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華清半點沒錯過兩人之間的對話，忍不住扯了扯身旁悠哉的少女。
“師姐。”
若白步伐頓了頓，“怎麼了？”
“師姐最疼誰？”少年委屈巴巴的，模樣又乖又軟，嬌氣的不行。
若白被握住的手微微反握，表情有些無奈，“阿桑，我以為你知道。”
她很清楚，這小崽子就是在無理取鬧，卻還是耐住性子一句句細細的哄，“我現在不是他們師姐，我早已經離開隱神谷了，你不是知道嗎。”
以一種回不去的方式。
為了那個死去的連桑。
若白已經很久沒叫過他阿桑了，聽著這名號，華清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頭低的極下，一咬牙，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又是決絕又是委屈，“師姐，你叫我阿清，別叫阿桑了。”
某隻小崽子就這樣吃起了自己的醋，離譜的叫人頭皮發麻。
華清顯然沒打算再隱藏自己的身份，捏緊她的手，長髮在風中輕舞，眉眼柔軟的出奇，“師姐，叫我阿清好不好。”
又撒嬌。
若白不出所料的繳械投降，雙唇微動，一聲“阿清”叫的格外順口。
但是讓華清覺得失望的是，他的師姐依舊什麼都沒問，即便他醒來後身上迷霧重重，他的師姐依舊一副清冷模樣，彷彿絲毫不在意一般。
他想不明白。
師姐是不關心他，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接受不了他的身份？
覺得不安的華清暗自起了心思。
因為兩人用的是走的，路上遇見了不少躁動的妖獸，也不知怎麼的，日常躲在若白身後的華清突然積極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大招轟的妖獸們橫七豎八模樣極慘。
這讓若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華清沒解釋，她也就沒問。
她覺得華清大概是不想讓她知道身份的。
積極表現試圖讓師姐察覺到不對然而做了無用功的華清：……
總而言之，非常難受。
就這樣，日落西山之時，兩人終於進入了山脈內部。
華清彷彿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一般，恢復了往常的默然，只是眼底依舊思緒翻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紀元的指引，靈蛇所在倒是非常好找。不多時，一個天然洞窟出現在兩人眼前，一眼看不到盡頭。
“靈蛇應該就在裡面了。”若白指尖一動，一顆碩大的靈珠出現在手中，將洞穴照亮的如同白晝，“跟緊我。”
華清點頭，毫不猶豫跟著進入洞穴。
修為到他這種程度，基本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他了。他只怕裡頭的東西傷了他的師姐，所以模樣也是難得的認真。
也不知走了多久，洞穴中終於傳來了蛇信子吞吐的聲音，伴隨著兵器與硬物相撞的聲響，陰鬱刺耳。
洞穴裡的悅星被靈蛇一尾巴甩到牆壁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狼狽不堪，“師父，怎麼辦？”
她現下已經身受重傷，只能詢問仙劍里居住著的殘魂，想得到指示。
然而那殘魂只會發怒，“廢物！”
“先撤！”
殘魂也沒想到，自己最後選擇的這人居然這麼弱，比起之前那個氣質冷清的少女和魂魄不全的少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要不是他現在太過弱小無法重新奪舍，他早就把這個廢物的魂魄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