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倆人以前約定了,這件事情不告訴孩子。
但於麗還是在最後的時刻,自私了一次。
她怕自己走了之後,自己的女兒無依無靠,受人欺負。
雖然女婿不太可能,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雖然有妹妹在,但妹妹怎麼可能有孩子的爸爸,來的盡心呢!
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於麗毫無疑問,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好。
李抗戰也能理解她,所以,也沒怪她。
“孩子,我知道你或許不能來我這邊,但你若是有需要,我會盡全力幫你的。”
閻敏看著於麗:“媽,您很愛李叔?”
於麗笑著點點頭:“是的。”
閻敏:“那就派人把我媽的骨灰帶走吧,讓她離您近一點。”
閻敏的話,讓人徹底破防了。
因為訊號不好,影片電話斷了。
李抗戰想要再撥透過去,於海棠電話打過來了。
“別打了。”
“就這樣吧。”
“讓我姐有時間交代一下身後事!”
李抗戰:“海棠,一切麻煩你了。”
“若你想跟孩子一起來我這邊,等於麗的事情了結,你們就一起過來吧。”
“最好能把閻敏也帶來。”
於海棠:“讓我考慮一下吧。”
掛了電話,於麗讓女兒把女婿也喊來。
因為是在女婿,女兒的單位住院,很快就見到了女婿。
“趁著我還清醒,我交代一下,”
“伱們倆還好過日子,媽走了,房產都留給你們,還有存款,就算你們不工作,生活也沒壓力,足夠你們一家吃喝不愁了。”
“我看不到外孫娶媳婦了·····”
於麗說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想到什麼說什麼。
閻敏伏在丈夫的肩頭上,掩面痛哭。
“別哭了。,”
“讓媽走的開心一點,”
於麗:“女婿啊,我們家小敏從小就敏感,還任性,都是讓我給慣壞了。”
“往後你多擔待。”
於海棠:“姐,你休息一下吧,。”
“好,我也累了。”
於麗躺在病床上,屋子裡只剩下她自己。
落日餘暉正好照射在她的身上,好似一幅油畫一般的畫面。
窗外的麻雀嘰嘰喳喳,彷彿在唱響了於麗生命的輓歌。
靜靜的,於麗想的都是這輩子的經歷。
從小到大,小的時候家貧,自己這個當姐姐的做了犧牲,讓妹妹繼續讀書。
等到嫁人,也是聽從了父母的安排,一段悲劇一般的婚姻。
遇到李抗戰,或許是自己這被子最開心的事兒了吧。
直到,女兒出聲,她才有了新的生活目標。
那就是把女兒撫養成人,成才。
要不是有女兒在,這麼多年她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也曾想過跟其他男人好好生活,可她的心裡根本就裝不下其他人了。
傍晚,外孫放學,於麗抱著外孫。…
“外婆小時候就是這麼抱著你媽媽的。”
“外婆,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於麗艱難的揉了揉了外孫的腦袋:“外婆很快就回家了。”
家?
曾經的孃家?
還是四合院裡的閻家?
又或是,自己帶著女兒離婚後,在外面買的房子?
都說人死後,魂歸故里,於麗不知道自己的魂去哪裡。
不過,自己或許會隨著骨灰一起去找李抗戰吧。
深夜。
於麗睡醒後,一下子就精神多了。
她知道,這是迴光返照。
然後自己掏出曾經穿過的衣裳,梳洗打扮一般,讓自己走的時候看上去更從容。
最後,她找出來李抗戰曾經的照片。
是一張免冠黑白照,這張照片她保留了不知道多久。
照片已經泛黃,但照片裡男人的笑容,一直都很溫暖,很治癒。
很迷人,讓她迷上了一輩子,這一生自己都跟這個男人糾纏不清。
然後,她靜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或許是心靈感應吧,於海棠從家裡這個時候也莫名的醒了。
然後胸口發堵,預感到不妙,就床上衣服開車奔向醫院。
閻敏跟丈夫在醫院值班,這個時候也朝著母親的病房走來。
當他們看到於麗的時候,於麗已經安詳的失去了呼吸。
“媽·····”
“姐·····”
閻敏撕心裂肺的哭喊道:“我沒媽媽了。”
當晚,李抗戰就收到了於海棠的資訊。
李抗戰大半夜,穿著睡衣,坐在玻璃窗前。
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
腳底下佈滿了菸頭,一陣冷風襲來。
李抗戰被嗆的不斷咳嗦。
何雨柱聽到他的咳嗦聲,起床拿著毛毯給他披上。
“你怎麼了?”
