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先前還大師風範的小姑娘停住腳步,毫無原則的應下。

跟在少女身側的離洸嗤笑了聲,對這場景似乎早有預料。——這小姑娘畢竟是個小財迷,談起加錢,根本沒辦法拒絕吧?

不過,也挺好。

正好讓他看看,這地方有什麼乾坤,竟是攢了這麼重的凶氣。

那村長也是鬆了口氣,招呼著身邊兩個男人上前,“就是他們這幾天看見了惡鬼,天師可以問問他們,也好早點把那東西揪出來!”

那兩個男人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幾步上前,故意湊近不說,目光中還透著淫邪。

若白眉心壓了壓,嫌惡後退。

一旁的離洸指尖微動,一陣他人看不見的壁障出現,將那兩人隔開。

那兩人還以為是若白動了手,也不敢再往前湊,站穩。

“天師,您跟我們來。”其中一人謙卑的彎著腰,學著電視裡紳士做了個請的樣子,枯槁的手背落在人眼中,莫名油膩。

村長似乎察覺到什麼,乾咳兩聲,帶著警示,“這幾天就麻煩天師了,這惡鬼一天不除,我這心裡安定不下來啊!”

經過村長點醒,那兩個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驚恐,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是收了起來,開始正經帶路。

一旁的離洸手指動了動,捏住小天師的衣角,又是滿臉乖巧,“這地方凶氣重,也沒好人,天師大人小心。”

“好。”若白順手將他那隻手握進掌心,表情依舊嚴肅,“跟緊我,不要亂跑。”

離洸微僵,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將手心那片溫暖緊握。

三人最後來到一處小道。

算是大榕樹的濃蔭處,只有細微的陽光透進來,涼得很。

“這就是我碰見鬼的地方!前天晚上,我聽到外面有動靜,結果一出來就看見個女人,渾身是血的朝著我……”高個男人指著道路中間,忙不迭開口。

另一個略矮一些,也是緊隨其後,朝向某處被封死的枯井,“他說的女人其實我沒看到,但是那天我走夜路,看見一群小孩從井裡爬出來,還抓我的腳,想把我拖進去!”

若白看了看這小道,又看看高處濃密的樹杈。

“把樹砍了,井填了,一勞永逸。”依舊是簡單粗暴。

但是那兩個男人支支吾吾的,跟先前的村長是一個樣子,怎麼都不願意砍樹。

那小姑娘似乎早有預料,無意般看了看被遮蓋的天空,輕笑,“這麼大一棵樹,一隻鳥都沒有啊……”

“動物可比人聰明多了。”知道危險,知道避害。

那兩男人也聽出了女孩言語中的嘲諷,相視一眼,最後矮個不耐煩,冷笑。

“大師收鬼就行,我們花錢請你來,不是讓你來指手畫腳的。這棵樹,村長說了不能砍!那就絕對不能砍!你不會是騙子,連那幾只小鬼都對付不了吧?”

不太吃激將法這一套的小姑娘點頭,“的確是騙子。”

那語氣冷冷淡淡,卻是平穩,半點沒有被抓包的無措。

高個男覺得這天師大概是生了氣,故意這麼說的,也是搓著手,賠笑著做和事佬。

“天師啊,這傢伙性格就這樣!您別生氣!這棵樹是真的不能砍,天師您擔待擔待,找找別的辦法……價錢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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