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抗戰所說的話,最觸動的還是養老的問題。

何大清五十多了,已然不再年輕了,就算他能幹活,還能幹多久?

指著白寡婦的兒子給自己養老送終?

輾轉反側的何大清想著,如果自己以後不能動,不能幹,到時候回來不是招人嫌嗎?

兒媳婦也會有怨言的·······

如今自己能賺錢,還能幫著他們帶孩子,待遇自然又是不一樣了。

姑娘雖好,但養老還的兒子來,李抗戰對自己客氣完全是看在,兒子跟姑娘的面子上。

第二天,天亮。

何家的早飯依舊是大人喝粥,吃饅頭,每人一枚煮雞蛋,還有小鹹菜。

孩子們是蒸的雞蛋羹,只是何雨水例外,她享受跟孩子們一樣待遇。

用李抗戰的話說,雨水還在上學,就還是孩子,更何況,她上大學很辛苦需要營養。

嗯,這完全就是因為他偏心,強詞奪理。

但傻柱也樂的,他偏心自己妹妹。

吃飯的時候,何大清,道:“我今個就回去一趟。”

聞言,何雨水立馬眼睛裡浮現了霧氣。

李抗戰連忙道:“別哭,別哭。”

“你沒聽清,是回去一趟,不是回去不回來了。”

何雨水眨著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爸,是這樣嗎?”

何大清點頭:“嗯,我回去把工作辭了,收拾收拾,就回來。”

何雨水撲在何大清懷裡:“太好了······”

何大清提出要求:“我要是自己回來就住後院,跟老太太一起。”

“要是帶著人回來,抗戰你小子可是說給我解決住宿問題的。”

李抗戰笑道:“放心吧。”

傻柱:“咱們院也沒空房子了啊!”

李抗戰:“怎麼沒有?”

“強子不是三間倒座房麼,也用不上,到時候騰出一間借給何叔。”

傻柱:“嗯,還是師父你有辦法。”

何大清:“能行嗎?”

何雨水破涕為笑:“爸,你放心吧,強子跟著抗戰哥吃飯的!”

吃過飯,何大清就自己去買車票,坐車去了。

齊招娣還給公公攤了餅,煮了雞蛋,還有一壺熱茶。

何雨水:“抗戰哥,你真厲害。”

傻柱後知後覺:“師父,你跟我爸說啥了?他這麼痛快?”

李抗戰笑眯眯:“我說他要最後窮困潦倒回來·······”

傻柱臉上寫著大大的“服”字。

“師父,您厲害。”

何大清走了,他只要不是傻子,勢必會再回來的。

李抗戰囑咐這對兄妹:“他要是帶著白寡婦一起回來,你們知道該如何應對嗎?”

兄妹搖頭。

李抗戰無奈:“你們記住,這房子是你們老何家的,白寡婦他不姓何。”

傻柱:‘她敢,她要是敢惦記我們家的房子,我就···我就····’

李抗戰:“你就怎麼樣?”

“難不成還能活剮了她啊。”

“還有,何大清要是去上班,開工資的話,柱子你帶領,雖然咱們不缺這點錢,但也不能讓白寡婦得了去,不然這錢都被她寄回保城,便宜了她的兒女。”

何雨水:“抗戰哥說得對,不能便宜這個搶走我爸爸的寡婦。”

李抗戰:“我去前院找強子,要是你爸自己回來,就讓他跟老太太一起住,平日裡還能多個人照看老太太。”

何雨水摟著他的胳膊,滿眼的崇拜:“我跟你一起去。”

倆人來到前院,也不敲門,直接就進了強子的家。

“哥!”

李抗戰點頭:“強子,京茹,跟你們倆商量點事。”

強子:“哥,有事您吩咐。”

李抗戰:“雨水的父親可能要回來了,但家裡情況你也知道,住不開。”

“你這三間倒座房,不是閒著一間麼,先租給他爸。”

強子:“哥,您這是打我臉,您張口我哪能要錢?”

李抗戰:“我就說一聲,也不一定,沒準他去後院跟聾老太太一起住。”

強子:“您放心,我這就跟京茹把屋子收拾出來。”

李抗戰:“讓柱子去收拾,你跟我出去一趟。”

話落,李抗戰朝著秦京茹打趣道:“京茹,借你家房子住沒問題吧?”

