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今天上班後,本來昨晚去享受了一頓宵夜,神清氣爽。

但剛到單位就被科長給喊走了。

“許大茂,你到底能幹不能幹?”

許大茂一頭霧水,自己好像沒得罪他吧。

“科長,您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

“許大茂,我讓你帶徒弟,你就讓人家幹一天的雜活?”

“別以為婁董是你岳父,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明著告訴你,這倆徒弟你要是不好好教他們,看在婁董的面子上,你還是放映員。”

“但,廠裡會招其放映員,會放電影的可不止你一個,想進軋鋼廠的人大把。”

許大茂瞬間就明白了,這倆徒弟告自己黑狀了。

他是個聰明人,也瞬間想明白了,這倆徒弟也不簡單,也是有背景的。

離開科長辦公室後,許大茂還是猜不透,自己到底得罪那個領導了,顯然自己是被宣傳科放棄了。

許大茂得出結論,這徒弟他得教,甚至要教會,沒別的路可走。

回去之後,許大茂一改常態,沒了之前的高姿態,甚至跟徒弟稱兄道弟起來。

這就是許大茂,能屈能伸的小人。

下午沒事,傻柱跟李抗戰提議:“師父,咱們是不是該去鄉下了?”

李抗戰點點頭:“你辛苦點,去謝三旺家瞧瞧什麼情況了。”

傻柱:“那成,我現在就走,晚上就能會來。”

李抗戰點頭:“去吧。”

傻柱在李抗戰的示意下,提前翹班了。

傻柱騎車幹了幾十里路,到了謝三旺家的時候,謝三旺看到他就跟看到了親人。

謝芳看到傻柱也是一臉驚喜,但看到了是傻柱一個人來,心裡隱隱的有些失望,那個把自己名字當成歌唱的人沒來。

“柱子,你可算來了。”

“三叔,您這是怎麼了?”

謝三旺:“你跟我去公社大院瞧瞧就知道了。”

謝三旺帶著傻柱來到公社大院後,傻柱都蒙了。

滿院子的雞蛋,家禽,最多的還是沒有成本的魚,搪瓷們,洗衣盆,水缸,酸菜缸,什麼都有裡面全是魚。

傻柱:“幸好,師父讓我來瞧瞧,這得用拉扯裝走。”

“三叔,你把秤準備好,我這就回去告訴師傅。”

謝三旺:“柱子,別急。”

“還有個事,這魚也離不開水,這盆可不能讓你們拿回去,你們得自己想辦法找東西裝魚啊。”

傻柱點頭:“放心,會有辦法的。”

傻柱騎著腳踏車,又匆匆的趕了回去。

秦淮茹今天在門口沒等到傻柱,看到李抗戰是一個人回來的,有心想問但又怕李抗戰不告訴自己。

可自己家裡是真的要山窮水盡了。

秦淮茹咬咬牙去找一大爺了。

“一大爺,您幫幫我們家吧。”

秦淮茹進屋就可憐巴巴的,來了這麼一句。

易中海跟一大媽對視一眼,暗道:這是又來借錢來了?

“淮茹啊,你們家的事情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不再摻和了。”

秦淮茹眼睛迷濛全是霧氣:“一大爺,我婆婆是不對,但東旭是您徒弟啊。”

一大媽:“淮茹啊,我們家也要過自己的日子啊,我們家已經幫助你們家多少次了?”

“給你們家的,借你們家的,都多少錢了?”

“我們家就老易一個人工作,我們還沒孩子,我們也要為了自己考慮啊,我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秦淮茹依舊不死心,看著不吱聲的易中海:“一大爺,東旭住院要錢,婆婆手裡還有一些過河前,得顧著東旭,醫生也說了,東旭說不準那天就撒手人寰了。”

“還要給他準備傳送費,家裡是真的挺不住了,不然也不能來求您,我天天窩頭鹹菜,槐花現在都沒奶吃了,孩子天天餓的哇哇哭,我這當媽的心理不好受啊。”

“哎。”

易中海終於說話了。

“你先回去吧,晚點我跟老閻商量一下,看看再院子裡給你們家搞個捐款。”

“謝謝,謝謝您。”

秦淮茹目的達到了,對易中海是千恩萬謝,就差給下跪了。

秦淮茹走後,易中海就去找閻埠貴了。

“老閻,你出來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閻埠貴扒拉幾口,把飯菜吃飯後:“走,咱們外面說去。”

易中海揉著太陽穴:“老閻啊,賈家的日子過不下去了。”

閻埠貴:“不能吧,賈張氏手裡應該不缺錢啊。”

易中海:“秦淮茹剛才來我家了。”

“賈張氏手裡還有點過河錢,但賈東旭這次住院賈張氏已經在吃老本了,東旭雖然都可能走,他們家也要留下傳送費,喪葬這一塊也要不少錢,雖然不能大操大辦,但怎也要入土為安。”

“棺材,運費,哪一樣不要錢嗎?”

