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章 我拿命護你說出真相
“所以是最能還枉死者公道之人。”
盛馳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上官棠音聽完豁然開朗。
原來所有人都覺得她不怕死,適合幹要命的事。
難怪那麼多人哄著她來查這個案子。
還真看得起她這副殘缺的病骨頭。
來都來了,怎麼來的現在也沒有意義了。
也不必去多思傷神。
上官棠音只想早點把事了完回去。
“我開門見山明說了。”
“貴派收留的耕子琢便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盛大少主若是不能讓他開口,我便要用我的方法讓他開口。”
“到時傷著孩子,可別怪我沒給機會。”
盛馳又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的,倒是鎮定。
“姑娘要是有本事靠近他,儘管試試,在下也想見識見識姑娘的厲害。”
說完,盛馳起身便走了。
還將喝了一半的酒留在了這裡。
偷聽的洛漪渺小碎步跑來。
“這個盛馳真是討厭,說話也難聽!”
“說得那麼大義凜然,他自已怎麼不去還枉死者公道?”
“那是他自已的二弟三妹,又不是你的二弟三妹。”
“憑著一張嘴就想叫你去賣命。”
“他那兩句話,是真刺耳!”
洛漪渺上來便嘰裡呱啦罵了一堆。
這副樣子好像本來就挺討厭盛馳似的。
“你認識盛馳?”
洛漪渺坐到盛馳坐過的位子上,喝起他喝剩的酒來。
“誰不認識他呀,天下第一暗器手。”
“說話陰陽怪氣的,還十分嬌氣作怪。”
“有次路過我西華,非說我的野獸寶貝們驚撞了他。”
“賴在西華蹭吃蹭喝了一個月。”
“臨走還順走了我十頭老虎!”
“一罈三十年的陳釀!”
洛漪渺越說越氣,猛灌了兩口酒。
喝著喝著,忽覺有些不對勁。
“這酒……怎麼那麼像我那壇三十年的陳釀?”
上官棠音嗅了嗅,“年頭確實有三十年了。”
洛漪渺氣得站起身。
“這死嬌氣包!居然把我捨不得喝的陳釀喝了一半隨便丟棄!”
“簡直忍無可忍,我要找他算賬!”
說著抱著酒罈子就跑了。
上官棠音本來想偷喝一口的,現在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又坐了會兒,便坐馬車回去了。
路上,靜得詭異。
馬車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一道沉沉的劈砍聲傳來。
馬車被劈成了兩半。
還好她讓得快。
但還是摔到了地上。
再看四周,除了幾個蒙著面的黑衣刺客,再無其他人。
這條路更是通往山上的荒路,幾乎無人路過。
刺客手裡都握著長刀,為首的道:“聽說你不怕死,今天就讓你見見閻王長什麼樣!”
說完,揮著刀便衝了上前來。
“娑冉!”
上官棠音一喊,娑冉從暗處跳了出來。
一腳踢飛了那人的刀,迅速挾制住了人。
其餘的三個殺手也跳了出來,控制了幾個沒衝上來的蒙面人。
上官棠音從地上爬起,拍著身上的灰。
“坐那等一天了,還以為你們慫了不敢來殺我。”
“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幾個廢物。”
“我就知道有人會阻攔我查案。”
“回去告訴派你們來的人,來一個我殺一個!”
說完,娑冉便手刃了挾持的那個。
其餘人被放回去通訊了。
“娑冉,派人跟蹤,看看他們去復誰的命。”
離開了這裡,上官棠音又去了南樾軍營。
南樾軍營江湖人可進不來。
關人最安全。
一進來,耕子琢便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不是要我們查案嗎?把我鎖在這裡作甚?”
“我可是百鬼門的人,我們盛大少主也來了!”
“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嗎?”
看著手腳被鎖著鐵鏈,怒瞪著她的耕子琢,上官棠音往他嘴裡塞了一瓣橘子。
“我告訴過盛馳了,他不擔心你,還跟我喝酒呢。”
“外邊不少人想殺你,我這是在保護你。”
那些江湖人裡,有不少是職業殺手。
既是來殺耕子琢的,也是來殺她的。
要不是她提前讓人拿下耕子琢,只怕盛馳那個酒蒙子只能給耕子琢收屍了。
“你耕家人如何死的,你不可能一無所知吧?”
“告訴我你知道的,明天我還你耕家公道。”
一臉倔強將橘子吐出來的耕子琢狠著一張臉,什麼話也不肯說。
上官棠音知道他在怕什麼。
“你族裡那些未成年的孩子,我已經讓人保護起來了,你只有指出那個人,那人才會對耕家人有所忌諱。”
“明天有多少人聽到,就會有多少雙眼睛替你盯著那人。”
“他不敢威脅你耕家的孩子。”
耕子琢聽了略有些心動,卻還是不肯開口。
嘴真硬!
上官棠音沒了耐心。
“我告訴你,你還耕家人清白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除了我,沒人敢接這個案子!”
“你想清楚了,我是拿命在幫你!”
上官棠音有些被氣到了,這要是她的孩子,直接暴打一頓。
不說話就毒啞了。
剛準備要走,耕子琢叫住了她。
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就像是在賭開口後會不會死一般。
畢竟,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
他的族人還在寄人籬下的活著。
生死難料。
都是純真無邪的孩子。
他輸不起。
“我可以說,但只能是明天。”
“你要保證我活著說完!”
“要讓儘可能多的人聽到。”
那祈求的眼神,堅定又深沉。
英勇赴死一般。
半點不像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身上該有的。
上官棠音也堅定的回答他。
“好!”
“只要你敢說真話,刀刺來了我替你扛。”
“你無畏,我亦無懼!”
上官棠音今夜都守在了南樾軍營,一夜未睡。
第二日,南樾城門大開,四面八方的人都來湊熱鬧。
街道上人滿為患,尤其是耕家宗祠。
直接沒有落腳地。
上官棠音站在耕家宗祠附近的樓裡,聽著樓下吵嚷不休的聲音,心煩的皺起了眉頭。
娑冉來報:“小姐,屬下的人跟到一半,那幾個人便被人暗殺了。”
“來人沒露面,用的是帶毒的飛鏢。”
“屬下無能,沒追蹤到那人。”
上官棠音更煩躁了,“連你這樣的高手都追蹤不到,以後我們更危險了。”
“追不到便算了,不要硬追,下回遇到打不過就逃,別丟了命。”
外邊人討論得十分熱鬧,對這個暴亂案各有說辭。
就是沒人敢提容蕊。
上官棠音心裡有數了。
十萬懸賞金,都沒份兒。
本來叫他們來,也沒指望他們能查出什麼。
主要是叫他們來做見證的,畢竟他們不受朝廷管控。
最主要的是引出耕子琢。
耕子琢才是關鍵。
若他不說真話,那誰也沒辦法了。
“傳音的工具準備好沒?”
“準備好了帶耕子琢來喊話。”
上官棠音用的是賀蘭敏川的人。
還耕家清白,也是還賀蘭家清白。
賀蘭敏川可信。
一切都準備就緒,下人突然來報:“珩王與攝政王都到了,此刻正帶著人往這邊趕。”
昨天才傳的信,一天都不到便到南樾王城了?
這是飛著來的吧!
上官棠音也不知這二人來得如此快,到時候會站哪邊。
兩人都是擁護容蕊的人。
尤其是雲瀲,一邊迷戀容蕊,一邊催著她查這個案子。
著實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