秦京茹羞澀的低著頭:“抗戰哥,你這麼說讓我臉往哪裡放。”

強子嬉笑道:“哥逗你玩呢。”

何雨水:“抗戰哥,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在家跟我哥,一起收拾屋子。”

李抗戰帶著強子去了婁家。

現實看了看大肚婆婁曉娥,又去看了看愛國的孩子。

“強子,愛國,你們去給我盯一個人。”

“哥,您說,是誰!”

李抗戰想著陳雪茹跟自己說的情況,他也問過了何雨水,範金有的確暗中打探自己。

他本就沒把範金有放在心裡,也沒打算搭理他,但他主動尋自己晦氣,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李抗戰一直都不是畏首畏尾的性子,有威脅就要提早消滅在萌芽中。

“範金有······”

把範金有的情況給二人說了。

強子:“這傢伙竟然暗地裡打聽哥,這是沒存什麼好心思。”

愛國:“哥,要不把他腿打折了吧。”

李抗戰搖頭:“不,咱們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到時候送他一副銀手鐲,讓他去裡面懺悔就行了。”

“打他,髒了我們的手。”

說完了這件事,三人在婁家呆了一小天。

晚上,李抗戰去了小酒館,強子回家去了。

最近強子努力耕耘,要跟秦京茹也要個孩子,秦京茹整日哄著小槐花,這讓強子很眼饞,也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以前他窮的吃不上飯,連娶媳婦都不敢想,現在不同了,自從跟了李抗戰,有錢了。

別說養一個孩子,就是養活幾個都沒問題。

李抗戰到了小酒館,主動尋到牛爺跟陳雪茹。

“抗戰,這幾日你幹嘛去了?”

“嗨,廠裡過十一會餐,有點忙。”

牛爺:“爺們,有個物件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李抗戰心道,總算沒有白請他喝酒。

“牛爺您說。”

牛爺探著身子,壓低聲音:“乾隆爺時期的印章。”

李抗戰雖然不知道這玩意以後的價值,但他知道只要買到手裡,肯定是增值的,至於最後能賣出去多少錢,也只是賺多少的問題。

“牛爺,只要是古玩我都感興趣。”

牛爺點頭:“得,喝完酒,您跟我走一趟,去見見主家。”

李抗戰:“牛爺,我信得過您老。”

“你就說主家賣多少錢就行。”

牛爺沒想到李抗戰這人這麼大氣。

“局氣!”

牛爺伸出一根手指:“主家要賣一百塊,這東西我預估是八十塊,但主家急著用錢,不二價。”

李抗戰:“一百就一百。”

收到錢的牛爺:“你們倆喝著,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牛爺出了小酒館,招手人力車。

陳雪茹:“你這酒終於沒白請他喝。”

李抗戰:“我不在這些日子,你天天請他喝酒,他要是沒什麼回報,臉皮掛不住的。”

“你去跟徐慧珍打個招呼,往後牛爺喝酒的錢咱們掏了。”

李抗戰不給牛爺縫錢,是尊重牛爺,但請他無限喝酒,他這愛酒之人就拒絕不了。

陳雪茹:“我這就去。”

李抗戰趁著空擋觀察了一下,範金有,這人果然有意無意的注視著自己。

陳雪茹跟徐慧珍交代完,徐慧珍也衝他這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同意了。

一壺酒沒喝完,牛爺回來了。

掏出翠綠的印章給他。

“收好。”

李抗戰點頭,揣進兜裡。

牛爺:“爺們,有個事兒,成與不成你別為難,我也就是這麼一說。”

李抗戰:“牛爺,您說,我聽著。”

牛爺:“我家大兒子,也老大不小了,沒個正經營生,要是想給他弄個工作······”

李抗戰:“你家大兒子,文化程度?”

