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姍姍來遲,看到地上十多具屍體,他們也嚇了一跳。

不算天災,人禍上,這算得上近年來江陵府最大的案子了。

他們立即將刀劍對準皺眉失神的韓牧等人。

韓牧這才回神,看向他們,“我被刺殺,你們刀劍對著我?有沒有腦子啊。”

旁邊圍觀的群眾也立即替他們說話,表示就是這些人突然衝出來要殺韓牧幾個,而且他們也不是韓牧殺死的,而是自己自殺死的。

衙役雖然信了,但心中依舊不悅,尤其是韓牧的語氣如此不客氣,因此他喝問道:“你們是何人,這些人都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刺殺你們?”

“我倒是知道我們是誰,可你要問我刺客是誰,為什麼刺殺我們,我上哪兒知道去,沒看見他們都自殺了嗎?”走大街上莫名其妙被自殺,韓牧早積了一肚子的氣,偏這些衙役還沒眼色的問話得罪他。

從來義縣那天便開始不順,剛才就差那麼一點兒,顧君若就被一刀給劈了,韓牧再也壓不住心中的火,衝著衙役就輸出,“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們衙役做甚?”

“進出城門,除非官家的人和有證的鏢局商隊,其餘人等皆不可帶道具,而前者進出城門也都要登記,你不去和城門官查刺客的身份,倒是會用刀劍對著我,怎麼,你們還想抓我不成?”

衙役很少看到這麼囂張的人,偏他這麼囂張……衙役就慫了。

他們將刀劍收回,捕頭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們也是例行問話。”

他看了一眼同袍們,最後還是決定大事化小,不與韓牧發生衝突,這人衣著不俗,口氣強硬,還能被人刺殺,看來身份不低。

於是一揮手,下令道:“找幾個人把這些屍體都運回去,不知公子怎麼稱呼,此事重大,還請你們和我們走一趟縣衙。”

韓牧就哼了一聲道:“韓牧!”

他轉身就朝衙役剛才跑來的方向走,“走吧,快去快回,爺我還沒用飯呢。”

捕頭現在肯定了,這貨,哦不,是這人一定是近日才來到他們江陵的,他攔住韓牧道:“韓公子,縣衙在這邊。”

韓牧就皺眉,“縣衙在這邊,那你們剛才怎麼從那邊跑過來?”

“呃,”捕頭頓了一下後道:“我們在巡街,正巧在那頭。”

如果是以前,韓牧就信了,但現在的韓牧已經不是京城的那個紈絝韓牧了。

在義縣,衙役們忙得腳不沾地,就算要巡街,那也是倆人為一隊,誰會十幾個衙役聚在一起巡街?

不過這不是義縣,不歸他管,韓牧雖然不相信的哼了一聲,可也沒追究,轉身和他們走了。

小嬋扶著顧君若跟上。

韓牧特意慢下腳步,等她走上來就扭頭問她,“你沒事吧?”

顧君若臉色還有些發白,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但韓牧覺得她就是被嚇到了,抿了抿嘴,越發的不悅,身上的冷氣就噗嗤噗嗤的往外冒,讓衙役們都離他遠了點兒,也就不敢催促他們快點走。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到江陵縣衙,江陵府郭縣也叫江陵縣,府衙和縣衙一街之隔,像這種案子都是交給縣衙處理的。

韓牧走進氣派的江陵縣,有些許羨慕,“江陵縣比義縣好太多了,而且和府衙這麼近,有事找府衙,轉過一條街就行。”

一直沉思的顧君若這才回神,她道:“有利有弊吧,未必就是好事,別的不說,就你這個脾氣,恐怕當不到三天就被刺史給罵個狗血淋頭,上書給革職了。”

韓牧嘀咕道:“革職才好呢,我又不想當這個縣令。”

他們就站在院子裡說話,衙役們找了推車把十多具屍體給搬回來,捕頭已經進去和縣令稟報情況。

“有打鬥痕跡,砸壞了三個攤位,這邊是三人對十五人,其中有十人左右是那個叫韓牧的出手打倒的,另外五人則是他身邊的小廝,和那個叫賀子幽的打倒的,所有刺客皆死於自殺,應該是嘴裡含了毒囊,具體的情況得屍檢過後才知道。”

丁縣令顯然也被驚到了,問:“他們是誰,竟然被這麼多人追殺?”

“我路上旁敲側擊了一下,但沒問出來。”

丁縣令就皺眉。

捕快頓了一下後道:“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是故意隱瞞。”

“那是為什麼?”

“那位韓公子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似乎沒聽懂我的暗示,而且他心神都在同行的一位小姐身上,就……可能沒領悟到我的意思?”

丁縣令:……

他一甩袖子,“罷了,升堂,將人請上來吧。”

捕快就出去請人,將人帶上來時,丁縣令已經在堂上坐好,他抬起驚堂木就要拍下,見堂下的人不驚不懼的靜靜看著他,這驚堂木就拍不下去了。

他便將驚堂木拿在手裡,問他們,“堂下所佔何人,有何冤屈?”

韓牧就看一眼顧君若,剛才進來前,她說要把這事兒栽在姚家頭上。

他雖然不能理解她這麼做的深意,但還是抬頭坦然看向堂上的丁縣令,道:“丁縣令,在下義縣縣令韓牧,是來江陵府採購糧種的,誰知道走在大街上竟遭人刺殺,光天化日之下,刺殺朝廷命官,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實在是太驚訝了!”

丁縣令瞪大了眼睛,一下站起來,“你是義縣的新縣令?”

捕快也驚呆了,搞了半天,他是隔壁縣縣令啊。

韓牧點頭,衝小北伸手。

小北就拿出一個小盒子給他。

韓牧開啟,裡面是一方官印,官印並不大,韓牧隨身攜帶不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辦事方便,沒想到還真能用上。

丁縣令親自下去看,看完後一言難盡的還給韓牧,“韓縣令,你既來了江陵府,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本縣也好招待你啊。”

韓牧懷疑的打量他,“丁縣令這話是客套,還是真情實意?總不能來一個縣令你都要招待吧?”

這得多有錢?

丁縣令只是客套一下,沒料到韓牧真的問他,他尷尬的一笑,問道:“韓縣令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或是以前有什麼仇家?這刺客好狠的手段,竟敢當街行刺朝廷命官,簡直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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