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雪沉默，覺得宋瀚說的有幾分道理。
縱觀江省、滬市，能讓封疆大吏賣面子，又和柳家關係不錯的，那也只有宋家了。
可若真的是宋瀚打招呼，那葉天剛才的電話……
難不成葉先生剛才在做樣子？
不可能，葉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柳玉雪沉吟一下，決定先應付宋瀚，微笑道：
“宋學長，那多謝你了！”
“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柳家這次可真的是大難臨頭了！”
“有機會一定請你吃飯！”
“小學妹，這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太客氣了。”
宋瀚也笑了，紳士、得體：“對了小學妹，上次漠北血狼的接風宴，也是我從中和幾大家族斡旋，讓幾大家族繼續和柳家合作。”
“上次的飯，你還沒請呢！這次可又欠我一頓飯了哦！”
柳玉雪道：“學長你放心，一共兩頓飯不會忘的！只要你來姑蘇，我立馬帶你去吃飯，地點隨你挑！山珍海味隨你點！”
“哈哈哈，可以，等我忙完了這陣的。”
“對了，今天事情我和柳川那傢伙也說一聲，濱海港建設的幾個開發商老闆都是我這的人。”宋瀚說完，掛掉電話。
柳玉雪則是眉頭微皺，看來這柳川揹著她和宋瀚經常單獨聯絡啊。
上次漠北血狼接風宴，宋瀚聯絡過柳川。
這次又要聯絡。
宋瀚什麼意思，柳家的業務要繞過她？或者柳川私下裡和宋瀚聯絡過？
柳玉雪看了眼正在給葉天倒酒的柳川，心中警惕起來。
“葉先生手段通天徹地，居然能讓封疆大吏透過審批！佩服，佩服啊！”
柳川給葉天倒酒，滿臉媚笑：
“這是陳年茅臺，口味醇正，不上頭，醒酒快，葉先生，我再敬你一杯！”
說完，柳川又是給自己倒酒。
一滴酒不小心從酒杯溢位來，灑在桌上，柳川直接埋頭用舌頭舔乾淨，嘿嘿一笑：
“不能浪費，我這一輩子節儉慣了，一滴酒，一滴水都不會浪費！”
說完，他端起酒杯。
人家主動敬酒，葉天自然以禮相待，也是端起酒杯。
忽然，柳川電話響起。
他一看號碼，神色頓時嚴肅，又對葉天笑道：
“葉先生，你稍等，我接個電話先。”
他接通電話：“喂，宋公子……”
“柳川，和你說件事……”
電話那頭傳來宋瀚肅然之聲。
聽著聽著，柳川神色漸漸變得古怪起來，瞄了眼葉天，跟著又道：
“好，宋公子，我知道了！”
“感謝你出手，你可真是我們柳家的大恩人啊！”
“你放心，金陵那幾個開發商老闆我一定會陪好的！放心，我準備明晚在和平飯莊訂一桌，好好招待他們！”
說完，他放下手機，看向葉天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葉天，你可真能裝啊！讓封疆大吏審批透過的是宋瀚宋公子，和你沒有絲毫關係！”
“但我沒想到，你居然說是你！”
“厚顏無恥！”
這話一說出，桌上柳家眾人都是吃驚。
“爸，怎麼回事？我剛才親眼所見葉先生打了電話，然後濱海港就審批透過了！”柳山摸著大背頭，好奇問道。
“是啊，剛才葉先生打電話，大家都看見了！”柳永道。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
柳川冷哼一聲：
“剛才金陵宋家宋瀚宋公子給我打電話，告知我是他找滬市江軒江公子疏通關係，才讓封疆大吏審批透過！”
“什麼，還有這事？”
“真的假的？”
“那葉先生剛才的電話是怎麼回事？”
……
眾人譁然。
柳川冷笑一聲
“當然是真的，宋公子的話還能有假嗎！”
“至於葉天的電話……嘿嘿，不過是他運氣好，湊巧在那時候裝樣子打了個電話，讓我等誤以為是他找了關係，透過審批！”
“你們還記得林女士走時候說的話嗎？她說葉天運氣真好，說的就是這個啊！”
柳永一拍桌子，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啊！我說葉天一個勞改犯，有犯罪記錄在身，怎麼可能和封疆大吏牽扯上關係？”
“原來是他瞎貓碰到死耗子！”
“爸說的有道理啊！宋公子的話肯定比葉天更有信服力！”
柳山興奮摸著大背頭，跟著拿過葉天面前的酒杯和燕窩湯：
“葉天，這燕窩湯你也別喝了，你野豬品不了細糠，你不配喝！”
“還有這陳年茅臺，你自然也不配！”
幾個柳家元老朝著葉天瞪眼：
“葉天，趕緊從主位上下來！沒大沒小，那是你能坐的位置嗎！”
“我們幾個柳家長輩都沒坐在那，你一個小輩，憑什麼坐主位，你想造反不成！趕緊滾下來！”
其他柳家高管議論著：
“原來這葉天是運氣好啊！”
“這麼一來，那所有的一切都能說得通了！我剛還感覺哪裡不對勁，葉天勞改犯憑什麼能和封疆大吏牽扯上關係？”
“我更最沒想到的是，我們給他臉，他還真要了！”
“可真是太會裝，要不是這個電話，我差點相信了！”
……
這一刻，眾人都是冷眼譏嘲看著葉天，態度相比剛才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賢婿，你……”
趙雅也是驚疑不定：“難道剛才真的是運氣好？”
“媽，怎麼可能，是我那通電話才透過審批的。”葉天解釋：“電話是江山海打來的，他幫我和封疆大吏打了招呼，透過濱海港審批。”
這話一說出，眾人鬨堂大笑。
柳川笑得眼淚差點流出來：
“哈哈哈！葉天，你也太能吹了吧！江老爺子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滬市江家家主，參加過反擊戰、援助戰，從屍山火海里面爬出來的！”
“他在滬市那是手眼通天的存在，跺跺腳，滬市地震！打個噴嚏，滬市下雨！”
“就連江軒在他面前，都要千萬分恭敬！”
“就你，葉天？一個勞改犯，憑什麼江老爺子會幫你！你吹牛也不怕把牛逼吹破！”
“這傢伙，居然直呼江老爺子大名，真是不知死活！”柳山冷冷盯著葉天。
“跳樑小醜，譁眾取寵！我們柳家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婿！”柳永唉聲嘆氣。
柳玉雪美目怔怔看向了葉天：
“葉先生，究竟是不是你出手，讓封疆大吏透過審批？”
“你能別騙我，如實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