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

林天一與他們一同墜入這裡,想必也不會離得太遠。

順著河流,步飛煙看到前面河邊躺著一道身影,男子的衣角被河流浸溼。

“他在那裡!”三人當即走過去。

不好!

她剛邁開腳步,陸清筠隨手一揮,林天一的身子當即被捲到他們面前。

看到林天一被黑水沾染,而變成白骨的那兩根手指,步飛煙當即拔劍,將他被水浸溼的衣角一劍斬斷。

沒想到這黑水竟然有這麼強的腐蝕性。

還好林天一沒有整個人浸泡在水中,否則他就會直接喪生在黑水之中,變成一堆白骨。

“幸好我們沒有碰到這黑水,這裡很是詭異,我們先去別處看看吧,”

能讓兇獸窮奇都忌憚的地方,定然有古怪。

她總覺得,越是平靜的環境下,就越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真相。

在他們背後是一座座猙獰的峭壁,這條黑水河流的對岸是一望無際的黃沙,隱隱能看到一座座宛若金字塔般的山脈。

山脈寸草不生,再多點的都看不到了。

此地未免太過於荒涼了,簡直比上面的環境還要惡劣。

索性他們幾個是修士,對於水源並沒有強烈的需求。

這條河流很長,彷彿沒有盡頭一般。

想要跨過對岸,就必須越過黑水河。

“我的手!我的手這是怎麼了?”

林天一醒來驚見自己的兩根手指竟然變成森森白骨。

他的衣袍不知被誰斬斷,短了一大截,衣襟敞開。

鞋子和褲腿上有幾塊洞,看上去就像被不明液體腐蝕過一般。

強烈的痛感將他拉回了現實,白骨邊緣的部位疼痛無比。

步飛煙看向黑水河說道:“你墜落在黑水河邊,那兩根手指被水沾到,”

“若不是陸師叔將你拉過來,呵……”

聽到步飛煙的一番話,他一臉心有餘悸地看著深不見底的河流。

之前還不覺得這條河怎麼地,如今卻覺得它像是催命符。

好可怕,幸好他僅僅是兩根手指。

若是整個人墜入河中,豈不變成了一堆白骨?

“多謝陸前輩大恩大德,”

“不必拜我,順手罷了,”陸清筠隨手一揮,一隻白鴿憑空出現。

“去吧,”

白鴿拍打著翅膀乖巧地向黑水河對岸飛過去。

豈料突生變故,飛到河中央的白鴿忽然直直地墜入水中。

只見其發出聲聲慘叫,水面上發出‘滋滋~’的響聲,連帶著白鴿的羽毛也被一點點腐蝕。

衛澤蘭嘴角微抿,手中出現一把破舊的鐵劍。

他手指輕點,鐵劍向對岸飛去,“去——!”

當鐵劍飛到黑水河的中央時,如同白鴿一般直直地下墜。

“起——!”

任憑衛澤蘭怎麼施展魔氣,鐵劍不受控制地直直墜入黑水河中。

“滋啦~滋啦~”

鐵劍的劍身被黑水河腐蝕得,劍身已經卷邊,一大半劍身被水腐蝕掉。

“咕嚕~咕嚕~”

林天一嚇得不由地嚥了一口唾沫。

“這……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他從未見過這種的河流,簡直古怪至極。

“要不我們原路返回?”

當他轉過身時,身後的懸崖已經變成黑乎乎一片雲霧虛影。

這片雲霧一看便知有古怪。

他不死心地將儲物戒中的一根木棍伸向雲霧之中。

一切似乎沒什麼異樣發生。

“這裡好像沒問題,我們,”

當他將木棍抽回來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凝滯。

木棍上,被雲霧覆蓋的部分竟然憑空折斷!

“怎麼會這樣?你們看上面!”

林天一絕望地指向上空。

再抬頭看向上空,之前他們墜落的猙獰裂縫已經消失不見。

完了,他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稀奇古怪的地方了嗎?

步飛煙心下一沉。

難怪就連窮奇那般強橫的兇獸都對此地避退三舍。

可是他們沒辦法了,若是不下來,定然死路一條。

況且她的小世界除了兩隻被契約的獸獸外,根本無法放外人進來。

她在墜崖之前已經嘗試過了,所以他們沒有退路了。

“看來飛過去的辦法是行不通了,不知能否從水面上划過去,”衛澤蘭雖然這麼說,心中卻沒有底。

畢竟之前鐵劍、白鴿都被腐蝕掉。

步飛煙隨手一揮,將一艘她在石室中搜刮到的小木船放入水中。

“滋啦~”

小木船頓時冒出陣陣白煙,緊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水吞噬。

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正當她愁眉莫展之際,陸清筠忽然說道:“你們看,船帆並未被腐蝕,”

“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船帆沒被腐蝕,我們是不是能過去!”

步飛煙當即抬頭,果不其然,船帆漂浮在水面上,已經順著水流漂到水中央都沒事。

“未必,如果沒猜錯的話,水面上無法使用靈力,”

“況且我們若是踩在船帆上,船帆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定然會陷入水中,”衛澤蘭的話當即給林天一潑了一大盆涼水。

“怎麼辦,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步飛煙單手撫摸著下巴,“你們說河水無法腐蝕船帆會不會和它的材質有關?”

衛澤蘭應聲道:“也有可能,”

她又將儲物戒中搜刮的另外一艘船中,船帆材質相同的普通木船取出。

果不其然,和這艘木船一樣材質的小木船,船帆都沒有被黑水河腐蝕。

陸清筠看了看步飛煙眼中浮現出一絲他未曾察覺到的笑意。

衛澤蘭看到他的目光當即心裡吃味,示威般地握住步飛煙的手。

步飛煙自然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卻並未揭穿。

“可惜沒有煉器師,若是有煉器師的話,不知可否將這些船帆煉成船,”

說出這句話時,步飛煙心裡根本就沒有底。

她不會煉器,並不知道這麼做能不能行。

林天一聞言頓時哭喪著一張臉,把船帆煉成船,這個說法聽起來就很不靠譜……

完了,天要亡我也。

豈料下一秒兩個男子同時做聲。

“未必,本尊對煉器略微精通,也許可以試試,”

“我對煉器略懂一二,可以一試,”

“真是太好了,澤蘭、陸師叔,那就靠你們了,我給你們打下手,”

至於林天一,他只覺得自己這顆心忽上忽下地,再也禁不起波動了。

步飛煙將所有材質相同的船帆,以及可能用到的東西一併放出。

兩個男子對視一眼,隨即走向堆成小山的船帆堆著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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