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攝政王曾與小女相識?
謝完恩,上官棠音在家又休息了兩天。
直到雲瀲登門。
“今日去宮典司辦了個事,正好聽到他們在罵你。”
上官棠音盤腿坐在鞦韆上轉著姊念給她雕刻的短木劍,十分專注。
但也聽到了雲瀲的話。
“所以珩王就特地跑來告訴我他們罵了什麼,想看我日後去宮典司鬧事?”
雲瀲奪走了她手裡的小木劍,“非也,本王已經替你罵了他們,來是想告訴你,你要走的程式,本王順手替你辦好了,你可以直接去御查院拿官袍上任了。”
還真是有權好辦事。
上官棠音從鞦韆上跳下來,“謝了,這木劍可以還我了嗎?”
雲瀲握著木劍比劃了兩下,說道:“此劍順手,本王曾見人耍過一套劍法,但是沒學會,聽說上官姑娘那夜還提點了言郡主。”
“不知可否提點本王兩句?”
上官棠音正好也喜歡看人揮刀舞劍,便欣然點頭了。
想著小木劍太短,想給換個長劍來,府中雖然沒幾個會武功的,但防身護家的兵器還是有的。
雲瀲卻非要這把短劍,還說:“心中有劍,任何東西都能是劍。”
上官棠音腦袋一緊,這話有點子耳熟。
好像是她會說出來的話。
一想腦袋就疼,便沒想了。
雲瀲一身玄色長袍舞動在綠油油的草地間,手裡的短木劍幻影重疊。
武出了上天入地的狂放不羈,但卻像是在模仿誰,形像神不像。
身法也不夠快,招式有偏誤。
才耍了兩式,手中的短木劍便控制不住的傷到了他自已。
蹭破了腕間的面板。
雲瀲停了下來,“看了幾年,只領悟了最簡單的這兩式。”
上官棠音皺著眉頭,這套劍法實在眼熟。
說實話,端先生無聊起來還會給她練兩下,江湖上各門派的武功八卦,也沒少給她說。
雲瀲耍的這兩式,端先生給她耍過,也是一樣的以自殘迫停。
她看得出問題在哪,可是說出來端先生也沒做到,她沒力氣,沒內力,更武不了一點。
雲瀲滿眼期待的望著她,“如何?”
上官棠音看得出雲瀲的資質比端先生要好些,但她可不敢教。
因為這套劍法是盛嫣玉獨創的劈天斬地劍法,天下一絕,除了她本人,無人能學會。
就是給了劍譜都練不了的程度。
而且雲瀲拿自已亡妻的劍法問她,是不是在質疑她跟盛嫣玉相熟?
見上官棠音在發呆,雲瀲又問了一遍。
上官棠音回過神來極認真的道:“沒看出問題,打得很好,下回拿穩些,拿不穩就鬆手,練劍的人自已都能控制不住傷了自已,如何保護別人?”
雲瀲靜靜的望著上官棠音說話,清冷的眼神裡滿是複雜的情愫。
“以前也有人對本王說過類似的話,”
上官棠音冷冷的瞥著他,總覺得他這眼神有些不對勁。
生怕他像那次河邊見面時一樣貼過來,不由警惕了幾分。
主動拉開距離,“是個人都會這樣說,誰會沒腦子握不住劍還死抓著不放手。”
“珩王若是沒事,便回去吧,留你吃飯我娘還要瞎忙活。”
經歷了上次同時招待兩王,尤氏被嚇出了陰影。
平靜了這麼些日子,她也不想折騰肚子裡的弟弟妹妹。
雲瀲被上官棠音如此直白的送客,當下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只是剛送走雲瀲,蘇影澤又來了。
上官棠音發現,這兩個人是真的對她殷勤。
蘇影澤的白月光,是盛嫣玉。
雲瀲的白月光,好像是容蕊。
而容蕊呢,好像挺喜歡蘇影澤。
按理,他們三個應該打一塊你死我活陰陽怪氣的,不應該圍著她呀?
莫不是端先生所講的有誤?
這兩人,上官棠音更偏向蘇影澤一些。
畢竟是大央第一美男,又有邊界感。
關鍵還對她恢復記憶查詢真相有幫助。
雲瀲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有邊界感了。
那雙眼睛老愛勾1引她。
蘇影澤登門就挺體面,不但帶了禮物,還走正門讓人同傳。
不像雲瀲翻牆頭進來的,空著手來還順走了她的小木劍。
蘇影澤帶了一堆禮來,說是出差辦順手公置辦的當地特產,宮裡送了些,族中分了些,剩下的沒處送人,便都拿來上官家了。
尤氏與上官犇受寵若驚,又不敢真拿當朝攝政王送的禮。
這之前,蘇影澤也沒與上官家有過交集。
突然如此熱情,尤氏與上官犇心裡也是摸不透,慌得很。
上官棠音也被叫來陪駕,她看了那些禮物,好像都是鹿江的特產。
不會這麼巧吧?
見到上官棠音盯著一堆禮物發呆,蘇影澤走過來道:“聽說上官姑娘的老家在鹿江,三年前還特地回去住過一段時間,不知可還記得這些老家的特產?”
點她了!
終於還是沒絕唸到底。
上官棠音隨手指了幾樣認識的,對答如流。
蘇影澤接著問:“說起來,本王三年前還與上官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呢。”
上官棠音越聽越精神。
這都不用問就開始了嗎?
她正拉長耳朵準備細聽,上官犇突然岔出來打斷。
“小女當年頑劣,時常到處跑,三年前是帶著婢女回了趟老家,沒想到還與攝政王見過,下官倒是好奇這段萍水相逢的緣分。”
蘇影澤也正要說此事,不過也就是幾句話帶過的。
“也沒什麼,就是說過幾句話,後來便沒再見過了,直到前段時間在朝堂上再遇到。”
上官棠音一臉懵,這就完了?
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阿綏不是說她孤身一人從蘇影澤手裡救出朝廷要犯旁萬岐嗎?
還是說蘇影澤好心在幫她隱瞞知法犯法的事?
上官棠音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攝政王當年追捕一個朝廷要犯,不知後來如何了?”
蘇影澤聽到這件事,臉上的笑容明顯頓了頓,在開口時,連語氣都變得有些疏冷了。
“聽說上官姑娘在外歷練受傷失了憶,想必是想不起當年的人和事的。”
“那名朝廷要犯已經藏身火海了。”
上官棠音立馬對上阿綏給她的資訊,“是白石村的那場火災嗎?”
看著上官棠音這般迫切且渴望得知真相的眼神,蘇影澤臉上的笑容已經冷卻了。
整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