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第二天被叫醒時分外的困，似乎又回到了前段時間那狀態，昏沉的不像話。
很明顯，那鬼怪少年並沒有遵循約定只吸一口。
她虛了。非常虛。
離洸端著餐廳的早點，伸手扶著她坐起，眼神比起先前似乎要清明瞭不少，還帶著淡淡的柔色。
“白白，該吃飯了。”他還真有點擔心這小東西把自己餓死。
若白盡力將兩隻眼睛撐大，艱難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鐘表。——差不多已經是下午三點。
“唔……我師父。”說好的今天要去接師父的！
這下倒好。
xs根本走不動。
一旁的罪魁禍首舀著肉粥喂到她嘴邊，眼神認真且溫柔，“沒事，我等會兒去接。”
那模樣，根本讓人生不起氣。
小姑娘嗷嗚一口叼住那勺子，惡狠狠磨了磨自己的小尖牙。
就覺得好像有點香。
看著榻上姑娘的表情從兇萌到滿足，離洸臉上也是帶出幾分笑意，跟著她的節奏有耐心的開始投餵。
不多時，那碗空空如也，小姑娘滿足的喟嘆一聲，倒頭就睡。
離洸給她掖了掖被角，帶著小姑娘的手機上路了。
……
另一頭的張天師緊趕慢趕，終於在下午四點半下了火車。剛想打電話問問看自己那個小徒弟，誰知行李箱直接被一隻白瘦的大手接了過去。
身邊悄無聲息出現的少年穿著民國長袍，模樣清雋精緻，身姿挺拔，卻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像是張天師這種老手，想忽略這隱約的死氣都難。
“……”
艹！幹他孃的真有鬼！
下意識的，張天師眼睛瞪大，一張符直接落了過去，卻在空中遇到了壁障。
“張天師，我是來接你的。”那少年看著那符籙，眉梢揚了揚，指尖燃起一團黑火，他手上符籙瞬間化作飛灰。
張天師看著那順風飄走的灰燼，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你來接我？”
像是想確認什麼一般，他連忙給自己小徒弟打電話。
同時，少年身上，手機鈴聲響起。
少年拿出手機，結束通話。
張天師直接人傻，“我家小白人呢？你把小白怎麼了？”
那一聲聲小白叫的格外熟絡。
離洸眯了眯眼，語氣不遑多讓，“白白啊，她昨晚太累了，所以讓我來了。”這話就說的很有迷惑性了。
張天師直接驚呆。
那邊離洸還沒有停止的意思，嘆了口氣，“張天師，您這個徒弟還真是亂來，半點不把我當回事，居然還消耗身體來哄我開心。”
“昨晚，是我過分了。”他指的是吸小姑娘精氣這件事。
捂著老臉的張天師自動變色，聽著這小鬼口無遮攔，差點忍不住暴跳而起揭他頭蓋骨！可後來想想自己可能打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只憤憤開口怒罵。
“人鬼殊途，你！你這！簡直是胡鬧！”
離洸滿臉坦然，“是挺胡鬧的。”
那小姑娘對鬼怪的態度，何止胡鬧，簡直荒謬。
特別是對他，沒有防備心也就算了，還總是一副送羊入狼口的模樣。
唔……反正那小姑娘都已經那麼不合常理了，他胡鬧一點想把人據為己有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天師也是人，荒謬來荒謬去也不過寥寥百年。
……他的興趣，說不定還過不了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