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陽界的靈界之主據說是一隻七百多年的大蚺,被常正風供奉上了神壇,如今薩滿教要在這裡對付咱們,這蛟河的大蚺只怕會全力相助,咱們要慎重啊。”

許大供奉是三人中最瞭解蛟河陰陽界的,自然就把蛟河陰陽界的一些情況跟我爺爺和呂家家主說了。

“難怪會在平原建立陰陽界,原來是大蚺啊,蛇類中算是比較會打洞得了。”

呂家家主聽到蛟河陰陽界之主是個大蚺,就明白了為什麼這個陰陽界會在野外平地了,這蛇類是典型的鑽洞高手,這看似是平地,其實這平地下邊,指不定被他打造成什麼樣的迷宮了呢。

“蛇類天生感知比較強,所以一般的遮陽之物很難奏效。”

許大供奉看看我爺爺,又看看呂家家主,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他在遮擋隱藏陽氣上沒什麼好辦法,一個佛修士本身氣息就是偏向很平和內斂的,正因為平和內斂,在為別人遮擋氣息上就會很勉強,遠不如呂家家主這種道家的修士來的精通。

“我畫了一些遮陽符,應該可以很好遮擋咱們身上的陽氣,到時候穿上黑袍偽裝一下,混進陰陽界應該不難。”

呂家家主又不是第一次進陰陽界,以前進陰陽界辦事,也是一張遮陽符往身上一貼就進去了,這蛟河陰陽界有什麼特別的麼?並沒有啊,不過是一隻七百年的大蚺罷了,又不是一隻蛟龍,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察覺到他們三個。

“嗯,這方面呂家是行家,聽呂兄的。”

我爺爺點點頭,這進陰陽界呂家家主是三人中經驗最豐富的,不聽他的聽誰的啊?

“好,我回去再準備點東西,你讓魏管家準備好黑袍就行,要那種厚實的黑袍,越厚實越好,但是不要影響咱們身體活動。”

呂家家主一聽我爺爺說聽他的,呂家家主也當仁不讓的把事情攔了下來。

“嗯,我去讓老魏安排,呂兄放心。”

我爺爺應了下來,表示一會就去找魏管家,一定挑選最合適的黑袍。

“我聽安排。”

許大供奉轉動手上的念珠,看看呂家家主,表示他也聽呂家家主的。

王建送走黃大寶之後,就讓塔樓上的三個人趕緊把塔樓拆了,他則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通知了所有手下的治安員,從現在開始,對岳家這些人採取二十四小時,三班輪換制度的全方位監視,就是岳家人睡覺,他們也要在外邊監視看著。

即使是手底下的治安員怨聲載道,一個個都是不斷地發著牢騷,王建也沒有收回命令的想法,他不能在黃大寶重視的任務上掉鏈子,但是為了讓這些人好好幹活,他做出了經濟補償,這些監視岳家的治安員,在監視岳家期間都是雙倍工資,吃喝都可以找他報銷,就這樣的金錢攻勢下,這才讓這些治安員乖乖的幹活。

在一條官道上,劉大龍一個人騎在馬上,他是被白木兒發配出來的,白木兒帶著人追到了關東山山口,這一路上先是接上了一隊佐領和剩下的幾個薩滿弟子,接著又遇到了他跟四隊佐領,但是一隊佐領已經把事情都告訴白木兒了,白木兒一紙調令,讓劉大龍回總壇報道,可是根本就沒有說去那裡報到,說白了就是把劉大龍踢出了馬隊。

劉大龍一個人騎著馬在官道上,任由馬匹自己不斷地向前行走,劉大龍的腦子很亂,這幾天的一幕幕不斷地在腦海中閃過,一隊佐領受傷,回去稟報時候見到隆多泰的激動,四隊佐領對他說支援他做一隊佐領,他帶著人回去與一隊佐領匯合,他想做佐領與一隊佐領翻臉,一隊佐領失望的眼神,一路上四隊佐領趾高氣昂的看不起他,與白木兒匯合時候,白木兒冰冷厭惡的眼神,以及他最後像一條野狗似的被趕出來,所有薩滿教弟子都厭惡的看著他,沒有一個人送他,就連跟著他的那幾個人都沒來送送他。

劉大龍眼神有些渙散,騎在馬上身子隨著馬匹走動而一搖一晃的,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會到總壇也不會有其他精銳馬隊要他的,一個被精銳馬隊踢出來的人,就只能去雜牌馬隊混日子了,過那種要什麼沒什麼,修行物資永遠排在別人後邊的日子,那種日子他不想過,他不甘心就這麼在雜牌馬隊混日子。

劉大龍想到了一個詞,叫做戴罪立功,也許他只要找個機會立一樁大功,是不是就能回到白木兒的馬隊了,就算到時候回不到白木兒的馬隊,其他大統領的精銳馬隊也是不錯的啊,萬一這功勞真的足夠大,是不是就會被其他大統領看見,那到時候別說回精銳馬隊,也許精銳馬隊的佐領也不是不能想一下的,那這功勞應該在那裡找呢?

劉大龍的腦子飛速的運轉,又開始胡思亂想,也有一些事件的推演,還有對今後薩滿教走向的推演,這些都是根據他那有限的訊息量推演的。

突然之間劉大龍想到了格隆,這個他們大統領的好友,這次行動中把頭盤開胃才吃掉,消滅了三百多綹子馬隊的大統領,可是一想到格隆跟隆多泰是好友,劉大龍又沒什麼把握可以說動格隆,而且格隆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劉大龍騎著馬,在大路上不斷地向著薩滿教總壇走,而在這途中是要路過蛟河的,他腦海中一直在想著接下來要何去何從。

黑夜,夜空被烏雲遮蓋一片漆黑,只有偶爾一絲風吹散了的烏雲,讓一縷月光灑下,給黑夜帶來一絲朦朧。

兩個監視岳家的治安員在一個板子垛上躲著,這裡多少的還有點擋風,而且還不影響他們監視岳家的視線,所以他倆就在這裡貓著。

“二哥,我困了,先睡會,你盯著,等會叫我。”

一個治安員蹲在板子垛上,背靠著杖子,在那裡半眯著眼,因為這地方比較擋風,他穿的還比較厚實,再加上喝了點酒,全身也是暖烘烘的,這不就有些犯困了麼。

“行,你睡吧,那晚上你值後半夜。”

另一個露著頭四處看的治安員點點頭,這值班就是這樣,誰能睡得著誰就先睡,別兩個都瞪著眼熬著,那後半夜就沒人值班了。

“行啊,我值後半夜。”

已經閉上眼準備睡覺的那個治安員應了一聲,就抱著膀,縮著脖子,低著頭準備睡覺了,這時候酒勁也上來了。

岳家營地內,三個黑衣人從一個院子出來,悄悄地向著蛟河外邊走去。

“哎,哎,別睡了,你看看那是不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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