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了家人,會贏紅忍不住看向夜空。

這個時間他在做什麼呢?

李抗戰在幹什麼?

他在喝酒,吃肉。

何雨水好笑的看著何大清:“爸,你幹什麼呢?”

“你沒看到嗎?”

“不讓我喝酒,不讓我抽菸,我還不能聞聞煙味了?”

李抗戰:“吸二手菸,更嚴重!”

何大清無奈了。

“何志遠!”

“唉,爺爺!”

“扶我回去睡覺!”

何大清就跟個老小孩似的,眾人偷笑!

喝到最後,只剩下李抗戰跟傻柱還在對飲。

“師父,時間不早了!”

李抗戰:“行,咱們也休息!”

等傻柱走了,李抗戰進入隨身倉庫,從裡面拿出來一些野味。

這些野味還是二十年前,自己從鄉下收的,也有人家送的。

62年的茅臺,也拿出來不少,擺放在酒櫃裡。

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李抗戰還有很多存貨。

李抗戰走到書房,把燈關上。

這裡面是他這麼多年,收藏的古董。

要說他很懂,那是扯淡,這些東西只不過是收藏起來,留給孩子們的後手!

如果真有一天孩子們敗家,這些東西也是他們的退路。

隨便拿出去賣一樣,都夠他們享用不盡了。

如今的李家,跟那些國外的財閥家族一樣,在意的是家族底蘊,而不是明面上的財富!

怕氧化,李抗戰用玻璃把古董都給罩起來,就這麼擺著也不怕有人惦記。

因為李家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就算沒人,電網也不是吃素的。

小偷連牆都翻不進來,而且,他為這些古董都買了保險。

只要不是人為的,發生意外丟失,保險公司會理賠的。

翌日。

大年三十。

調了漿糊,貼春聯!

李笑笑不解:“爸,不是有膠水麼?”

李抗戰笑道:“膠水哪有漿糊來的好用!”

“而且啊,這是老一輩傳下來的,我也習慣了。”

從凳子上下來:“走,去看看早飯準備好了沒?”

剛進餐廳,就聽到傻柱吆喝:“餡餅出鍋咯。”

李抗戰:“快去外面放掛鞭!”

“咱們開飯!”

霹靂啪嚓的鞭炮聲響起。

似乎引起了連鎖反應,外面的鞭炮聲不斷,震耳欲聾。

不得不感嘆,這個時代的鞭炮是真材實料啊!

“香。”

昨天從南方回來的徐慧珍,咬著滋滋冒油的牛肉餡餅,給傻柱比劃一個大拇指!

傻柱臭屁道:“那是,這從麵皮到餡,我可是用了心的。”

徐慧珍也捧場:“不愧是大廚!”

陳雪茹看著銀髮叢生的徐慧珍:“慧珍,你怎麼不局頭髮呢,你看你白頭髮太多了。”

徐慧珍毫不在意:“我啊,不在意了。”

“都這個年紀了,小老太太了,打扮給誰看啊!”

“不過,我倒是羨慕你,你這體型還是保持的這麼好!”

陳雪茹:“我啊,也是控制食量,不然哪有好身材啊!”

傻柱看著李抗戰:“師父,年夜飯準備個菜譜?”

李抗戰:“你看著弄吧。”

傻柱:“我看有野味。”

“那就紅燒野兔,野雞燉粉條,乾煸鹿肉·······”

李抗戰:“你看著安排,我無所謂。”

“那成,我看還有野豬肉,到時候剁了包餃子。”

李抗戰:“老規矩,我還吃酸菜餡的!”

何雨水舉手:“我也還吃韭菜餡的。”

李抗戰:“你吃韭菜燒心!”

何雨水:“沒關係,我少吃幾個嚐嚐鮮!”

婁曉娥:“我吃芹菜餡的。”

“我要吃蝦仁餡的。”

·······

吃過早飯,突然有人按響了門鈴。

李抗戰皺眉:“都說了,不需要有人來拜年。”

婁曉娥:“你就別發火了。”

“大過節的,開心點!”

忠伯來報:“有人來給咱們家說吉祥話,姑爺您是一家之主,還得您去給賞錢!”

李抗戰訝異道:“這都什麼年月了,還有人上門討賞?”