“槐花也是沒有奶吃,秦淮茹抱著孩子那副可憐的樣子,我看了這的是於心不忍啊。”

閻埠貴:“賈家是挺可憐的。”

“老易,那你是什麼意思?”

易中海道:“我是想全院募捐。”

閻埠貴眼珠子亂轉:“老易啊,你現在就募捐,我怕大家有怨氣啊,賈東旭走了,或者槐花滿月,賈家都得收一次錢。”

“你現在募捐了,又多了一次。”

“你工資高可能沒什麼,但其他人家也不比賈家富裕,這些人心裡怎麼想?”

“搞幾次,別人家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

易中海還這沒想那麼多,閻埠貴精於算計,他的確提醒了易中海。

閻埠貴易中海猶豫不決,繼續給他出主意,

“老易,就挨家挨戶沒家湊個幾毛錢,給秦淮茹買點鯽魚,或者老母雞,燉湯喝,有了營養奶水也足,咱們先把這件事給她解決了。”

“同時,把他們家的情況上報給街道,軋鋼廠,讓它們給予一定的幫助,這才是長久之道。”

“就咱們院情況,你也心知肚明,不可能一直無私的幫助賈家。”

聞言,易中海點頭:“就聽你的。”

“這事就這麼辦了,現在院裡集資給秦淮茹買點葷食,我明天就去街道跟廠裡彙報賈家的情況。”

閻埠貴:“等會兒,各家各戶吃完飯了,開個會,一家三毛五毛的足夠了,這樣對每戶人家負擔不重,大家也都能拿得出來。”

李抗戰家裡,李抗美吃著飯。

“哥,學校星期天要開春季運動會,你給我買雙運動鞋吧。”

何雨水:“抗戰哥,我也要運動鞋,我們學校也要開春季運動會。”

李抗戰想了想,跑步能夠鍛鍊身體,增強體質,這事他得支援。

“行,一人一雙飛躍牌回力鞋。”

何雨水拍著馬屁,給李抗戰夾菜:“抗戰哥你吃菜。”

李抗戰也有模有樣學著:“哥,吃菜。”

當爹又當媽的李抗戰,忍不住絮叨:“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千萬別逞強,注意不要摔倒,崴腳。”

絮叨完,李抗戰決定走一趟鴿子市,想買回力鞋需要票,一雙回力鞋差不多十元錢,看來自己得抓緊掙錢了。

美好的生活,還是離不開錢啊。

窮養兒子,富養女,雖然是自己妹妹,但也要當成女兒一般來養。

任何年代都有貧富差距,在四九城有的人家孩子就能穿上回力鞋,有的人家孩子都是長輩納鞋底,用破衣爛衫做的布鞋。

就這還要,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自己做不了官二代,富二代,那就讓自己做官一代,富一代,讓自己的妹妹,未來的孩子,做二代。

李抗戰問道:“開運動會,你們都想帶什麼吃的?”

何雨水跟李抗美異口同聲道:“肉。”

行吧,嘴巴都被喂刁了,都變成了無肉不歡的食肉動物了。

“好,到時候我親自給你們做。”

李抗戰想著何雨水明年就考大學了,雖然知道這丫頭沒啥希望。

但還是忍不住想改變她的人生軌跡。

“雨水,你對考大學有信心嗎?”

何雨水情緒有些失落:“沒信心,不讀大學,高中畢業也能找到工作。”

事是這麼個事,高中畢業在這個時代也是香餑餑,鄉下的孩子大部分連初中都沒讀過,城裡也一樣,孩子多的家庭負擔不起,也只能有選擇的讓孩子讀書。

即便在幾十年後的未來,也不是所有孩子都高中畢業,也有好多孩子輟學。

“雨水,抗戰哥希望你能努努力,加把勁。”

“如果你能考上大學,你的未來就不同了,你一畢業就能當幹部了。”

“你放心,你要是考上大學了,你的學費,生活費,一應花銷你哥哥要是不管,我管。”

其實這年月高中學的是知識,真的很簡單,說句不好聽的都沒有後世的初中生學的難,李抗戰有新輔導何雨水。

但他的人設是從鄉下上來的窮小子,突然什麼都會還能輔導高中生考大學,比學校的老師都NB克拉斯,沒法解釋啊。

搞不好會被抓去切片,做研究。

李抗戰不是沒想過自己考大學,但,讓他從新再次步入校園,他是做不到的,心野了。

從學校出來不還是上班工作?更何況,未來那十年幹部的日子不好過啊。

何雨水:“抗戰哥,你很希望我考大學嗎?”