牛爺:“哎,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小學畢業。”

李抗戰摸著下巴,琢磨著。

牛爺還以為他為難,連忙道:“爺們,我說了,為難就算了。”

“我就順嘴這麼一問。”

李抗戰沒有故意拿喬:“正式工人不好弄,先進廠當臨時工。”

“至於能不能轉正式工人,要看他認不認真學了,到時候考核只要他認真學,能晉級,就能轉正式工人。”

牛爺激動道:“這就行,這就行、”

他家大兒子整日遊手好閒,再這樣下去怕是媳婦都討不到,牛爺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才跟李抗戰張這個口。

“爺們,敬你一杯,什麼都不說了,都在酒裡。”

李抗戰:“您別這麼客氣。”

牛爺:“爺們放心,咱不能讓你既搭人情又搭財貨,需要準備什麼您說。”

李抗戰也不客氣:“一條煙,一瓶酒,二十塊錢足以。”

“牛爺,送的禮不算輕,但有一個好處,能給人家留個好影響,您家老大以後轉正式工人的時候,人家會高抬貴手的。”

牛爺點頭:“懂,都懂。”

“放心,明天我就準備好。”

“爺們,我知道你的心思,牛爺我也沒什麼本事,以後有好物件我會幫你留心。”

“哈哈!”李抗戰笑道:“謝謝牛爺了。”

“往後我要是不在,您就跟雪茹說,找她拿錢也是一樣的。”

陳雪茹:“對,牛爺,我天天來小酒館,您也可以去我的絲綢店。”

人老精,鬼老靈,牛爺早就看出來他們倆關係不一般了。

喝完酒,牛爺搶著要掏錢。

但徐慧珍沒收。

“牛爺,往後您喝酒我都不能收。”

牛爺狐疑:“這是為嘛?”

“李主任交代了,往後只要您來小酒館,酒錢都算他的。”

牛爺心裡嘆道“這小子,會做人。”

徐慧珍:“牛爺,明個早點來。”

“您也別叫我為難,我都答應人家了,再說,這李主任不是普通人,咱也得罪不起!”

牛爺拱拱手:“回見。”

一旁片爺有些酸,我怎麼就遇不見這樣的貴人呢。

李抗戰送陳雪茹回家。

“雪茹,你們絲綢店還沒有公方經理,雖然廖玉成的事兒能讓託一時,但不能託一世。”

“你還是得找個公方經理,但我建議,你自己找一個,找一個你能拿捏的人。”

陳雪茹:“我也知道,可這不是沒有人選麼。”

李抗戰笑道:“我看那個片爺就行。”

陳雪茹:“他?”

“對,我觀察過這個人,他就是一個酒鬼,草包,這樣的人雖然不能幫你什麼忙,但這樣的人好拿捏。”

“你讓他當了公方經理,絲綢店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陳雪茹點點頭:“也是,有得必有失,反正也不指望他能幫什麼忙,只要老實聽話就行。”

李抗戰把陳雪茹送到家,膩歪了一會兒,就回家去了。

到了四合院,何雨水果然沒睡,在等他回來。

“抗戰哥,你喝酒了啊。”

“我給你倒杯熱水。”

李抗戰坐在椅子上,看著給自己倒水的姑娘,一下子攬住她的腰。

“哎呀,別鬧,都撒了。”

喝了水,李抗戰:“不早了,關燈,我們睡覺。”

何雨水:“抗戰哥,還沒洗漱呢。”

李抗戰:“不洗了,明早一起洗。”

何雨水羞澀道:“你先躺下吧,我關燈。”

沒一會兒,木床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音。

梁拉娣家裡。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再吃肉啊。”

梁拉娣:“等等吧,每個月就二兩肉的定量,這才剛吃完肉,你們就又饞了?”

沒辦法,梁拉娣得把每個月的定量攢起來,過年的時候吃頓肉餡餃子。

大毛:“要是能每個月都吃一頓肉就好了。”

二毛:“半個月最好,”

三毛:“一個星期吃一次。”

秀兒:“三天吃一次。”

梁拉娣:“哈哈,你們想的美,我還想天天都吃呢。”

說道吃肉,梁拉娣忍不住想起來李抗戰。

這個小男人可是不缺肉,想著那天辦公室裡,見到他們兄妹吃著紅燒肉,梁拉娣都忍不住吞嚥口水。

她但知道,自己不能去招惹他,不然會迎來狂風暴雨一般的報復。

現在不是機修廠的時候了,有焦敏給自己做主,現在要是惹出麻煩,怕是沒人向著自己了。

可是若要想吃肉,怕是不付出點什麼,是辦不到了。

可是想想,要是真的便宜了李抗戰這個大小夥子,似乎也不虧,想著想著,梁拉娣就想歪了。

呸,梁拉娣啊梁拉娣,你是多久沒見過男人了,就這麼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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