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傻柱本想顯擺顯擺,他又重新成為了食堂的大廚。

但奈何,何雨水眼裡根本沒他,一個勁的誇讚李抗戰,這讓傻柱很受傷,忍不住懷疑這還是自己的親妹妹嗎?

第二天上班,楊廠長就把李抗戰叫到辦公室了。

“抗戰吶,你又立了一功,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廠長,我呢,沒啥大理想,就想生活舒坦一點,您就隨便獎勵我一些,菸酒票,肉票就行。”

李抗戰沒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要的多了會給領導留下不知進退,貪得無厭的印象,要些生活上的物資,無傷大雅,也不好讓領導為難。

楊廠長對李抗戰滿意極了。

“哈哈哈!”大笑道:“好!”

話落,給後勤打電話讓後勤給送來二十斤豬肉票,二十斤糧票。

又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來一個信封。

“喏,這個歸你了。”

李抗戰探頭一瞧,各種票,還有十分稀缺的水果罐頭票,罐麥乳精票。

“廠長,這票?”

楊廠長:“聽說你有個妹妹,是從鄉下來的,鄉下日子苦啊!”

“便宜你小子了,拿回去給妹妹喝吧。”

李抗戰也不客氣,跟領導相處就要有自來熟,厚臉皮的覺悟。

“謝謝廠長。”

後勤的人把肉票跟糧票送來之後,李抗戰就打算離開了。

“不急,抗戰啊,有個事跟你商量一下。”

“楊廠長,請指示。”

“咱們廠這次怕是要加班趕工了,雖然咱們廠不缺吃喝,但工人們吃的也是稀湯寡水,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李抗戰:“廠長,我剛給廠里弄來兩千多枚雞蛋,還有點家禽,應該夠開一次葷的了。”

楊廠長點頭對李抗戰的能力,表示認可。

又道:“可咱們是萬人大廠,這點東西也不夠所有人吃的。”

李抗戰沒有金剛鑽也不敢攬瓷器活,只是這件事他記在了心裡。

臨近中午,郝胖子來了。

“抗戰,中午做個炒實蛋,廠領導點了這道菜。”

李抗戰道:“沒問題。”

“主任啊,拖您個事,您在後勤人緣好,給我要一張摺疊床,您也知道我妹中午放學沒地方去,我想讓她在我這能舒服的睡個午覺。”

李抗戰現在廠領導面前的紅人,郝胖子一點沒猶豫:“一會兒就讓人給你送辦公室去。”

郝胖子交代完,走了。

李抗戰:“傻柱,實蛋怎麼做的昨天都瞧清楚了?”

傻柱:“師父,您也太小瞧我了。”

李抗戰:“既然你會了,你蒸一鍋實蛋吧。”

“在留倆雞蛋給抗美,蒸個雞蛋羹。”

實蛋整一鍋,多餘的大家吃,反正都是公家的,李抗戰也不心疼。

實蛋製作好,李抗戰給了傻柱一碗燒烤醬,芝麻,孜然,辣椒麵這些後廚都有,他就留省下了,但肯定是不如他那些調配好的燒烤料好吃。

中午,李抗美吃著飯。

“哥,學校明天要義務勞動,上午種樹,下午打掃衛生。”

李抗戰:“既然明天不上課,哥給你請假。”

李抗美不解:“那我明天不用幹活嗎?”

李抗戰笑道:“不用。”

李抗戰拿出來五斤糧票,給了劉嵐。

“劉嵐,下午你跑一趟子弟校,把這個交給抗美的班主任,跟他說我明天帶抗美回鄉下。”

至於為什麼選劉嵐,女人好辦事,讓傻柱這個臭脾氣去弄不好給搞砸了,馬華是個愣頭青嘛,哪有劉嵐圓滑。

劉嵐:“李股長放心吧,您出手這麼大方,明天小抗美肯定不用去勞動了。”

五斤細糧票,一個人省著吃能吃一星期,這在缺衣少食的年代,最實惠。

李抗戰是因為班主任對李抗美,一直特別照顧,座位都安排在第一排,不然這糧票才不會便宜他。

下午沒事,李抗戰去了供銷社,幾盒中華,十幾包大前門,茅臺,五糧液也買了幾瓶。

(前面說過,因為促進經濟,62年茅臺16一瓶,63年一瓶,華子7毛五分錢,大前門3毛錢。)

特別是兩瓶黃桃水果罐頭,兩罐上海強化廠生產的麥乳精,這可羨慕壞了供銷社的售貨員。

這年月麥乳精可是高檔玩意,拿出去送禮倍有面子,一般家庭可是吃不起,你想吃光有錢沒有票也買不到。

出了供銷社大門,李抗戰就開啟中華的鐵盒,點上一支吞雲吐霧。

這個時候的華子,是扁扁的鐵盒包裝。

接著跑到肉鋪,這個時間想買大肥肉是買不到了,人家都是天不亮早起來排隊,可李抗戰就稀罕肥肉相間的五花肉。

豬肉儲存又多了二十斤,晚上可以敞開了吃一頓紅燒肉了。

剩下十五斤的糧票,他買了晶瑩剔透的大米,相比麵食他更愛吃大米飯,因為穿越前他是北方人。

本來半袋子大米,這麼久也快吃光了,補充了十五斤,俗話說,手裡有糧心裡不慌。

一種吃飽飯,可勁吃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下班之前,嘴饞的李副廠長又要吃小灶。

傻柱看著一整隻雞,還有豬肉。

“師父,這孫子的東西咱們怎麼弄?”

