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鄉親們要是問，你就說我去給愛國帶孩子了。”
“說喬月伺候老二了。，”
“理由不算充分，總不什麼都不說強。”
牛大膽：“你家的自留地呢？”
馬仁禮：“你種吧。”
“我都買房子了，戶口也要變了，不過也也沒外人知道，我家的地你跟燈兒種。”
虎子回家。
“媳婦，妞妞，咱娘呢？”
“馬叔回來了，去給馬叔做飯去了。”
虎子：“那咱們也吃飯，我都餓了。”
江果兒吃完飯，就先回家去了。
這是為了避嫌，等牛大膽一家走了，她再偷摸的來。
回到家，還帶了不少肉菜！
“給你們添個菜。”
虎子：“還是我馬叔會享受。”
果兒：“我去拿酒，我陪你們兄妹喝點！”
他們娘三吃飯喝酒，兒媳婦吃完就帶孩子回去了。
“虎子，妞妞，伱馬叔說讓我跟他去四九城，你們倆怎麼說？”
虎子：“娘，您跟馬叔走，我們放心！”
妞妞：“對，我跟大哥沒意見。”
果兒：“你馬叔說了，你喬月嬸子同意我住進他們家了。”
虎子猛然抬頭：‘真的？’
“真的。”
“她終於鬆口了。”
“你馬叔還說，我先跟著過去，等過幾年，他站穩腳跟，就把你們也都接走。、”
“到時候給虎子，還有妞妞你，都安排進廠上班，當工人，當城裡人。”
妞妞興奮的抱著果兒：“娘，太好了。”
虎子：“我信得過馬叔，可是我跟妞妞什麼都不會啊！”
果兒：“這個別擔心，你馬叔肯定有辦法的！”
“我走之後，你們安心過日子，安心等兩年。”
“就是我走了沒人幫你帶孩子了。”
虎子：“沒事，幹活的時候帶著去地裡玩一樣，”
江果兒掏出馬仁禮給她的錢。
“這裡有一百塊，你馬叔讓我給你們留下，要是有什麼事兒了，應急用。”
“虎子，這錢別讓你媳婦知道。”
“不是媽防備心重，而是這錢是你們馬叔給的，要是用在別的地方，就傷人心了。”
虎子：“妞妞，這錢你收著，”
“要是用的時候，我跟你要。”
妞妞：“好，我留著。”
晚上。
夜深人靜。
果兒摸黑去了馬家。
馬仁禮給她留了門。
江果兒嘆道：“這麼多年了，我終於躺在這張床上了。”
接下來，馬仁禮深居簡出。
過了好一段荒唐日子。
馬仁禮準備帶著江果兒離開了。
“果兒，你去村外等我。”
漿果兒：‘好，你快點，我一個人害怕。’
馬仁禮找到牛大膽，家裡的鑰匙交給了牛大膽。
“家裡交給你照看了，腳踏車你騎走。”
：“我送你去城裡？”
“不用，我走著去就行。”…
“要是有人問了，你就是我去看愛國了。”
離別在即，牛大膽還真有些捨不得馬仁禮。
站在門口望著他，直至身影消失。
楊燈兒：“別看了。”
“他早晚都得走，這事兒咱們心裡都清楚。”
“這窮鄉僻壤的，留不住他。”
牛大膽：“這麼多年了，冷不丁走了，我還真不習慣。”
馬仁禮拿著介紹信，就離開了。
江果兒也提前跟孩子們都講了，走之前也告誡孩子們別送。
他們倆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
馬仁禮拎著箱子，揹著包，其實裡面都是空的。
果兒：“仁禮，我們還會回來嗎？”
“別回頭看了，等交通便利了，自然能回來。”
倆人去了現成，座客車。
到了省城，因為他們不是夫妻，住招待所沒辦法住在一間。
馬仁禮就去買車票，這次也算是刷了點小手段，跟站臺的人塞了好處，買了臥鋪。
何年月，臥鋪可不好買。，
上了火車，臥鋪車廂就沒幾個人。
火車是下午開車，馬仁禮跟江果兒吃了車上的盒飯，就躺在臥鋪上休息。
不過這列車的普通竟然有門，雖然是複合板的門，但能關上啊！
江果兒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去四九城，心裡不安，睡不著。
馬仁禮就想起了壞心思，喬月不可能陪著自己胡來，因為喬月雖然不矜持，但做不出瘋狂的事來。
但江果兒聽話啊。
車廂，廁所，·····
火車兩天一夜，來到四九城。
馬仁禮帶著她下了車。
見到繁華的四九城，江果兒，被震撼住了。
馬仁禮心想，你要是在等幾十年，會更吃驚。
現在的四九城，還真算不上繁華、。
“仁禮，我不敢進去。”
