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喉間溢位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他手機那方正的錄音筆順著指隙落到地上,響聲在空曠房間內顯得極為刺耳。

“這麼說,你也是受害人?”

“那不然,就算了?”分明說著赦免的話,少年周身的氣壓卻越來越低。

偏偏江淼淼沒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只當他是真的放過自己了,面上越發委屈自責,心裡卻忍不住嘲笑若白的不受寵。

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又怎樣?當了江宴妹妹又怎樣?真以為別人會替你出頭?

說到底還不是個一文不值的小可憐?

與江淼淼的暗自安定不同,老師自然是聽出了不對勁,慌得一批,忙正色解釋,“那當然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江宴同學,這種事情影響惡劣,學校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嚴肅處理。

江宴這才抬了抬眸,目光落向一旁滿臉淚水的江淼淼,心口莫名有些刺痛。

昨天傍晚,他家小姑娘也是這麼哭的……他家小姑娘那麼好,別人真當沒人護著嗎?

“呵。”嫌惡之意湧上,少年聲音驀的變得冰冷。

“那就勞煩學校,嚴肅處理了。”

這四個字一出來,江淼淼哪裡還有什麼不懂的。

江宴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學校的嚴肅處理,無非是記過處分。——可這所學校與其他學校不同,學校裡從不缺乏優秀學子,記過處分也沒有撤銷的先例。

也就是說,這個汙點極有可能伴隨她一生。

這……

“學長!你要毀掉我的人生嗎!”江淼淼睚眥欲裂,終於繃不住那張偽善的臉皮。

她不過是想教訓教訓餘婧白而已!這傢伙憑什麼想毀了她!

快要走出辦公室的江宴步伐一停,亂髮的弧度有些冰涼,唇角笑意似乎又恢復了往常的漫不經心。

“你不願意?”

“你讓人欺負她的時候,有問過她願不願意嗎?”憑什麼他的小姑娘就要淋著雨受盡委屈不吭聲?這傢伙卻在這裡逍遙快活!

他可不是小姑娘那種嬌氣又好欺負的小白兔。

他一向睚眥必報。

……

【原主的人生,就是從江淼淼的報復開始全面崩盤的。這種只顧及自己的傢伙,是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看著影片轉播的統子唉聲嘆氣,【如果當初原主也有人這麼為她出頭就好了。】

原主的後半生,當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成了孤兒不說,還被人處處打壓對付。

若白抬眸看了眼影片中少年的背影,最後將目光落向病床邊趴著的女人,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察覺到宿主情緒晃動的紀元:【……】

這踏馬到底是誰在攻略誰?為什麼它感覺逐漸被攻略的是自家宿主?

一定是錯覺吧?

當紀元再仔細去查探時,小姑娘已經恢復了平靜,轉而再度閉上眼睛開始補覺。

紀元這才安心的舒了口氣,【果然是錯覺。】

它沒注意到的是,少女被下的手已然隔著被子貼上了溫月歆的手臂,唇角弧度更是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暖意。

這似乎是……和監護人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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