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心情好,適宜進宮謝恩。

姊念特地給上官棠音好好收拾了一番。

雖然後邊的程式還很多,要穿上那身官服才算完成。

但她可以慢慢來,多享受幾天自由。

謝完恩休息幾天又去宮典司受禮考核入檔。

馬車搖了半天才到宮門口,除了幾位特殊人物的馬車可以進入宮門內。

其餘人都得走著進去。

上官棠音也不例外。

看著熱辣辣的太陽,上官棠音又坐回了馬車裡。

“回家,等天陰再來。”

宮門迎接的安公公又是一臉梗塞的表情:為啥這活爹的差都是我來?

姊念還算穩重,勸住上官棠音。

“小姐,陰天來那不還得淋雨嗎?”

“來都來了,若是走不動了,姊念背您繼續走。”

上官棠音悶悶不樂的,“那麼遠的路,不給坐車就算了,也不給安排個馬什麼的,我不走,走不了。”

聽著馬車裡帶著怨氣的話,安公公無奈,只得命人去請轎子來。

上官棠音手腳不利索,那是人人都知道的。

也不知道容蕊為何不給她安排轎子。

安公公私自替容蕊做了主,喊來了轎子。

待轎子抬著上官棠音到容蕊的書齋時,另一位福公公接替了過來。

“咱家來給上官大人帶路。”

轉頭給了跟旁太監一個眼神,那幾個太監便朝著安公公走去了。

上官棠音不知道,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安公公了。

福公公畢恭畢敬的在前頭給上官棠音帶著路。

書齋的長廊很多,還很長,縱橫交錯的。

屋子圍成了圈,一間挨著一間,琳琅滿目的全是書。

過了長廊又走門,過了一道門又是另一道門。

路上,福公公突然提起安公公。

“聽說上官大人接旨那日讓安公公等了好久,接旨還是站著單手接的?又說要回鄉?”

上官棠音應了一聲嗯,走路累,也不想跟陌生人多說話。

福公公又道:“那安公公對您可真是好,這些啊,都沒回宮說,今日還怕您受累,給準備了轎子,這份情,上官大人可要好好記在心裡。”

“他沒說你怎麼知道的?”上官棠音隨口問了一嘴。

福公公一路都是笑著的,“想知道的事,自然都能知道。”

後邊的話,上官棠音沒再接了。

這位福公公說話陰陽怪氣的,沒有安公公親和可愛。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上官棠音才見到容蕊。

她進來時便觀察著書齋的構造,容蕊所在這個位置,其實是離入口最近的。

是福公公故意帶著她繞了路,她走得又慢,才走了這許久。

容蕊穿著黑色便服坐在書案前,髮飾也是尋常的,只是左邊臉仍然戴著一小塊銀色的面具。

“女帝,上官大人帶到了。”

上官棠音正要行禮,容蕊施施然的來了一句,“還未官袍加身,怎麼就喊上大人了?”

福公公笑著自打了兩下嘴巴,“瞧奴才這嘴,跟著其他人喊習慣了。”

“其他人?都有誰這麼不懂禮呀?”容蕊斜倚到椅子上,一雙明豔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上官棠音,還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福公公弓著腰笑回:“那可多了,上到攝政王珩王,下到百官侍衛。”

容蕊玩著豔紅的指甲,冷幽幽的又問:“那是誰帶的頭呀?”

福公公:“自然是宣旨的安公公。”

容蕊一直陰陽怪氣的,“看來他是真喜歡上官姑娘。”

上官棠音站了半天,實在看不慣她這副做派。

不待人吩咐,直接跪地行禮,然後謝恩。

背完上官硯河給寫的那套謝詞,起身便告辭。

她又不是來聽八卦的!

愛叫上官大人還是上官姑娘,與她何干?

隨便。

剛轉身,身後便傳來容蕊不悅的聲音:“站住!孤可說讓你走了?”

上官棠音轉過身去,“有事說事,沒事臣女退了,臣女對那些八卦議論不感興趣。”

“大膽!女帝跟前……”福公公教訓的話說了一半,被容蕊抬手製止了。

容蕊從椅子上站起,一雙纖纖玉足顯露無疑,竟然沒穿鞋???

果真是寡婦不怕議論。

見上官棠音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她笑道:“怎麼,你沒在家光著腳到處走過?”

上官棠音還真沒有過。

她畏寒,喜歡穿鞋子捂著。

而且地面硬,光著腳走,疼!

“臣女為人謹慎,不敢光著腳在家蹦躂,怕傳出去嚇壞未來夫君。”

容蕊當即笑出聲來,為人謹慎會把冪左相推下臺階傷了骨頭?

冪左相今日上朝可是一瘸一拐的,問了半天才說是上官棠音推的。

容蕊那會兒,差點忍不住在堂上笑出聲來。

“罷了罷了,你這般怕未來夫君忌諱,可是心中已有如意郎君了?”

“孤記得你驚駕當日,否認了對攝政王的愛意,說自已已經在議親了,不知議的是哪家呀?孤給你賜個婚體面一下。”

上官棠音心裡叫苦,又給自已挖坑了!

早知道事後找門親事應付著。

“女帝好意,臣女心領了,賜婚就不必了。”

剛敷衍完,女帝又盯著議親物件不放,又問了一遍是哪家的。

盛京的大臣被她得罪了大半,應該沒有哪家會跟她議親。

盛京外的應該可以拉來應付一下。

“不是盛京的,也不是做官的,家中也不是做生意的,也沒名氣,孤兒寡母,不值一提。”

“臣女不想在議親前給未婚夫添麻煩,所以就不說與人聽了。”

看來回家後,得花錢找個未婚夫應付一下了。

容蕊笑了笑,也沒再強求,轉身去書架上拿了幾本書來。

“孤覺得這幾本書很適合你。”

上官棠音接過來一看,全是修身養性的書。

有一兩本還是端先生給她念過的。

容蕊說:“本來孤應該送你幾本約束女子德行的書,但又覺得幾本書就能把你約束住,那日後豈不是會初心也守不住。”

“這幾本書修身養性,孤希望你日後沉穩,少走極端,顯得太與眾不同了,必然是要做出頭鳥的。”

上官棠音知道女帝是在借書警告她,不要太與眾不同。

也是暗中叫她明白,那三個案子,也不要查出與眾不同的結果來。

容蕊沒明說,但是她能領會。

端先生這三年的培訓,不是白教的。

出了書齋,等候在外邊的姊念一直心事沉沉的。

還沒來得及說,福公公便追了出來,“喲,忘了送上官姑娘出來了,女帝說上官姑娘腿腳不便,特地讓咱家給上官姑娘備了軟轎。”

回去的轎子,比來時的舒服,還很平穩。

一直出了宮門,福公公都跟著。

待上了馬車,走遠了,姊念才看了看城門處立著的人影。

回頭道:“這位福公公可不簡單。”

上官棠音點頭,“確實,安公公應該已經被處理了。”

她瞭解容蕊的脾性,但是她沒在意過別人的生死,所以不曾替誰考慮過安危。

當福公公與容蕊一口一句提著安公公的時候,她便清楚,容蕊是容不下一個擅自包庇人,知情不報,還擅自做主的手下的。

安公公到底還是因為好像幫了她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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