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文,到底怎麼回事?”聽到這裡,賀霆舟怎麼可能還想不到事有蹊蹺,扭頭朝著孔義文厲喝一聲。

賀玄霖聞言臉色一變,也彷彿被一道驚雷砸在頭上:聽這意思,難道陸清漓沒有告過自己的黑狀,曾祖大人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事,證明了他的猜測。

“不關我事,都是玄霖讓我乾的啊。當初玄霖奉、奉盧宗主之命打聽陸清漓的資質實力,而後前、前往無上道宗……”孔義文可沒有賀玄霖那樣的急智,更沒有他那樣的膽量敢欺瞞到師公大人的頭上,兩腿一軟跪倒在地,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雖然慌亂恐懼之下說得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卻也一個字都沒有漏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當初我向你問起,你為何一字不提?”聽完孔義文的話,賀霆舟終於明白過來,難怪孔義文當初見到陸清漓會嚇成那般模樣,原來是這個緣故。

“弟子、弟子不敢。”孔義文跪在地上,像只落水的鵪鶉一樣縮著脖子,瑟瑟發抖的說道。

“不敢!”賀霆舟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扭頭看向賀玄霖,厲聲質問道,“你呢,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孫兒……孫兒……”賀玄霖嚇得全身癱軟,像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鬧了半天,原來陸清漓還真沒告過他的黑狀,若不是他自作聰明不打自招,曾祖大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賀玄霖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真狠不得狠狠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好,好,不愧是我賀家後人、賀氏弟子,如此仗勢欺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我的面前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有膽量,有氣魄!”見他這麼窩囊,全無半點擔當,賀霆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猛的上前一步,那高大雄偉的身軀散發出劫變強者才有的威嚴氣勢,彷彿一座萬仞雄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曾祖大人,您、您傷勢好了?”賀玄霖雖然嚇得魂都快沒了,但感受到這股氣勢,還是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曾祖大人的傷勢他多少也有些瞭解,知道他這些年修為全失,其實已與廢人無異,若非傷勢痊癒,絕不可能釋放出這樣的威壓。

“你還有臉問,若非清漓出手相救,我哪能活到今日!你身為我賀家後人,非但不知感激,竟然如此顛倒黑白惡言相向,我、我打死你這不肖子孫!”聽他問起此事,賀霆舟更是羞慚難當,也更是怒不可遏,猛的拿出一根龍頭柺杖,劈頭蓋臉的朝賀玄霖砸去。

什麼,曾父大人傷勢痊癒,竟是陸清漓出手相救!賀玄霖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一個錯誤。

以賀霆舟的光明磊落,受人滴水之恩都要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別說陸清漓原本就沒有半點過錯,就算真的錯了,祖父大人也絕不會計較,甚至還會主動替她開脫。

自己居然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惡人先告狀,那不是擺明了找死嗎?

後悔啊,這時的賀玄霖何止是悔得腸子發青,甚至恨不得從懸崖下一頭跳下去了事,不過用眼角餘光看了看,實在在高,這才打消念頭。

當然,就算他想跳也沒有機會了,因為下一刻,那根龍頭柺杖已經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身上。

陸清漓等人同時打了個寒戰:這樣的場面倒不是第一次看到,上點歲數的老人家,好像都特別信奉棍棒出孝子,黃荊樹下出好人這兩大至理明言,徐九齡如此,聞人出塵也是如此,眼前的賀霆舟同樣如此。

不過徐九齡用的是路邊隨手揀來的木棍,聞人出塵用的是黃荊樹條,可賀霆舟用的卻是龍頭柺杖。

因為身材太過高大的緣故,他這根龍頭柺杖也是格外的粗壯,格外的結實,砸在身上的滋味,當然也就可想而知。

“嗷……”很快,清玄峰上便響起賀玄霖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聲。

“師公大人,玄霖也是太過年輕,所以才一時糊塗,求您老人家饒了他這一回吧。”孔義文看著賀霆舟手中的龍頭柺杖,也是一陣頭皮發麻,忍不住幫忙求情道。

“他是年輕,你呢,這麼大歲數,竟然也如此不知好歹,還跟著他胡鬧,我讓你背的宗規門訓都白背了?”賀霆舟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孔義文,怒斥一聲,反手又是一柺杖砸了出去。

“嗷嗚……”於是,又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響起。

後悔了,孔義文也後悔了。你說你沒事多嘴幹嘛啊,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現在後悔當然已經晚了,賀霆舟越說越氣,一杖接著一杖的朝兩人身上砸去,兩人皮開肉綻痛得滿地打滾,慘叫聲迴盪于山間,也越來越是淒厲,聽得人毛骨悚然。

“太狠了,賀、賀前輩出手真是太狠了。”江紫雲倒吸著涼氣喃喃自語,嚇得連賀大哥都不敢喊了。

陸清漓原本還覺得,就這麼放過孔義文和賀玄舟,多少還是有點便宜了他們,也多少有點意氣難平。這一下,總算是得嘗所願,再無遺憾了。

還好溫如玉不知道她心頭所想,不然一定又會大發感慨:這個小師妹,果然夠狠夠腹黑,不過我喜歡。

畢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而且賀玄霖和孔義文那點小伎倆也沒將他們怎樣,細說起來反而還幫了她們的大忙,陸清漓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賀霆舟活活打死。

“賀大哥別打了,只是一點小過結而已,而且我也說了,他們那番作為,其實是幫了我們無上道宗的大忙,稍施懲戒就行了。”陸清漓上前勸道。

“既然清漓妹子幫他們求情,那這次就先……”賀霆舟氣歸氣,卻也不忍心真的將兩人打死,聞言就要收起柺杖。

“就是就是,年輕人誰不犯錯,而且這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大錯,隨便給個教訓,讓他們知錯就是了。

一個是你血脈至親,一個是你衣缽傳人,總不能真就這樣將他們活活打死吧?”應天辰自從跟陸清漓學了毒術,對這個小師妹佩服得五體投地,凡事唯其馬首是瞻,見她開口,也跟著好心的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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