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轟出去的張一天聽說自己徒弟被抓過來了,也是抱著來瞅瞅的心思重新上了天師府。

吳天師恰好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原本打算去給若白做個法,去去身上的鬼氣,好讓那小姑娘清醒清醒,結果在路上碰到不太靠譜的張一天。

“小白在你這?”除了轉行這件事,張一天還真沒什麼地方對不起自家徒弟的,現下也是對自家小徒弟關心的不得了。

吳天師做了個請的手勢,“姜白資歷淺,估計是被那鬼怪迷惑了,我打算去給她醒醒神,一起?”

於是,兩人一塊往後廂房走。

天師府並不算大,上上下下也就二十幾個人,裝潢很古典,從外頭看就是個普通道觀,後院的花壇看起來有些年久失修,還帶著被摧殘的痕跡。

吳天師每次路過的時候都覺得火氣上湧。

——這就是上次那惡鬼乾的!

他把私房錢埋地裡都被掀出來了!

這奪筍吶。

廂房外,牧毅師兄依舊苦口婆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試圖說動裡頭那小姑娘,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吳天師和張一天都算是老資歷了,自然看得出這地方被設了壁障,對視一眼,都覺得事情可能有些嚴重。

——這小姑娘可能被禍害不淺,竟是連話都聽不進去了!

“你先下去吧。”吳天師將牧毅叫下去,手上一張醒神符直接貼在了門上。

屋內昏昏欲睡的若白頓時精神抖擻。

“……”吃飽了還不讓人睡了。

同時,隔音符籙失去效果,屋門被緩緩敲響。

“小白?”張一天試探的聲音傳來,“我和你吳爺爺想跟你說幾句話,能進來嗎?”

“能。”失去睡意的若白從榻上下來,穿好鞋,語氣不算太愉快。

兩人躊躇著進來,瞧見那姑娘,見人神智還清明,也是鬆了口氣。

特別是被離洸恐嚇過的張一天,像是急於確認什麼一般,直接開口,“小白呀,你告訴師父,之前那惡鬼對你幹什麼了?是不是用了什麼骯髒的蠱惑手段……”

若白坐在餐桌邊,歪了歪頭,“什麼惡鬼?”

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吳張兩人對視一眼,越發確定這小姑娘是被欺瞞了,爭先恐後開始說明情況。

“小白啊,你聽師父說,就是上次跟你在一塊那鬼,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別被他騙了!”

“是啊!他前些日子還上天師府鬧事,把鎮府之寶搶走了!”

“小白啊,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他跟過來了嗎?”

兩個老天師苦口婆心。

小姑娘眨巴眼,一本正經。

“阿洸不兇,比你們漂亮。”

“而且,騙子師父,你現在連天師都不是了,你覺得你在我這裡還有可信度嗎?”這師父,也就坑徒弟坑的厲害,上次還把她忽悠去了罪犯窩。

張一天沉默了下,試圖狡辯,“我只是不把天師當主業了……該抓鬼我不還得抓嗎……”

“這就是你把無極門租給別人度假,轉行成收租公的理由?”小姑娘笑眯眯,對他的話半點不信,“你所謂的副業,就是在該幹活的時候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然後還想讓我去簽字交罰金?”

張一天: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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