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沒見到心心念唸的小姑娘，他沒辦法知道她現在的情況，為什麼不回來？有沒有聽那些老頭兒的話？
要是聽了……
等他把她抓回來，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
張一天的洗腦幾乎每天都有一次，說來說去都是那麼幾句話。
“人和鬼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那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吳天師就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應和兩句。
若白拿著天師書籍，一邊看一邊標註，學的認真，半點沒把他們的話聽進去。
然後，寫著寫著，手上的筆突然沒了墨水。
小姑娘撇撇嘴，看看面前眼巴巴的兩位老天師，從兜兜裡掏出另一支筆，默不作聲繼續寫。
依舊不給他們反應。
吳天師再度為自己一去不復返的私房錢嘆息，剛想拉著張一天走，目光卻突然觸及那小姑娘握著的漂亮鋼筆。
筆帽上一串英文符號流暢漂亮，形態讓人倍感熟悉。
“小白，你這筆哪裡得來的？”為啥他覺得有點眼熟？
小姑娘捏了捏筆身，“送的。”
看起來很寶貝的樣子。
“有什麼問題嗎？”像是終於被吸引了注意力，小姑娘抬眸看他，眼裡帶了幾分好奇。
“這就說來話長了！”吳天師見有戲，為了讓她知道鬼怪的險惡，試圖搬出上個時代惡鬼橫行的事例。
“你們歷史書上應該學過，上個時代可是紛亂的時代，因為橫死的人太多，四處惡鬼肆虐……”
“吳爺爺，可以長話短說嗎？”大概能猜到吳天師接下來要說什麼，若白將他的話打斷，強行將話題拉回來，“我們現在在談鋼筆。”
吳天師乾咳兩聲。“總而言之，生產這個型號筆的廠家是個老廠，混戰時期出了點意外，後來就倒閉了。”
“這個型號的筆，好像只發售了十支，八支銷往國外，算得上是老古董了……你這是哪位朋友送的啊？他交朋友有什麼要求嗎？”介不介意多個朋友？
現在的天師，不搞副業的基本都是窮逼，吳天師一府之主，一樣逃不開這個結果。
總而言之，他也想要一個有錢朋友。
“他應該不太喜歡天師。”若白看看面前兩人，毫不猶豫給他們潑了桶涼水。
“那為什麼跟你是朋友？”吳天師不太甘心。
“因為我好看。”能處女朋友。
小姑娘直白的不行。
吳天師有點受傷，再看看那支筆，突的又想起一件事來。
“這個筆A城博物館裡好像也有一支，似乎是為了紀念混亂時期的某個商戶。”
“據說那商戶因為幫了起義軍被軍閥滅了門，連帶著剛留學回來的小兒子都沒逃過。那支鋼筆就是商戶用來簽寫最後一批軍火時用的，送給了起義軍某位將軍，最後流傳了下來。”
“不過……這軍閥最後也沒落得好下場，囂張太久，最後遭了現世報被鬼怪弄死了。”其實鬼怪還是幹過不少解氣事兒的。
但是，就算再解氣都是不對的。
那個時代暫且不提，當下可是文明社會。惡人自然有法律制裁，要是真讓一群失去理智的鬼怪亂報仇，這社會豈不是人人自危？
——人和鬼的交往需要一個度，無論生或死都不應該干涉過多，這就是天師控制鬼怪的意義了。
至於惡人，還是交給法律裁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