到了家門口，江果兒害怕了。
馬仁禮：“家裡人你都認識，有什麼好怕的。”
“而且，喬月也答應了接納你了。”
“你啊，就跟以前一樣就就行。”
馬仁禮推開了大門。
“爺爺·····”
正在院子裡玩耍的馬學文看到他，立馬小跑著過來。
嚇得其他人，驚呼。
生怕馬學文跑不穩，摔倒了。
馬仁禮也是上前幾步，彎腰，把孫子抱起來。
麥香看到江果兒：“果兒嬸子。”
“麥香！”
江果兒跟麥香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神色有些不自然。
喬月：“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啊！”
“唉唉·····”
馬仁禮：“麥香，你去做飯，我跟你果兒嬸子折騰一路了、”
沒了兒媳婦。
馬仁禮：“愛民呢？”
喬月：‘出去玩了。’
“說去他們學校看看，提前認識一下路。”
馬仁禮：‘讓果兒，住跨院？’
喬月：“你之前就是給她預備的？”
馬仁禮：“好好說話。”…
喬月：“那就住垮院壩。”
馬仁禮：“來，果兒，我帶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江果兒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個單獨的小院，
“你想整理一下，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然後他就抱著孫子，跟喬月回了正房，
“人是你同意叫來的，可不行耍臉子，家裡還有孩子們呢，”
“我還不能耍耍脾氣啊！”
馬仁禮：‘消停消停吧。’
吃完中午飯，尖果兒就開始幹活，。
麥香陪著一起，公婆可以指使果兒嬸子，她可不行。
晚上，愛國，愛民回來，看到江果兒也沒什麼詫異的。
畢竟兩家這麼多年關係不錯，以前江果兒也天天去他們家幹活。
愛國：“媽，您可真是的”
“都來四九城了，還讓我果兒嬸子來咱們家幹活。”
馬仁禮：“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
“你這麼說，顯得你媽什麼都不會似的。”
愛民：“嬸子，妞妞呢？”
“咋沒跟你一起來呢?”
“妞妞在家裡幹農活呢！”
沒過幾天。
馬仁禮買了一個洗衣機回來。
喬月：‘你還真是會心疼人啊！’
馬仁禮：“你要不喜歡，我賣給別人？”
“這可是費了好大勁買回來的。”
“別啊，我可沒說不喜歡，。”
這可是家用電器啊，可不是手電筒。
馬仁禮：“我再想想辦法，買一個冰箱回來。”
喬月：‘電視機呢？’
“這個也能弄到，可是根本就沒幾個電視節目。”
“而且還是十二寸的黑白電視。”
喬月：“那也買，這是身份的象徵，”
馬仁禮：‘行，你喜歡就好。’
有了洗衣機，江果兒不能用冷水手洗了。
家裡漸漸融洽起來。
主要是江果兒，逆來順受，喬月也不好意思欺負人。
馬仁禮也天天都在喬月的屋子裡打轉。
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愛民開學，去了學校。
平時都住校，只有放假才會回來。
這不才一回家。
“媽，我餓了。”
喬月：“兒子，是不是在學下吃不好？”
“肯定是沒咱們家吃得好，但也還行。”
喬月：“媽去給你賣肉。”
愛民：“還有魚。”
馬仁禮沒幾天弄了一臺冰箱。
這冰箱可是花費了他幾百塊。
主要是這東西太緊缺了，票不好弄。
這下，家裡可以存放朱東西了。
有些東西，你不能放到菜窖裡，畢竟就算放到菜窖裡，沒幾天也會壞，
吃飯的時候，麥香捂著嘴跑了出去，
都是女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女人。
喬月喜笑顏開：“這是又有了。”
愛國：‘有什麼了？’
喬月：“傻兒子，你又要有侄子了。”
馬仁禮：“我覺得這一胎生個女孩好，這樣愛國就兒女雙全了。”…
愛國：‘爸媽，能不能不要？’
馬仁禮皺眉：“為什麼？”