“不舒服嗎?”
看著緊張不已的何雨水,李抗戰握住她的手。
輕輕搖頭:‘沒有。’
雨水已經白髮叢生,李抗戰嘆道:“你老了,我也老了!”
“我們都老了。”
何雨水:“抗戰哥,你今天這是?”
“有感而發。”
何雨水:“不管我多老,你都是我的抗戰哥。”
李抗戰:“我剛剛收到於海棠的資訊,於麗走了。”
何雨水:“其實我知道你們的事情。、”
李抗戰把何雨水攬在懷裡:“其實,你才是最聰明的。”
何雨水:“不是我聰明,而是我知道,我要是把你抓得太緊,就會失去你!”
李抗戰:“你通知柱子他們,問問他們願不願意來這邊。、”
何雨水:“好,我會問的。”
“如果於海棠他們過來,你別針對她。”
“我也不會讓他們住進咱們家,沒準人家也不想來。”
何雨水:“睡不著就去躺著吧,被站在這裡吹風了。”
對於於海棠,何雨柱心裡是恨意十足。
其他人跟自己搶就算了,當初自己可是把於海棠當姐妹的。…
所以才會有一種背叛的感覺。
幾日後。
於海棠準備跟閻敏把姐姐送到心上人的身邊。
更重要的是,她也想留在李抗戰的身邊。
但一切都要見到李抗戰之後,再做決定。
閻敏跟單位請了假,捧著母親的骨灰,跟於海棠由雲南入境。
李抗戰這邊也安排好了人,前去迎接。
小仙女肚子已經微微隆起。
“你最近好像有心事?”
“你也看出來了?”
李抗戰繡著小仙女的髮香。
“你要是還想演戲,就去吧。”
“不要在意你母親,她這個人···太自私了。”
小仙女:“可我現在?”
李抗戰:“我不強迫你,你可以選擇生下來,也可以選擇做流產。”
小仙女:“我想留下來。”
這可是鮮活的生命,小仙女捨不得。
“好,等你想回去的時候,我陪你!”
小仙女驚訝道:“你能走得開?”
李抗戰:“我可以禪讓。”
邊境,於海棠跟閻敏見到了,迎接她們的人。
“鄭大哥。”
“海棠,又見面了。”
於海棠給閻敏介紹:“小敏,這是你爸爸身邊,最信任的人。”
閻敏:“鄭叔叔。、”
鄭愛國:“唉。”
“孩子,咱們走,你父親已經在等你了。”
私人飛機起飛後,鄭愛國看出來閻敏的不安了。
“別多想,你父親你也見過他是個很隨和的人。”
於海棠:“他很在意你的,雖然不在你身邊,但你從小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不然,閻家那麼摳門,你從小到大的待遇,他們怎麼會出錢呢!”
當私人飛機降落在,李家的王宮時,於海棠跟閻敏都被眼前這座稱得上堡壘的地方,給震的瞠目結舌。
周圍是一隊隊武裝巡邏,遠處還有瞭望臺。
穿越宮牆,入眼的是一片片建築群,宛如一個小型的紫禁城。
當來到李抗戰的寢宮,父女終究相見。
於海棠:“別愣著了,喊人啊、”
“李叔。”
於海棠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被李抗戰給打斷了。
“歡迎你們。”
“累不累?”
閻敏搖頭:“不累!”
李抗戰:“那就先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李抗戰:“我想把你母親葬在皇家陵園。”
閻敏:“生同衾死同穴!”
