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七!”

燭龍向他們發難,危難之際二人不得不暴露底盤,步飛煙手指微張,召喚出落雪劍。

與此同時,魄冰劍受到召喚飛向衛小七手中。

燭龍的力量無比強大,步飛煙運起九成靈力,施展《天穹星譜》的第四式——天河怒。

她的雙眼浮現出青、紫兩色光芒,上空浮現出一道浩如煙海不斷閃爍雷光的雷河。

雷河中不斷地電閃雷鳴,恐怖的雷河宛若海上巨風掀起的驚濤駭浪。

雷河化為暴虐的波濤,從她上空洶湧的向燭龍呼嘯而來。

與此同時石室內瞬間結滿厚厚的冰層,衛小七的雙眼發出湛藍色的光芒,在他的上空盤踞著一隻氣息恐怖的遠古冰龍。

冰龍仰天長嘯,無數道寒冰漩渦受到召喚,從衛小七上空噴湧而出。

只聽到一聲響亮的龍吟,無數道寒冰漩渦化為一體向燭龍飛來。

燭龍眯著碩大的瞳孔憤怒一吼,強大的靈力撞擊在一起,步飛煙二人瞬間被擊飛在地,口中不斷吐出鮮血。

而燭龍看到斷了的一根爪子,憤怒而又忌憚地看向步飛煙。

“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純粹的雷靈根後輩,可惜了,”

它不能任由這樣一個威脅成長起來。

燭龍巨大的爪子向二人發難,步飛煙兩人一左一右,飛快地在石室中逃竄。

在他們行動的同時,沈知微一直在注意他們二人的動作,她將一顆丹藥塞進沈恆口中,二人心照不宣地看向結界縫隙。

隨即沈知微看了一眼沈家的弟子,沈默玉狼狽不堪地四處亂竄,沈家損失慘重。

眼下她自身難保,沈家這些人的生死與她沒有關係。

看到握著落雪劍的俊美男子,沈知微臉色露出怨毒的神色,她不由地捏緊發白的拳頭。

沒想到她竟然是步飛煙,若不是看到落雪劍,她很難想到這樣一個俊美的男子竟然是女子易容的。

明明是步飛煙出來歷練,衛澤蘭竟然也跟過來了,她可真是好命。

恨意,一點點地在她心裡蔓延。

“大小姐你怎麼了,”

察覺到沈知微臉色不對勁,沈恆關切地問道。

沈知微咬牙切齒地說道:“恆叔,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事嗎,她就是步飛煙,那個搶了我第一女劍仙親傳弟子身份的女人。”

沈恆看向逃竄的那道身影驚訝道:“竟然是她?好高明的易容術。”

“你們兩個逃不了了?”

燭龍神色殘忍地揮起爪子向二人拍去。

“飛煙,將靈力輸送給我,”

衛小七胸前漂浮著一面刻著古老花紋的銅鏡。

步飛煙聞言點點頭,將大量的靈力輸入衛小七體內。

衛小七將二人的靈力輸入銅鏡後,臉上瞬間慘白毫無血色。

就在燭龍強大的力量向二人拍過來時,銅鏡頓時變大數十倍,升上半空中。

只見一道耀眼的霞光閃耀,燭龍的力量竟然被銅鏡反彈回去。

“吼——!”

它的力量無比強大,被反彈的靈力直接穿透它的一隻手臂。

“飛煙,就是現在,”

步飛煙二人同時捏碎手中的千里傳送符向上空飛去。

燭龍見狀一爪向上空打過去,銀紫色的雷龍和冰藍色的冰龍交纏在一起,同時向燭龍衝過來。

步飛煙二人化為兩道光同時飛向縫隙之中。

與此同時,一直觀察他們二人的沈知微拉著沈恆,兩人捏碎千里傳送符緊跟步飛煙二人的腳步飛出去。

憤怒的燭龍一掌向縫隙拍過去,正在逃跑的四人受到強大的力量襲擊,身體向不知名的遠方墜落。

而燭龍因為分魂耗費太多的力量,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它只好不甘地將石室內僅存的兩人殺掉,又回到岩漿之中。

——

幽綠色的忘川河畔,與昏暗的天空相互映襯,河畔兩岸生長著形狀古怪的樹木。

這裡的泥土竟然是黑漆漆的,地面上僅有零星的幾株雜草,漫山遍野不見茂密的樹林。

盡是一片片寸草不生的石壁,使得這裡的環境看起來無比地荒涼。

河畔岸邊時不時有幾道嘈雜的聲音響起。

原來在岸邊正聚集著幾個年輕的魔族男女。

一個身材消瘦五官妍麗,頭上長著一對耳朵的布衣魔族少女,正在忘川河畔被幾個衣著華麗健壯的男女圍堵。

她白嫩的臉蛋高高腫起,眼中含著一絲淚花,卻倔強地不讓它流出來。

趾高氣昂的囂張女子昂起頭顱輕蔑地說道:“蘭若,楊少爺能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氣,我勸你還是乖乖嫁過去,也算是為家族做貢獻,”

這群男女神色諂媚地圍在她身邊,司晚香可是妖族少主玉羅剎的紅顏知己。

有這層身份在,司家的弟子們對她很忌憚,一個個有意無意地巴結她。

只有司晚香自己清楚,玉羅剎並沒有那麼喜歡她,他最愛的還是權利。

“你就乖乖地嫁了吧,”

“就是,你們母女倆生活這麼艱難,你就忍心看你娘為了你的修煉資源這麼操勞嗎?”

司明幽神色貪婪地看了瘦小的女子一眼,這對母女五年前被趕出司家。

沒想到五年不見,當初那個黑漆漆的臭丫頭竟然生得這麼貌美,若不是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他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聽到司明幽的話後,她緊緊地捏住拳頭。

這個楊玉澤是個好色之徒,光是府中的通房就有十幾人,侍妾更是一大堆。

她可不想嫁給這樣噁心的男人。

孃親是她唯一的軟肋,這些年來她們母女被趕出來相依為命,卻沒想到這群畜牲還不肯放過她們!

竟然還想用孃親逼她就範。

司晚香神色不耐地將嫁衣扔到她面前。

“本小姐給你五天的時間,若是五天後你還沒考慮好,就別怪我這個姐姐心狠手辣了,我們走!”

一群魔浩浩蕩蕩地離去,獨留司蘭若一人無力地攥著拳頭,看著地上的嫁衣出神。

想到臥病在床的孃親,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慘然的笑容向前看。

“忘川河,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強大,我不想一直過這種任人宰割的生活!”

幽綠色的河水不斷流淌,彷彿聽到水流的聲音能讓她焦躁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每當她心情不好無處宣洩時,就喜歡站在忘川河邊發呆。

河水的上游有兩道身影順著水流不斷飄下來。

看到水面上漂浮的兩個人,司蘭若連忙進入水中撈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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