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古劍仙門與玉磯仙門兩位開宗祖師曾是生死之交,又是兒女親家,所以兩家仙門自古就有聯姻的傳統。

雖說隨著玉磯仙門跌落玄品,古劍仙門便不大看得起他們,但這些年還是偶有聯姻,只不過次數少了許多,而且古劍仙門迎娶的玉璣仙門女弟子都是資質不凡容貌出眾,但嫁到玉磯仙門的女弟子卻是資質平庸長相一般。

對了,聽說蘇乾生還有個義子,名叫蘇鳴寒,迎娶的就是古劍仙門一名長老的女兒。”於長安這才言歸正傳。

“這個蘇鳴寒運氣倒是不錯。”梁莫聞感慨著說道。

雖然不知道那名古劍仙門長老的女兒長相如何資質如何,但說到身份,與玉磯仙門門主的義子倒也般配,後者甚至還有點高攀之嫌。

“那可未必。”於長安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哦?”眾人都疑惑的朝他望去。

“照理說,身為一門之主,我本不該隨便對其他仙門說三道四的,不過無上道宗如今也晉升地品,所以有的事情我還是跟你們說說吧。”於長安也沒賣關子,頓了頓接著說道:

“古劍仙門也是天外天十大地品仙門之一,雖然名頭比聖元仙宗和青嵐仙門略遜一籌,但實力卻並不比他們差到哪兒去,而且向來行事霸道,從門主到弟子一個比一個張揚跋扈,行事也不擇手段。

其他地品仙門見了他們大多繞道而行,連我們金鐘仙門都不例外,甚至一些天品仙門都要賣他們幾分面子。你們日後若是遇上古劍仙門,也一定要謹慎行事,能不得罪儘量不要得罪。

對了我剛才說到的那名長老,為人更是出了名的目中無人睚眥必報,他那寶貝女兒我沒有見過,但有其父必有其女,想來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如今的玉璣仙門,實力地位本就遠不如古劍仙門,門主蘇乾生又實力大跌,她嫁到玉璣仙門可以說是下嫁,這對玉璣仙門而言可未必是好事啊。”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古劍仙門在地品仙門竟是如此的聲名狼籍。

陸清漓倒不是太過奇怪,古劍仙門如果沒有一點實力和底氣,早被聖元仙宗踩得死死的了,盧世澤又何必找自己幫忙?

“那紫雲去了玉璣仙門,該不會有什麼麻煩吧?”江閒雲略有擔心的說道。

“這個江峰主倒不必擔心,玉璣仙門終究還是蘇門主說了算,紫雲姑娘可是蘇門主唯一的孫女,就算那女人繼承了乃父之風,也絕不敢欺到紫雲姑娘的頭上。”於長安安慰著說道。

“這倒也是。”江閒雲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至於其他人,壓根就沒為江紫雲擔心過。拋開她玉璣仙門門主之後的身份不說,只說紫府之境的修為,就不是誰都有膽子欺負到她頭上的。

再說她也就是遇上陸清漓之後才學著老實了一點,以前可是驕縱刁蠻的無上峰大師姐,活脫脫的一個混世魔王,誰有本事欺負得了她啊。

退一萬步不說,她背後不還有無上道宗嗎,有十幾個紫府之境的師叔師兄師姐撐腰,只要不是招惹到天品仙門,別觸犯仙盟會的禁忌,整個天外天她都可以橫著走了,誰吃飽了撐的會去觸她的黴頭。

此時的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完全小看了古劍仙門的囂張,也完全小看了古劍仙門的霸道……

玉璣仙門距離靈源城不遠,傳送陣不需要耗費太多靈力,就在眾人說話的功夫,廳裡的護衛已經補充好靈石。

於長安領著眾人踏上傳送陣,陣法開啟,只用了半刻鐘的功夫,眾人就來到金鐘仙門。

不愧是天外天曾經最為古老的地品仙門之一,金鐘仙門規模極大,單是一座宗主大殿,前前後後就有七間分殿,而殿後還有一間三進三出的古老宅院。

出了傳送陣,眾人就隨著於長安朝最裡面的宅院去。

“呔,大膽師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與貧道搶禿驢,吃貧道一劍!”突然,院子裡傳來一聲怒斥。

啥,大膽師太跟貧道搶禿驢……眾人同時一怔,身上生出一層雞皮疙瘩。

“啊,大膽師太,你竟然還敢與貧道動手……不,不對,你不是師太,妖怪,救命啊,快來人打妖怪啊。”緊接著,眾人又聽見一聲驚恐萬分的呼喊。

妖怪!陸清漓等人吃了一驚,不約而同的握住劍柄。

“不必緊張,是我大哥。”於長安有點尷尬的說道。

“令兄的病情這麼嚴重嗎?”陸清漓驚訝的問道。

雖然早聽說於長平摔壞了腦子,可是想想他好歹也是金丹之境的修為,就算傷到神識,應該也不會太過嚴重,無非就是痴傻一點稍顯瘋癲罷了。

可是看這情形,於長平的失魂瘋魔之症顯然比她預想的嚴重多了。

“原本還沒這麼嚴重的,近來也不知道什麼緣故,變得越來越是嚴重,所以我才將他關在內院,但他實力不弱,還是時不時的偷跑出去。”於長安無奈的解釋道。

雖然他也可以禁制大哥的修為,但這種禁制時間長了難免傷到靈脈,所以他只能將大哥關在內院,派人嚴加看守,可是就憑那些弟子的修為,又哪裡看守得住。

金鐘仙門近來被大哥鬧得雞飛狗跳,幾位長老都無法安心修煉,紛紛找到他的頭上。他之所以抹下臉面請陸清漓幫忙,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還好於長平早年曾為金鐘仙門立過大功,機緣巧合之下救過上任門主和一位長老的性命,不然早被趕出仙門,他連請人幫忙的機會都沒有。

“走吧,我們趕緊去看看。”陸清漓加快了腳步。

不管怎麼說,於長平都是因為受她譏諷,這才惱羞成怒跳下懸崖。聽他瘋成這樣,居然跟師太搶起了禿驢,陸清漓也有點過意不去。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後院。

院子裡,於長平披頭散髮,全身癱軟的靠在院牆上,眼中卻滿是驚恐,嘴裡還發出如同受傷野獸一般的低吼,顯然是被人封住了修為。

對面,一名長穿葛衣,滿頭銀絲似雪的老嫗手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辭,還時不時蹦跳幾下,怎麼看怎麼跟跳大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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