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看在同為真洲世族的份上,我便不再與你們計較了,不過今日之事還需立個文書,免得日後再起波折。”秦北安點了點頭說道。

他知道以常家的家底根本拿不出多少靈石,若不是常明翰運氣好拜入仙門,再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打秦家靈礦的主意,所以也不想逼得他們狗急跳牆。

“我就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非不肯,這下好了,幾萬枚靈石沒了。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溫如玉大搖其頭,嘆息著說道。

聽到他的話,常家主更是心如刀割,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卻全然沒有注意到溫如玉嘴角那一抹奸詐的壞笑。

他沒注意到,陸清漓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二師兄,嘴裡說著什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似不偏不倚,其實肯定早猜到常家主利慾薰心,一門心思的惦記秦家靈礦,再加上腦子被關元山那一錘砸得昏昏沉沉,根本想不到常家此時的境況,所以絕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正好給了秦家動手的理由。

總之,好聽話全讓他說了,仙門弟子天下至公的姿態也拿足了,可常家該倒黴還是倒黴,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又要當那啥啥又要立牌坊的。

必須承認,這個二師兄真的很卑鄙,很無恥。但是,她喜歡。

很快,在“正氣仙門弟子”溫如玉的調停之下,秦北安和常家主立好文書,蓋好手印。

“對了,還是請羅家主等幾位家主大人來做個見證吧。”看看文書沒什麼問題,秦北安接著說道。

幫其他修真世家做見證,這當然是一種榮譽,是自身實力和家族地位的象徵,所以一般各大修真世家都是樂此不疲,可是這一次秦北安說完,那幾位家主卻是毫無反應。

“羅家主,羅家主。”秦北安喊道。

“我……我在這兒。”人堆裡,一名老者顫顫巍巍的爬起身來。

只見這位老先生一張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頂著兩隻黑眼圈,歪到一邊的鼻子鮮血直淌,身上還留著十幾個大腳印子,也不知道是被人踹的還是被人踩的,總之肯定傷得不輕。

這是誰下的黑手,真狠!秦北安和羅家主自幼相識,都是細細分辨了好一陣,才確定他的身份。

隨後,另幾名家主也爬了起來,無一不是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待幾人在文書上簽名劃押蓋上指印,關遠山也上前與常家主立下文書,同樣請羅家主幾人做了見證。

“溫前輩,今日多虧有你主持公道,我關家上下感激不盡。我們這就回幽洲了,日後若是有空,還請來我關家盤桓幾日。”關家主收起文書,恭敬的對溫如玉說道。

“關家主言重了,鋤強扶弱本是我仙門中人應盡之義。”溫如玉昂首挺胸一身正氣的說道。

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映出一片莊嚴神聖的光輝。

這,就是仙門弟子的風采!望著溫如玉那傲然身姿,秦家子弟眼中都寫滿了崇敬,寫滿了神往,年輕的女孩兒眼眸中更是一堆小星星亂閃。

關家主領著族中眾人對溫如玉深施一禮,這才結隊離去。

常何兩位家主也領著族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來時躊躇滿志,去時卻是哀鴻遍野。

沒辦法,關家那些人下手太狠了,一戰下來,兩族子弟幾乎無一不是筋斷骨折,就連傷勢最輕的常明翰都被揍得滿臉開花,也不知道那位對他“一往情深”的關大小姐怎麼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吃了這麼大的虧,估計常家十幾二十年都別想恢復元氣,對秦家靈礦,常家主也是徹底死心了。

何家主本來就是跟著來打秋風的,連常家主都認栽了,他當然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事實上,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秦家隨後的報復,又哪敢再動什麼歪心思。

唯有常明翰扭頭回望了一眼,目光中露出幾分怨毒之色。

看來,這件事怕是不會到此為止。注意到他的目光,陸清漓微微蹙眉,但又很快舒展開來。

不過一個璇機仙門弟子罷了,看修為估計拜入仙門的時間也不長,有什麼好擔心的?

再說了,有這麼卑鄙這麼無恥的二師兄在,她還真不相信區區一個常明翰能掀起什麼風浪。

“老朽秦家長老秦北安(在下秦家少主秦少雲),多謝溫前輩出手相助,此恩此德,我秦家上下沒齒難忘。”秦北安和秦少雲上前幾步,躬身對溫如玉說道。

“多謝溫前輩出手相助,此恩此德我秦家上下沒齒難忘。”其他秦氏族人也拜倒在地,熱淚盈眶的高聲呼喊。

這一次常何兩家聯手,又有羅家等幾大世家偏幫,雖然不至於直接滅了秦家,可一旦動起手來,卻也足以令秦家元氣大傷,到最後終究逃不過分崩離析的下場。

“諸位快快請起,鋤強扶弱本是我仙門中人……”溫如玉一邊正氣凜然的說著,一邊伸手虛扶。

“師兄,可以說人話嗎?”陸清漓弱弱的說道。

在外人面前裝裝也就罷了,在自己人面前還裝什麼裝,你就不怕一會兒戳穿了丟臉嗎?

受不了了,真受不了了。

“師兄?”秦北安等人聞言都是一怔。

“不好意思,習慣了習慣了,哈哈。”溫如玉也不臉紅,打了個哈哈說道,“在下溫如玉,無上道宗天道峰聞人峰主座下二弟子。”

“原來溫前輩也是聞人峰主的高徒。”秦北安先前就覺得這個溫前輩出現得太巧太及時,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那正氣仙門又是怎麼回事?”反應過來之後,秦北安又擔心的問道。

冒充其他仙門的弟子可不是小事,而且溫如玉連仙門令牌都拿出來了,這事若是傳揚出去,無上道宗必定聲名塗地,還很可能招致仙盟會嚴懲。

“秦長老不必擔心,正氣仙門是我親手所建,這玉牌也是真的。”溫如玉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解釋著說道。

“溫前輩年紀輕輕,竟已自立仙門,老朽失敬,失敬!”秦北安再次肅然起敬。

畢竟只是修真世家長老,他對天外天的規矩知之不多。不知道在天外天自建仙門不難,難的是如何維持。

“對了,溫前輩與關家莫非原本就是認識的?”摒退其他秦家子弟,秦北安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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