一副你不說清楚，我就抽你的表情。
愛國：“我這正處於上升階段，要是麥香生了，我這就是超生了。”
“不僅罰款，還會影響我的。”
喬月張著小嘴：“這怎麼辦啊？”
馬仁禮：“簡單。”
“讓麥香回鄉下生，生完了抱回來，就說是撿的，辦個領養證明。”
喬月開心道：“這是個好辦法，。”
“有燈兒照看著，咱們也放心。”
然後看著愛民：‘兒子，你在學校沒有喜歡的姑娘嗎？’
這話，讓愛民臉色通紅的低著頭。
大家一瞧，這是不好意思了。
估計應該是有了。
馬仁禮：“害什麼羞啊！”
“我像你這麼大，都跟你媽處物件了。”
“找時間領回來看看，我們把把關，要是人品沒問題，我們支援你。”
愛民低頭扒拉著碗裡的米飯。
“我吃完了。”
“這臭小子。”
“愛國，你單位十一放假嗎？”
“放啊。”
“那就十一，你送麥香回老家。”
“等她生完孩子，再把她接回來。”
愛國：“好，不過，學文怎麼辦？”
喬月：“什麼怎麼辦。”
“我帶著學文。”
麥香很想把兒子也帶回去，但婆婆都決定了。
她也不敢反駁。
喬月抱著大孫子：“學文，跟著奶奶好不好？”
這孩子也知道，爺爺奶奶慣著他。
“好。”
“我最喜歡奶奶了。”
把喬月哄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乖，奶奶給買糖吃。”
馬仁禮：“還吃糖？”
“就不怕，把牙給吃壞了。”
“那就喝蜜水。”
馬學文：“奶奶，我想喝汽水！”
“喲呵，我大孫子都知道汽水了？”
“嗯，二叔給我喝的，可好喝了。”
十一之前。
馬仁禮去了鴿子市。
找到黃牛。
“有沒有全國糧票？”
“兩毛錢一斤。”
“給我兩百斤糧票。”
然後又買了不少其他票。
馬仁禮去供銷社，買了紅糖，香油，等一些東西。
還去了商場買了布料。
這些都是準備給兒媳婦帶回去的。
“愛國，這糧票，還有錢，你到時候給你岳父，岳母。”
“好，我知道了。”
“麥香，好好在家安心養胎，學文我們會照顧好。”
“孩子生下來，男孩叫馬學武，女孩叫馬晴雯，讓你父親去縣裡找週一虎，辦一個領養證。”
“爸，我記著了。”
十一前一天，愛國下班就帶著媳婦回老家去了。
愛民學校搞活動，十一也不回來。
喬月帶著孫子，馬仁禮正好藉機去了江果兒的跨院。
“我偷偷交代愛國，去看看虎子跟妞妞，也讓他給虎子他們帶回去了錢跟全國糧票。”…
“這下你別擔心了。”
江果兒，自然是湧泉相報。
泉水太多，需要明天洗褥子。
馬愛國帶著媳婦回了老家麥嶺村。
馬大膽跟楊燈兒，還有麥子，麥花都圍著他們。
“你們咋突然回來了？”
“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麥香：“我懷了，回來生孩子。”
愛國：“這不是現在計劃生育，我又不好···只能委屈麥花了。”
牛大膽：“這算什麼委屈。”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燈兒，去殺只雞。”
愛國把錢跟票拿出來：“這些是我爸讓我帶的。”
牛大膽：“你們帶了這麼多東西，還給錢跟票，這太外道了。”
愛國：‘您收著吧。’
“這全國糧票有使用期限的，您得早點用了，不然過期作廢。”
“而且，我們都有定量的，也用不上。”
麥子：‘還是吃商品糧好啊、。’
艾古：“都差不多！”
“姐夫，我也想進城。”
牛大膽：“閉嘴，你別讓你姐夫為難！”
愛國：“想進城是好事。”
“不過現在不行，我這次要是能升上去，到時候還真能跟下面的國營廠說上話，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把你弄去當工人。”
麥子：“姐夫，我就等你訊息了。”
“能去首都當工人，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牛大膽：“你爹孃還好吧。”
“好著呢，特別我娘。”
“您也知道，她心心念念盼著回城半輩子了，能不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