“走,咱們一起出去瞧瞧。”

李抗戰走在前面,大傢伙跟在後面,主要是看熱鬧。

門口一個穿著破衣爛衫,帶著頭皮帽子,低頭弓腰。

一手住著棍子還端著飯碗,一手拿著快板。

隨著快板打響。

“打竹板,響連天,我給東家來拜年。”

“磕頭行禮太麻煩,鞠躬禮節不周全。”

“拱手一禮做個揖,來點掌聲更美滿。”

“一拜大家胃口好,吃嘛嘛香身體健。”

“二拜大家心情爽,工作學習不心煩。”

“三拜家庭多和睦,快樂生活笑開顏”

“四拜大家財運好,工資獎金多拿錢。”

“五拜大家時運通,連升三級做高官。”

“六拜大家愛老幼,中華美德萬代傳。”

“七拜大家朋友多,朋友多了事好辦。”

“八拜大家諸事順,順氣順意順心願。”

一段吉祥話之後,等眼前的人抬頭討賞。

李抗戰才看清這張面孔。

徐慧珍跟陳雪茹異口同聲,驚訝道:“片爺?”

李抗戰剛剛也是一時矇住了,有了提醒,瞬間就想起來。

“您老這是?”

片爺拱拱手,面帶討好:“雪茹小姐,慧珍老闆娘······”

看著片爺懂得嘴唇都發紫,大家也沒在外面攀談。

“有什麼話,進來說!”

“先進來暖暖身子。”

不管如何,都是老相識了。

“我這身上太髒了!”

片爺在門口,籌措不肯進屋。

李抗戰:“片爺,不給咱們爺們面子?”

“去給片爺沏熱茶!”

“謝謝!”

喝了口熱水,片爺一直緊繃的身子,終於舒緩了。

徐慧珍:“片爺,您這是?”

李抗戰:“有什麼話咱們邊吃邊聊。”

雖然李抗戰吃完了,但得招待一下片爺。

“柱子,端幾張餡餅,花生米來、。”

“還有白酒,我跟片爺喝點!”

片爺連連擺手:“能讓我進來喝杯熱茶,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陳雪茹:“片爺,您別客氣,我今個也陪你喝兩盅。”

嘴上說著客氣,不好意思,但片爺狼吞虎嚥,一口氣吃了好緊張肉餅。

“嗝!”

直到打了飽嗝,這才放下筷子。

“諸位見笑了,好久沒吃飽了。”

李抗戰給片爺倒酒:“喝杯酒順順!”

片爺抿了一大口。

“不怕各位笑話,我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吃過這麼好,這麼飽了。”

“我這從東北一路要飯過來,太難了·······”

說到這裡,片爺紅著眼睛,落淚了。

用髒兮兮的袖口擦著眼睛。

徐慧珍本就是善良:“片爺,你這是遭難了?”

“哎,兒女不孝啊!”

“本來日子還算過得去,但媳婦得了病把家裡蒸騰空了,還舉了不少債!”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兒女也被拖累夠嗆,剩我自己後也不願給女兒添麻煩,他們也不待見我,我寧願沿街乞討,也不願看他們的眼色過活!”

“片爺,您受罪了。”

片爺看著徐慧珍:“慧珍,我不在四九城可是後來聽說小酒館起火了?”

徐慧珍偷偷看了眼李抗戰:“是啊,這不帶著孩子去了香江。”

“那您跟雪茹小姐,還有李幹部?”

李抗戰笑著解釋了,因為他們在香江那個時候是合規的。

“片爺,牛爺怎麼樣?”

“老牛命好啊,兒子孝順。”

“身體也比我好,沒事還去鄉下轉悠。”

聞言,陳雪茹眼睛一亮。

“抗戰,咱們家的書房,又能添些寶貝了。”

說完主動給片爺添酒。

“片爺,你現在何處落腳啊?”

“住的地方有,房子雖然賣了,但也賣了一間小房,還有棲身之地。”

陳雪茹繼續道:“片爺,您這麼著也不是辦法啊。”

“這樣,您也認門了,沒事也出去多轉悠,有好東西就拿來!”

“放心,不讓人白折騰。”

片爺感嘆:“您這家裡闊氣啊。”

“這個曾經的郡王府,高門大院啊!”

“咱們旗人沒落排的時候,這就是貴族之家啊!”

李抗戰:“給片爺那幾百塊錢,總要讓片爺兜裡有錢才能踅摸好東西。”

“這······”

片爺感激道:“我在這裡謝過東家的信任了!”

李抗戰也不怕片爺拿錢了不辦事,幾百塊錢而已,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柱子,去準備點吃喝,再拿兩瓶酒給片爺背上!”