李抗戰知道傻柱是看李副廠長不順眼,想要剋扣他。

李抗戰也看不慣這個貪財好色的李懷德。

“一樣一半,打包拿回去吃。”

“聽您的。”

李抗戰想了想:“土豆絲,白菜多給人家炒點,別回頭人家吃不飽。”

劉嵐:“李股長,晚上我留下來收拾吧!”

李抗戰知道劉嵐是想收拾剩菜,給家裡帶回去。

“馬華,你陪你劉姐,免得李懷德又動什麼歪心思。”

“你也跟你師父也學了這麼久了,炒個土豆白菜沒問題吧?”

馬華:“肯定不如我師父。”

李抗戰:“如果他們剩的少,你們就自己炒點帶回去,回去那麼晚就別在家裡開伙了。”

本來打算晚上吃紅燒肉的,但李懷德這個饞嘴的替他節省了。

半隻雞,一飯盒紅燒肉,回去再來個素材,炸個花生米,喝點小酒,小日子太美了。

李抗戰拎著兩罐麥乳精,還有一瓶62年的茅臺,去子弟校接妹妹。

傻柱:“師父,您哪來的麥乳精跟特供茅臺啊?”

李抗戰:“下午沒事我出去買的。”

傻柱指著茅臺,忍不住吧唧嘴:“師父,咱倆今晚給它幹掉?”

李抗戰點頭,酒本來就是喝的,不管它多貴,最後都是喝進肚子裡,然後一泡尿給排洩出去。

如果想要收藏的話,還有機會。

李抗戰今天花光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積蓄,對於錢他又有緊迫感了。

師徒兩個,加上李抗美。

三人兩輛腳踏車,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再一次引起轟動。

這次大家的眼紅的不是傻柱的飯盒,而是李抗戰腳踏車上掛著的水果罐頭跟麥乳精。

當然了,禽獸們不免心裡檸檬酸,但這跟李抗戰有一分錢關係嗎?

李抗戰沒在他們眼前喝麥乳精,就算是心善良了。

傻柱家已經開始粉刷了,他們只能做完飯去雨水的房間吃喝了。

李抗戰的房間裡,家徒四壁,連四個板凳都沒有。

傻柱炒了個土豆絲,炸了一盤花生米。

沒有棒埂這個小白眼狼禍害,傻柱的花生米總算是保住了。

傻柱做好飯菜:“雨水,給老太太盛點飯菜送過去。”

等何雨水從後院回來,撒嬌道:“你們都不等等我,就開吃了。”

李抗戰看著何雨水跟妹妹,最近吃的都要吃出雙下巴了,打趣道:“你吃那麼多也沒用,該長肉的地方不漲。”

這話說完之後李抗戰就發現,自己錯了。

後世這樣的玩笑無傷大雅,但這個年月女孩子都很保守的,何雨水聽了之後不知是羞還是愧,低著頭,不吭聲,扒拉著飯。

哼,不就嫌我X小麼,我也不想啊,吃了這麼多肉,一點也不見漲啊。

李抗戰要是知道何雨水的心聲的話,肯定會告訴她:妹妹,吃點木瓜吧。

傻柱:“這茅臺酒,就是比二鍋頭好喝。”

李抗戰:“16塊錢一瓶,你說呢。”

“雨水,你去把麥乳精開啟一罐,給抗美跟你自己衝一杯,嚐嚐好不好喝。”

李抗美喝著麥乳精:“哥,好甜啊。”

李抗戰柔聲道:“喜歡喝就好,往後每天早上喝一杯麥乳精。”

李抗美看著何雨水:“雨水姐,我們一起喝。”

何雨水笑道:“姐姐都是大人了,你還小,你需要營養,留給你喝。”

李抗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起喝吧,等以後我在想辦法弄。”

何雨水撇嘴,麥乳精還不是什麼好東西,抗戰哥是不是當官後,有些飄了。

賈家,秦淮茹的奶水少,槐花吃不飽一直哭鬧個不停。

因為賈東旭住院了,賈張氏又沒文化,槐花這個名字是秦淮茹給起的。

具體因為什麼李抗戰不清楚,或許是秦淮茹想起了她們村口的老槐樹?

“媽,您明天買點肉吧,我這不吃好點奶水不足,槐花吃不飽啊。”

秦淮茹抱著槐花,不斷的晃悠著。

賈張氏拉著臉:“哪來的錢?”