李抗戰:“不錯,等我百年之後,會去陪著你母親的。”
於海棠跟閻敏沒什麼胃口,吃的很少。
吃完飯,李抗戰就讓愛國,把於麗的骨灰放入墓穴。
李抗戰早就讓人打造了,自己的墓穴。
他的墓穴豪華程度讓人無法想象,因為李家每一代人都會葬在此處。
守墓者,都是李抗戰的死忠,都是那些當初跟他一起闖蕩過來的老兄弟。
將來,這些老兄弟,也會葬在他的附近,繼續守護他,守護李家人。…
鄭愛國跟郭木生,是除了李家人之外,唯二有資格進入的。
“好好休息一下,等睡醒了,我們再聊。、”
閻敏:“我住在這裡,沒關係嗎?”
李抗戰笑道:“沒關係,畢竟你是我的女兒。”
“我是你的父親,不管你姓什麼。”
於海棠:“姐夫等等。”
李抗戰:“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當身邊沒了人的時候,於海棠奔放開來。
李抗戰:“你都六十的人了,怎麼還······”
於海棠:“跟年齡無關。”
半晌後,於海棠不得不承認:“老了,不行了。”
李抗戰:“你有什麼打算?”
於海棠:“本來我也想來這邊的,但看小敏的意思是不想,我還是跟她一起回去吧。”
“姐不在了,我要是也不在,小敏就真的沒親人了。”
李抗戰:“好吧。”
於海棠:“不過,等我要走的那一天,你把我跟我姐姐放在一起,我們一起陪著你。”
李抗戰:“你啊,還是什麼都要攀比。”
於海棠:“我於海棠一生,不弱於人。”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李抗戰離開後,就去找其他人了,有些事情不能只做一半,要進行到底的。
晚飯的時候,李抗戰也沒跟閻敏談話。
而是在第二日,睡醒後。
閻敏跟於海棠的精神看上去也比以前好多了。
“小敏,你願意來我這邊嗎?”
“李叔,謝謝您的好意。、”
這話一出,李抗戰就知道閻敏的選擇了。
“我丈夫跟孩子都在內地,我們也都習慣了現在的生活·····”
李抗戰:“那好,我不強求你,以後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講!”
“吃過飯,我會安排人帶你們倆出去轉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李抗戰不會勉強任何一個人。
幾日後。
於海棠,閻敏返回了。
不過這也讓其他人鬆口氣,生怕有了打破現在的平衡。
其實李抗戰不知道的是,何雨柱已經見過於海棠了。
二人是在私下裡,偷偷見面的。
於海棠獨自面對何雨水的時候,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你不能留下。”
“雨水,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雨水:“字面的意思。”
“我直白的告訴你,於海棠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看到你。”
“如果你跟你的孩子,不出現在我眼前,我眼不見心不煩,你們還能過著富足的生活,我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
“但,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於海棠:“雨水,我承認,當初是撬了你牆角,可是我現在也是抗戰哥的女人。”
“我們也有了孩子,你憑什麼?”
何雨水冷笑大:“呵呵,憑什麼?”
“就憑我能讓你們無聲無息的消失!”
於海棠沒想到長相和善的何雨水,能說出這樣冷酷的話來。
“呵呵,你不敢的。”
何雨水:“那你可以試試。”
“奉勸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千萬不要再出現了。”
“我怕我會忍不住動手的。”
於海棠害怕了。
因為如今的何雨水可不是從前了,從前她是個善良的姑娘。
後來被李抗戰給培養成了,女強人。
現在,更是財政步長,可以說權勢滔天。
自己不可能時時刻刻,把李抗戰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她不敢賭,萬一李抗戰照顧不到呢?
她明白自己跟何雨水的差距,就算何雨水做了,李抗戰也不會拿何雨水怎麼樣!
可自己跟孩子不就白白犧牲了?
“好,我走。”
何雨水:“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抗戰哥給你的錢,足夠你花幾輩子了,所以你該知足了。、”
何雨水跟於海棠的見面,總共沒有多久,甚至桌子上的水她一口沒動。
該說的說了,至於於海棠會不會陰奉陽違,何雨水不在意。
她就是看不慣於海棠,她能接受其她人,但於海棠絕不在內。
怪就怪當初自己太傻,不把抗戰哥看緊,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才給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