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這是又去哪兒抓鬼了？”小區的治安隊長坐在社群拘管所裡，看著這位老主顧，滿臉麻木。
若白眨巴眼，老實巴交，“前輩，我……”
保安隊長嚇了一跳，忙做了個噓的手勢，“小祖宗哎！我都說了別叫我前輩了，我早就轉行了……隊裡最近可在敲打封建迷信，你可別給我捅出去嘍！要失業的！”
若白繼續老實巴交，“李叔叔。”
李大能這才鬆了口氣，粗眉挑了挑眉，“這兩天出去怎麼樣，有收穫嗎？”
“有的，碰見鬼了，賺了3000。”還帶了一隻回來。
大多數天師需要開天眼後才能看見鬼，此時的離洸就坐在一邊，還懶懶散散打了個哈欠，但是沒開天眼的李大能看不見。
於是乎，李大能一副後繼有人的樣子，拍了拍小姑娘的肩，就差熱淚盈眶了，“那就好，天師這行有你這種堅持不懈的後輩，李叔叔也算是放心了。”
“不過啊，以後在小區裡別鬼鬼祟祟的，最近小區裡搬來了幾個新租戶，你可小心些，別把人嚇跑了，到時候怕人找你麻煩。”
“一個天師傳人，總被請來治安隊喝茶算什麼事啊……”李大能頗為無奈，隨意拿了張記錄單，在擔保人那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嘴上還絮絮叨叨。
“對了，那邊學校通知書又發門衛室了，問你什麼時候去報道。”
若白頓了頓，搖頭，“不去了。”
原主自小學的東西與書本上一些知識相悖，又想幹天師這行，高考過後就休了學。
至於若白，她沒興趣再把這些東西再學一遍，自然也不打算去。
李大能嘆了口氣，大概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也成，那我回頭給學校打個電話。”
“你先回去休息，回頭有事我再找你。”原主的師父轉行跑路了，這段時間其實都是李大能在關照著她。
這也算是天師行業內前輩對後輩的照顧吧。
小姑娘甜甜一笑，道袍穿在身上，不像其他道人一般冷硬，反倒明媚的像是春光乍洩，“好的，謝謝前輩。”
“都說了不要叫前輩了！”李大能被萌一臉血，卻不忘敲桌，強調重點。
這樣，這茬子事就算是翻篇了。
若白並沒有特意把離洸的事情告訴這位前輩，畢竟這事情並不特殊。——為了了結鬼怪執念，天師長時間和鬼怪一起行動很正常。
雖說極少有人會把鬼帶回家就是了。
離洸在一旁等著，看著小姑娘遊刃有餘的跟人拉扯完，非常自覺的走到門口，斜倚在門邊，黑色的民國學生裝乾淨利落，像是在等人把自己領走一般。
乖得不行。
然而都是假象。
看著那穿著警服笑眯眯的中年男人，離洸心情不算太美麗。
他上衣口袋裡的古樸鋼筆不知何時被拿了出去，頗為隨意的在指尖輕轉，晃出一片燦金色的光影。
……又一個天師啊。
當下社會，天師這種職業幾乎滅絕，他這一天時間碰到兩個，運氣還真是不賴。
要知道，天師的氣。
大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