李抗戰點頭:“當然了,將來抗美也要讀大學,甚至還要出國深造,學會國外的先進技術,再回來報效祖國。”

何雨水一個女孩子,本就胸無大志,她的想法就是高中畢業找個工作,自己賺錢養自己。

但李抗戰殷切的期盼,給了她動力。

“抗戰哥,我試試。”

何雨水雖然所得沒底氣,但心裡已經決定了要頭懸梁錐刺股,為了抗戰哥拼一拼。

李抗戰高興道:“好,你努力學些,給抗美做個好榜樣。”

“什麼事情要給小抗美做榜樣啊?”

傻柱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李抗美搶著回答:“雨水姐姐考大學,將來當幹部。”

傻柱沒想到自己妹妹還有這心氣,也高興道:“這是好事啊,雨水你要真能考上大學,將來咱們家也能出個幹部。”

“擱在過去這叫女狀元,我何家祖墳可是冒青煙了。”

何雨水:“傻哥,我要是考上大學,可沒有補助的。”

傻柱:“嗨,這你不用擔心,我現在跟著師父能賺錢了,供你讀書還是不成問題的,還能給你攢下殷實的嫁妝。”

何雨水沒有工作單位,她要是讀大學是沒有工資補助的,一切開銷都要家裡供給。

不過,傻柱現在能跟著李抗戰賺錢,也不在意這些了,要是以前就他三十多的工資,想娶媳婦成家,再供妹妹讀書,怕是不夠。

聽到嫁妝,何雨水偷偷的拿小眼神瞄著李抗戰。

可惜,她的媚眼拋給瞎子看了,李抗戰哪有心思關注她?

“傻柱,怎麼樣?”

傻柱興奮道:“師父,多,老多了,滿院子都是。”

“怕是得用卡車來裝。”

“好,好極了。”

李抗戰道了聲好,之後:“你吃飯吧,明天咱們就去廠裡姐卡車。”

傻柱點頭,一邊吃飯一邊道:“路上我想著,咱們得弄個防水氈布,要不魚還沒運回來,路上就得死了。”

李抗戰:“成,廠裡的氈布就行。”

“柱子,這次咱們倆要發財了。”

李抗戰有些抑制不住的喜道。

傻柱:“師父,我也沒幹啥,就跑跑腿,你這分我一半我心裡安啊。”

李抗戰笑罵道:“狗找雞淨整洋事,跟我還來這一套,給你就拿著,你要娶媳婦,要養妹妹,生了孩子還得養孩子,你媳婦家裡還有兩個拖油瓶呢。”

“光靠你工資,你能養得起?”

李抗美還小,對金錢沒什麼觀念。

但何雨水不同啊,看著倆人這麼興奮,你一句,我一句的,她忍不住好奇,問道:“抗戰哥,傻哥,你們倆這次能賺多少啊?”

傻柱撓撓頭:“這我哪知道,這得問師父。”

李抗戰:“我也沒見到不好說,但估計怎麼也能賺幾百塊吧。”

“什麼?”

何雨水聽到後,心跳加速,突然就喊了出來。

傻柱連忙捂住妹妹的嘴:“你小點聲,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雨水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幾百塊啊,都頂得上一年的工資了。”

李抗戰看著何雨水震驚的模樣,崇拜的小眼神,十分享受:“這要看具體有多少物資了。”

“魚的話咱們一毛一斤收回來,賣給廠裡兩毛一斤,菜市場的魚一毛五到一毛八一斤,咱們不要票賣給廠裡,廠裡肯定樂壞了。”

“雞蛋一枚賺四分錢,家禽一斤一毛錢,如果真如傻柱說的哪養,這次想不發財都難。”

何雨水:“抗戰哥,你為什麼魚賣給廠裡這麼便宜?”

李抗戰解釋:“不能太貪心了,錢不是一個人賺的,總要給別人留下一些空間跟餘地。”

“更何況,我還想把小魚混著大魚,一個價賣給廠裡呢。”

傻柱驚呼道:“師父,您真是老謀深算啊,小魚五分錢一斤收,這利潤五五開了。”

李抗戰拍了傻柱腦袋一下:“什麼叫老謀深算,這叫睿智,是睿智懂嗎?”

“哈哈,懂,懂了。”

傻柱捱了一巴掌,也不介意,想著小錢錢要入賬了,連吃飯都覺得胃口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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