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漓妖半點不擔心,勝券在握的說。

“她會來的。”

那野丫頭可不是個會隱忍的主。

果然,宗政漓妖話音剛落,院子裡就踏空落下兩個人。

矜天和鳳三。

矜天視線掃過院子裡還未處理完的屍體,以及遍地的血腥,心中有數了。

她看向大開的屋子裡,紅袍美少年悠然靜靠坐那。

身上衣服破損,卻絲毫不見狼狽,依舊貴氣逼人,張揚桀驁。

四目相對,他大而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眉梢斜挑出一抹乖邪之氣。

“野丫頭,大晚上翻牆闖入本世子的郡王府,膽子不小。”

矜天笑著走進屋,四周的守衛,誰也沒攔她。

“我膽子大,小世子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矜天走到宗政漓妖面前,站定,視線掃過他腹部和手臂的傷口。

“小世子折騰自己的方式,真特別。”

“特別就好,本世子還怕不特別,你會不喜歡。”

宗政漓妖嗤笑,視線卻一瞬不瞬的鎖定在矜天臉上,觀察她的神色。

見她眉眼從容,面色平靜,自有一股優雅大氣,世間盡握的霸氣沉著,眸心拂過一絲陰鬱。

很好。

夠能忍的。

他身上的傷,所帶來的痛感,換做一般同齡女孩,早就臉色發白,疼的冷汗直冒了。

這野丫頭倒好,面不改色,氣定神閒。

就跟沒事人似得。

若非看到她額頭滲出一層不易察覺的薄汗,他都要懷疑,野丫頭根本沒有吃另外一隻蠱了。

“裝的倒挺像。”宗政漓妖冷笑。

矜天看著他那張雌雄莫辯的玉雕臉,眸心微蕩,直接上前。

俯身,一手撐在了宗政漓妖身後的塌背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立馬拉近,甚至那壁咚的姿勢,多了些許曖昧,看呆了屋裡所有的護衛。

宗政漓妖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矜天會如此大膽,隨即,眸光就冷了下來。

那眸光有種凌厲剮人的穿透力,足以讓對上的人心尖發顫。

矜天卻半分不受影響,靠近了幾分。

目光從宗政漓妖好看的眼眸,一路向下,緩慢的轉移。

高挺英氣的鼻子,再到嘴角自然微翹,又飽滿的櫻桃紅唇。

她眸光頓住,似笑非笑。

“小世子大半夜,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也要引我過來,不會是想我了吧?”

宗政漓妖不知道現代有一句話,叫做眼神會開車。

但他知道,矜天剛才從他五官寸寸掃過的眼神,該死的挑逗和迷人。

宗政漓妖到底年紀小,平日又不近女色,被矜天這樣一個美得豔色生香,傾國傾城的女孩子,用了眼神殺,根本受不住,心跳瞬間就漏了一拍。

思緒也紊亂了。

他有些受不了的,先一步移開了視線,臉上的表情,也幾不可見的閃現一絲慌亂。

轉瞬,就恢復了一片冷靜。

看都不看矜天一眼,抬手就把她撐在自己耳側的手,給打掉了。

“本世子有潔癖,少靠本世子那麼近,你的美人計,對本世子沒用!”

矜天不急不緩道:“小世子既然承認了我是美人,到底有用沒用,你心裡最清楚。”

“……亡弒!”宗政漓妖有些惱羞成怒拔高了聲音:“把她給我丟出去!”

連本世子的稱呼都忘了用,宗政漓妖一顆心,到底是被矜天開車的眼神,弄亂了。

不等亡弒有動作,矜天就先一步說。

“我和你們小世子可是命系一體,我們之間的事情,聰明點,離遠些,別插手。”

亡弒腳步一頓,看向宗政漓妖,見他沒再堅持,就退回了原位。

矜天也不轉身,只朝身後伸出手。

鳳三立馬把身上挎著的布包,遞到了矜天的手裡。

矜天把布包放在宗政漓妖身邊,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玉瓶子,倒出一粒黑色豌豆大小的藥丸,就朝宗政漓妖嘴裡餵了過去。

宗政漓妖戒備的撇開頭:“你幹什麼。”

“你我同用一命,還怕我弄死你不成?”

矜天目光淡淡的看著宗政漓妖,來的路上,她真的是弄死宗政漓妖的心都有了。

可偏偏,她現在還真沒法弄死宗政漓妖。

被魂引蠱牽制的人,何止宗政漓妖一個。

還有她。

若不是那種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疼痛,用銀針,吃藥等,根本不管用,她也不會特意跑這一趟。

甚至還動手替他療傷。

宗政漓妖不悅的看著矜天,那眼神,陰滲滲的。

很兇。

矜天卻覺得奶兇奶兇的,怪可愛。

一閃而逝的想法,讓矜天神色一頓,目光不明的看著宗政漓妖。

對視半響,宗政漓妖冷著臉,張開了嘴。

矜天順手把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手指劃過唇瓣的觸感,讓宗政漓妖怔愣。

他猛然回神,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一個怎樣反常的舉動。

他居然就那麼自然的張開嘴,同意了矜天喂藥的行為!

宗政漓妖垂眸,長長濃黑的睫羽,斂漣出一片陰影,讓他粉雕玉琢的臉上,多了一絲不符年齡的深沉之色。

旁邊的清瀾等人,早已驚呆,眼睛地震,差點震脫框。

他們素來不與旁人親近的主子,居然這麼自然而然的,預設了矜天的靠近!

誰都沒有注意到,矜天收回手後,暗戳戳揉搓了一下指腹。

只覺上面,還存留那嘴唇柔軟的觸感。

矜天餵了藥,拿出玄骨針,速度奇快,等宗政漓妖和旁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宗政漓妖身上,已經紮了好幾枚玄骨針了。

宗政漓妖看到漆黑泛著寒氣的針,微微訝異。

“這是……玄骨針?”

“知道的還不少。”矜天淡淡接了一句。

隨後動手,撕開了宗政漓妖傷口附近的衣服。

宗政漓妖黑了臉:“你別太過分!”

“睡都睡過了,不過是露點腹部和手臂上的肉,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宗政漓妖:“……”

這死丫頭,還真敢說!

眾屬下:“……”

這是什麼虎狼之語?!

牛批!

矜天又從包裡,掏出一個掌心大小的陶瓷罐。

裡面是半透明的紅色膏狀藥,她把藥膏用小木勺子,塗抹在了宗政漓妖的傷口上。

隨後又用縫合工具,進行了傷口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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