白。
明明被揍的是她,但是感覺任務目標好像比她還氣。
見小孩又開始神遊,年深接下來的長篇大論嚥下,突然從包裡拿出一張卡放到她面前。
“密碼是159357,不夠再找我。”這是他前兩次上節目的報酬,養這麼一個小孩應該還是夠的。
若白突然被遞卡,又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樣,溼漉漉的眼睛望著他,“前輩,你是要包養我嗎?”
年深一僵,看看對面那孩子的表情,硬著頭皮點頭,“對。”
“一個人只能被一個包養,所以,我的意思你應該懂吧?”
“嗯,我懂。”前輩饞我身子。
後半句若白沒說出來。
因為仔細想想,好像每個世界,這傢伙都饞。
“那蘇瀾的話,就不要聽了。”年深還記得邀請小孩一起睡覺的蘇瀾,格外嚴肅,“只能陪金主,明白嗎?”
提起蘇瀾,小孩終於想起來什麼,開啟手機,瞧見上頭幾條資訊,突然明白了什麼,試探著看了看對面滿臉嚴肅的前輩。
“現在給蘇瀾發資訊,就說你有新的金主了,不來。”年深見對面小孩瞄自己,還以為她不願意,越發嚴肅。
小孩這才開始敲字。
【白:我金主不讓。】
【白:金主說我只能陪金主睡覺。】
蘇瀾現在在拍戲,沒看見。
那邊年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還是壓下那種感覺,拿起筷子給小孩夾了筷子菜。
“好了,乖,現在吃飯。”語氣突然軟了下來。
那小孩沒動筷子,開啟瀏覽器又開始敲字。
年深剛給魚肉剃完刺放到若白碗裡,突然清楚的看見她搜尋欄裡的關鍵字【被包養以後要做什麼】。
瞧見幾個頗為敏感的詞彙,年深趕忙把小孩手裡的手機搶過來。
耳尖略微有些紅。
“別亂找資料,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好好演戲就行。”這幾句話說的有些倉促,甚至能讓人聽出幾分緊張,“我又不是禽獸。”
小孩才看到一些解答,聽到他那句解釋,點頭。
她想起來網路上對年深的評價。——幾乎全都是些高冷、溫潤、古板之類的詞彙。
這樣的年深,的確不可能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人家是老古板,正經人。
而且,貌似把她當成孩子在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