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秋泓和盧世澤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見陸清漓這麼識趣,也就不再跟她廢話,又你一言我一句的打起了嘴仗。

反正只要有對方在,他誰都不會輕易出手,也只能先打打嘴仗了。

“盧宗主,你遲遲不肯動手,莫非是信不過我紀秋泓?”紀秋泓不悅的質問道。

“紀門主,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十餘年前,也是在這仙遺山,我們兩大仙門說好了聯手對付怨魂,可最後我聖元宗兩名長老重傷,你青嵐仙門上上下下卻是毫髮無損,所得天材地寶也被你們青嵐仙門盡數收入囊中,你不會忘了這事吧?”盧世澤臉上和藹可親的笑容冷了下來。

“那次的確是我青嵐仙門兩位長老做得有失公允,不過事後我們不是向你聖元宗賠禮道歉了嗎?”紀秋泓解釋道。

“區區一點靈石,一點五品六品靈丹,便算是賠禮道歉了?不愧是地品仙門,好大的手筆。”盧世澤一臉譏諷的說道。

“盧宗主要這麼說的話,二十餘年前,在仙雲河畔,我們兩大仙門聯手斬殺妖獸,最後我青嵐仙門十餘名弟子重傷,你聖元宗弟子全都安然身退,所得天材地寶盡數落入你聖元宗之手。

你們又賠了多少,不同樣也是一點靈石,加上幾百枚五品六品靈丹。這手筆,好像也沒比我青嵐仙門大到哪兒去吧?”紀秋泓反唇相譏道。

聽到兩人的話,賀玄霖和紀湘琴等人更是汗顏?

以往只知道自家仙門光鮮的一面,今天聽到兩位門主(宗主)相互揭短,他們才知道,原來仙門之間的紛爭也是如此的爾虞我詐,如此的無賴加無恥。

“罷了,既然我們誰都信不過誰,那就這樣耗著吧。”提起舊事,盧世澤自己也覺得丟臉,於是不再多說。

“也好,反正這屍魔又不會離開,我們就慢慢耗著吧。只是等到其他仙門聞訊趕來,這天材地寶可就不一定還有我們的份兒了。”紀秋泓毫不在意的說道。

反正他比盧世澤晚到一步,如果不是屍魔,而是換作別的天材地寶,原本就沒他的份,所以就算放棄,他也不是太過遺憾。

他不遺憾,遺憾的當然就是盧世澤了。

“紀秋泓,你!”看著紀秋泓一副大不了一拍兩散誰都別想佔到好處的模樣,盧世澤氣得差點跳腳。

“師叔,她們、她們……”就在這時,一名年輕弟子指著山谷盡頭的方向,驚訝的瞪大眼睛,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盧世澤和紀秋泓同時扭頭望去,就見那片凝若實質的黑霧再次被屍魔一劍劈開個缺口,那名半步紫府的中年男子手捂胸口,一邊吐血,一邊帶著弟子們匆匆朝外逃來。

而與此同時,陸清漓和溫如玉、蘇子默、陳朝風、江紫雲幾人則飛身而起,朝著屍魔攻去。

“她們……瘋了?”盧世澤和紀秋泓同時愣了愣神,然後異口同聲的喃喃低語。

屍魔的強大,在場之人都是有目共睹,就連兩名半步紫府率領十數名金丹之境的弟子,都拿它無可奈何,最終身受重傷落荒而逃。

甚至盧世澤和紀秋泓這兩個紫府真君都不敢輕易動手,而陸清漓等人居然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衝了上去。

溫如玉等人也就罷了,好歹有金丹之境的修為,就算不敵也有逃命的機會,可陸清漓區區一個玄真也跟著衝上去做什麼……好吧,她不是跟著衝上去,而是身先士卒,第一個衝上去的。

找死,這分明就是找死啊!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盧世澤和紀秋泓搖搖頭,口中感慨連連。

可看著陸清漓的背影,卻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個發瘋的死人。

“哈哈哈哈,見過不知死活的,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她以為她是誰啊,居然敢對屍魔動手,死定了,陸清漓死定了。”紀湘琴也看得一呆,隨後回過神來,一陣放聲狂笑。

賀玄霖也瞪大眼睛,一臉的驚喜。原來還在擔心,陸清漓一動手便會展露真實實力,自己那通謊言自然不攻自破,怎麼都無法向師父交待。

卻沒有想到她這麼衝動,這麼冒失,居然第一個衝了上去。連堂堂半步紫府的強者都全然不是那屍魔的對手,就陸清漓玄真巔峰的修為,又能堅持多久,能擋它幾劍?

只要陸清漓死得夠快,哪有展露實力的機會。

就比如面對大乘仙君那樣的頂級強者,無論金丹抑或紫府都是一樣的結果,反正上去全是一巴掌拍死,哪分得出實力高低,資質好壞?

望著陸清漓那飛身而去的身影,還有對面屍魔高高舉起的那柄巨劍,賀玄霖眼中滿是期待——當然,不是期待她有什麼驚豔的表現,而是期待她死得越快越好。

可惜,他註定要失望了。

屍魔巨劍斬下,煞氣透劍而出,如同一道暗金色的電光,既將毀滅身前的一切。

可是,就在劍光即將落到陸清漓頭頂的剎那,她身形微微一晃。

這個動作,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隨意,彷彿閒庭信步之間,晃去肩頭一片落葉。可那勢如雷霆的一劍,卻從她身邊直劈而下。

“轟!”巨響聲中,鏽跡斑斑的長劍斬在地面,氣流激盪塵埃飛揚,捲起陸清漓幾縷秀髮,而她的長劍,則從屍魔的腰際一掠而過。

這一劍顯然無法給屍魔造成像樣的傷害,但一劍過後,陸清漓的身影卻已經出現在屍魔的身側,毫髮無傷,輕鬆自如。

與此同時,破開的黑霧再次彌合,將屍魔那巍峨的身影和陸清漓清美的身影籠罩其中。

溫如玉等人慢了一步,這才衝了進去。

山谷入口,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紀湘琴的狂笑也戛然而止,像被人捏住脖子的鴨子,張大著嘴,卻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屍魔剛才那一劍,別說賀玄霖和紀湘琴等人,就連盧世澤和紀秋泓都看得暗暗心驚。

捫心自問,即便以他們紫府之境的修為,想要避開那一劍都絕非易事,最穩妥的應對之法,還是拔劍抵擋以硬碰硬。

誰想到,陸清漓居然如此輕鬆隨意的避了過去,動作簡單得連盧世澤和紀秋泓都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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