“大過年,讓片爺也過個富裕年。”

片爺拿了東西也沒久留,轉身離去。

李抗戰也沒打算讓他久呆,只是相識也不算熟悉,看到這麼慘稍微幫扶一下。

徐慧珍感嘆:“沒成想片爺如今這麼慘!”

陳雪茹:“是啊,以前的片爺可是個要面子的主。”

倆人相視一眼:“要不找機會去拜訪一下牛爺?”

然後一起笑了。

經過片爺的小插曲,大家開始為年夜飯忙碌起來。

每個人都幫忙,重在參與。

等全部做完也到了下午,正好開飯。

李金銘跑出去放鞭炮。

人多過年自然是熱鬧有意思,不像未來過年一點年味都沒有。

這一喝就是到了晚上。

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了,都沒喝完。

第一個節目是拜年歌,很喜慶熱鬧。

第二個節目是程方媛唱的,請到天涯海角來。

這個時候程方媛還是個二十多的姑娘!

第三個是,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

這歌李抗戰熟悉,還跟著輕聲哼著。

李笑笑起鬨:“爸,你唱的真好聽,大點聲。”

李抗戰:“去,開老爸的玩笑。”

看著還很年輕,穿著一身西服的主持人趙老師,誰能想到未來他在年老的時候,還會應為感情問題翻車呢。

本來該又劉阿姨當主持人的,但可惜了。

她被錢財迷了眼,已經在香江發展了。

一直到小品,羊肉串出來。

李抗戰都放下了酒盅。

陳光頭扮演的小販也可謂入木三分,將春節晚會推向了高潮。

這個時期的小品是陳光頭的天下,老趙大叔在他的面前,此時還是個弟弟,甚至是弟中弟。

李抗美:“大哥,這次回來,我發現了不少好苗子。”

“準備接觸一下,看能不能帶走簽約下來。”

李抗戰:“你這是有什麼想法?”

李抗美:“咱們的影視劇在內地引起的反響很熱烈,我感覺用不了幾年,內地影視也會漸漸對民營開放!”

李抗戰:“那就趁著回去之前約在一起,談一談。”

孩子們去了外面放煙花,一直放了幾個小時,還剩下不少。

春節晚會結束,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了餃子。

除了紅燈籠,大家都關燈休息。

“今年還去鄉下上墳嗎?”

李抗戰搖頭:“不去了。”

“等明天晚上,去十字路口燒點紙就行。”

婁曉娥:“都遷墳了,你也不去瞧瞧?”

李抗戰:“其實我不信風水,就是一個心裡安慰罷了。”

“不過,既然大師說是風水寶地,是龍脈,那咱們以後老了,也葬在哪裡保佑咱們的兒孫!”

“希望真的福澤子孫後代吧。”

婁曉娥:“好吧。、”

徐慧珍這邊:“理兒,你說我要不要回老家瞧瞧?”

徐靜理:“媽,你要是想回去,就讓靜平,靜天賠您回去一趟。”

徐靜理:“自從去了香江,這麼多年都回去看一眼了。”

“估計,你外公外婆也不在了。”

“不是還有小姨嗎?”

“別提她,我沒她這個妹妹。”

徐靜理:“媽,你們到底有什麼恩怨啊。”

徐慧珍沉默許久:“等你生完孩子我就告訴你。”

徐慧珍想著女兒也是長大成人,而且也當媽媽了。、

有些事情不能藏著了,該告訴她自己的身世了。

其實仔細想想,徐慧珍也不是真的恨堂妹。

當初賀永強上門相親的時候,是讓自己的妹妹徐慧芝去替她相親,然後賀永強看上慧芝了,以為慧芝是徐慧真。

所以人家從一開始看上的就是徐慧芝,賀永強跟徐慧真結婚是無可奈何的包辦婚姻。

永強對徐慧芝的痴心,都能夠看出來,即便是不要小酒館,不要祖產,也要跟徐慧芝私奔,一起過苦日子也心甘情願。

只能說一切都是陰差陽錯,一場誤會!

當初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不然也不會鬧出這麼多事情。

自己也不是真的恨賀永強,當初也是大家瞞著賀永強,騙他說徐慧芝人沒了,賀永強才同意娶自己的。

只是後來倆人意外相見,才揭開真相。

只是一切都晚了,可賀永強對徐慧芝是真愛,才會做出在她懷孕的時候,跟心愛人私奔的舉動。

也正因此,差點害死自己,不然自己也愧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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