“東旭這次住院又要花不少的錢,就廠裡給了五百塊,之前住院花錢,還給傻柱兩百,又賠償李抗戰兩百,這次住院不要錢啊?”

“咱們家那還有錢了?”

秦淮茹心裡是不信的,自己男人的工資可都是交給婆婆的,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攢下錢來。

秦淮茹繼續道:“媽,槐花也是賈家的骨肉,您總不能就這麼看著吧?”

秦淮茹想說冷眼旁觀,奈何她沒文化,說不出來。

賈張氏一扭身:“一個賠錢貨,餓不死就行了。”

“養大之後,將來還不是要便宜外姓人。”

賈張氏也是女人,真不知道她小的時候經歷了什麼,估計就她這德行,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賈張氏忽然想到,李抗戰的麥乳精。

“秦淮茹,李抗戰今天拿回來兩罐麥乳精,你可以找他要一些啊。”

秦淮茹拉著長音:“媽·······您覺得李抗戰會給我嗎?”

賈張氏:“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

“你對付男人可是有一手的,之前的傻柱不就被你忽悠的暈頭轉向?”

“你衝他笑笑,在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他還能拒絕的了你?”

秦淮茹如今丈夫住院,兒子被抓,女兒吃不飽,她已經焦頭爛額了,沒了跟賈張氏鬥心眼的心思。

“媽,您說什麼呢?”

“我是賈家的兒媳婦。”

賈張氏當即回懟:“你還知道是我賈家的兒媳婦啊,真是我賈家的好兒媳,跟著其它男人眉來眼去的,當我瞎啊。”

秦淮茹大聲道:“媽,傻柱的飯盒您少吃了?”

“我這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棒埂?”

“您當我願意給傻柱收拾屋子,洗衣服呢。”

賈張氏理虧,也不吱聲了。

秦淮茹還有句沒說,要不是你這個老虔婆跟你兒子賈東旭,預設的,我敢這麼做嗎?

不過賈張氏死活不肯拿錢,秦淮茹也沒辦法。

他只能抱著哇哇大哭的槐花,去了對門。

“噹噹噹······”

聽聞有人敲門,傻柱喊了一聲:“誰啊?”

“柱子,我能進來嗎?”

聽聲辨人,原來是秦淮茹來了。

何雨水開啟房門。

“你有事?”

面對冷冰冰的何雨水,秦淮茹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傻柱。

“柱子······”

天還沒有那麼熱,早晚還涼,秦淮茹抱著孩子在門口,孩子容易凍著。

不管大人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不說槐花以後什麼樣,但她現在還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孩。

傻柱:“雨水,讓秦姐進來。”

何雨水摔摔打打,不爽利的讓秦淮茹進了屋。

秦淮茹進了屋就瞧見,飯桌上兩杯麥乳精。

“柱子,孩子沒有奶吃了。”

傻柱:“秦姐,這你跟我說有什麼用?我也沒奶水啊!”

秦淮茹:“柱子,你聽,孩子餓的直苦,麥乳精能不能·······”

何雨水:“不能,這麥乳精是抗戰哥的,又不是我哥的。”

傻柱:“秦姐,雨水說的沒錯,麥乳精是師父買的,我可做不了主。”

秦淮茹當然知道麥乳精是李抗戰的,因為她也看到了李抗戰回來的時候,車把上掛著兩罐麥乳精。

“抗戰·······”

李抗戰:“秦淮茹,你這套對我沒用,收起你的偽裝吧。”

秦淮茹不死心:“抗戰兄弟,姐不白要你的,等東旭回來讓他給你錢。”

何雨水:“錢?”

“我抗戰哥缺錢嗎?”

“這麥乳精有多緊俏,你不知道?沒有票光有錢有什麼用?”

“再說,這麥乳精是給抗美準備的,抗美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以前在鄉下虧空了身體,也需要進補。”

李抗戰:“秦淮茹,你可以讓你婆婆給你買兩條鯽魚,做鯽魚湯,鯽魚湯下奶快。”

秦淮茹眼淚再次申請出戰,紅著眼圈:“我婆婆什麼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哪裡捨得給我買啊。”

“我提了,她根本就不答應。”

李抗戰可憐孩子。

“雨水,去找個乾淨的杯子,給秦淮茹衝一杯麥乳精。”

“快去,我是可憐孩子,跟她秦淮茹無關,你以為我是你傻哥啊,會被一個有夫之婦,生了三個孩子的女人,給忽悠的找不到北?”

何雨水噗嗤一笑。

傻柱不滿,抗議道:“師父,你怎麼又捎帶著我!”

李抗戰:“懶得說你。”

槐花喝了麥乳精,不哭也不鬧了。

“秦淮茹,你別再打我麥乳精的主意了。”

“我給你出個主意,賈張氏不是有把柄在你手上麼,此時不用待何時?”

“除非她想蹲笆籬子,不然,她就只能乖乖的聽你的話,我提醒你,這把柄啊是有時效的,時間久了對她也就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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