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謎收回心緒,知道現在不是分神的時候,那人口中說過“活著”,那就意味著這裡的死亡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空談。沒過幾分鐘看到了那人口中的【站臺】。

這【站臺】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歲月遺忘的角落。原本光滑的金屬表面已經變得鏽跡斑斑,彷彿在訴說著它曾經經歷過的風雨滄桑。站臺上的扶手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出現了裂痕,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地面上佈滿了灰塵和汙垢,讓人不禁感慨這站臺到底屹立了多久才會有如此景象。一陣風吹過,揚起的塵土在空氣中瀰漫,讓整個站臺顯得更加落寞和淒涼。

看著此處,讓人不禁感到一絲安心。

林謎快步上前,用手輕輕在扶手上摸了摸,倒不是他不嫌髒,而是他想確認一下這站臺上的到底是鏽跡還是其他什麼。

從剛才下車到現在,他的心都是吊著的,因為路途原因他不得不走一小段路程,也就10來米的樣子,但是危險感卻始終沒有消失,來到【站臺】後,心裡雖說好受一點,但基本的感覺還在。

“這是……血!”

他猛然一驚,後退了幾步,看著手上的粘稠物,心驚感越來越強烈,一陣撲面而來的寒風,讓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殺氣!”

他環顧四周,以極快的速度快速的搜尋著什麼。

“嗖!”

林謎身形微動,用右手迎了上去,這東西不管它是不是人,他身上沒有其他物品可以充當武器,就算有,估計也是無濟於事,眼下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缺胳膊斷腿至少要比掉腦袋好。

“艹!要不是信了那孫子的話,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嗤”

一陣皮肉被剝開的聲音響起,頓時,鮮血四散。

林謎收回了手,只見一道從手腕一直延伸到肩膀的巨大傷口呈現在眼前,皮肉已經分離,骨頭都已經能看見了。

“沒有痛覺?”

站臺上面閃過一道紅光,清晰的出現了幾排字。

“第一站,〖值班室〗”

“介紹:此處妖魔橫生,〖值班室〗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每天凌晨兩點,會有人來和你換班,這期間你或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兒”

“任務:活到第三天,找到他(她)的屍骨”

“規則1:不要在值班的時候出門”

“規則2:人是可以自由進出值班室的”

“特殊提示:抽屜裡有一張黃符,是求一位道士所得,或許可以用得到。”

林謎表情微動,給的資訊可是太多了,只要自已不作死,基本可以算是安全的,但警惕心不能沒有。

他看了看手中的傷口,竟然奇蹟般的痊癒了,那股殺氣也隨著剛才那道紅光消散而去。

“站臺充當了一個保護角色嗎?三天後應該會再出現吧?不然的話……”

他看向了周圍,自已危險感知天性,不斷冒出,這就說明,只有【站臺】是安全的,而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那些生物似乎不敢靠近【站臺】。

他喘了口大氣,踏出【站臺】,因為這任務不做,他就回不去,直到死亡都不一定能回去。

行走過一段距離後,在後頭看,剛才的【站臺】早就已經變成了一條野草叢生的小路。

這一點林謎倒是不意外,如果一直在那兒,那銀髮男子倒也不會說,“活著”這兩個字。

他苦笑了一下,不知自已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孽,才有今生的償還,這對於他來說,完全就是一條不歸路,能不能回去都是一個問題,更別提問清楚了。

很快,他便到了一個藍白色的小屋,這小屋讓他感到格外親切,用磚頭和水泥製成,標準的警察〖值班室〗。

或許是由於心理慰藉,他能感到上面有無上的功德,似乎也沒那麼危險了。

他看了看這〖值班室〗,門從外面反鎖著,沒有鑰匙基本打不開,窗戶也是很好的防彈玻璃,想砸開,猶如痴人說夢。

林謎將手放進包內,眉頭皺了皺,一把鑰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身上,這樣也就輕鬆了許多倍,不用他去想辦法破門了。

他將鑰匙插入,隨著咔嚓一聲,門開了,迎面而來撲了他一身灰塵。

林謎輕咳了幾聲,將門關上,又是一大波灰塵落下。

“這到底多久沒收拾了,你不會是讓我來收拾衛生的吧。”

他拍了拍身上,眼光落到室內。

室內從外面看著不怎麼大,但是一進來也就發現其實還是比較大,有床有辦公桌還有椅子,熱水壺也有,除了床外,桌子和椅子都是屬於那種比較貴的一類。

他在桌子上擦了擦,又回頭看了一下那張空床。

“沒人住過,至少近幾年沒人來過。”

“但……又為什麼”

他轉身看向鞋架上,在那兒明擺著不止一雙拖鞋。

“如此設施,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小家了,如今卻荒廢在這裡,恐怕這次任務活著只是次要,真正要我做的是查清當年發生的事兒吧。”

林謎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收回猜測,拿起水壺去接了一壺水,在用現成的手帕,把桌子和椅子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灰有一部分被他沿著門縫掃了出去,剩下的被堆放在角落,倒也不用擔心飛散開。

做完這些,他坐在椅子上,開啟抽屜開始找尋東西,不多時,一張黃符,一隻袋子,一張白紙,和一本日記規規整整的擺在了桌上。

林謎拿起日記,開始看了起來。

“15年,5月三日:今天終於把〖值班室〗弄得像樣了,我幾乎掏光了所有積蓄買了這套桌椅,雖說很心痛,但也還是感到高興。”

“15年,五月6日:這幾天過的都還挺高興,過往的百姓很是友好,我這是長久哨崗,恐怕一輩子也就在這兒了,想想也還不錯,什麼的都不缺,每個月也有一定數額的工資,生活方面也能自足。”

“16年,3月20日:村裡面有人死了,是個年輕小夥子,年輕力壯的,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16年,3月28日:那家人瘋了,似乎是承受不住喪子的悲痛,拿著一張黃紙在村裡大肆說著‘你看我兒結婚了,兒媳婦多美,昨夜還回來看我呢。’”

“16年,5月20日,我今天晚上起來上廁所,外面有人敲門,我看了下時間,12:00,這個時間怎麼還會有人,我帶著疑惑去開了門,只見一個很是漂亮的女生站在我身旁,她說借用一下一點錢,我給了她,倒也不多,幾十塊,過後我大病了一場。”

“16年,6月10日,她又來了,找我哭訴了半天,我半信半疑的又將幾十塊給了她,這一次,我直接吐了血,面色慘白,我回頭看沒看,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站在原地,露出了詭異的微笑,說著‘謝謝你,恩人,我不會忘記你的。’”

“16年,6月20日:村子裡來了一個道士,似乎在做法還是在幹什麼,看見我後,朝著天吼道‘你要讓這生靈不入輪迴呀!’隨後給了我一張黃符,讓我放在抽屜裡,又給了……(損毀)”

“16年,7月16日,她又來了,這一次我沒有開門,假裝沒在屋裡,她走了。”

“16年,7月20日,這幾日,我做夢老是夢見她,她衝著我張牙舞爪,掐住我的脖子,說著,來陪我,我們永世不分離。”

“16年,10月9日:已經陸續有人死了,死法很恐怖,很多人都搬離了,我感覺我……似乎……”

林謎翻著日記,在這裡斷層,他又繼續往後翻,在最後幾頁看見了。

“人走完了,只剩我一個人了。”

“陰兵過路,我在那群人當中看見了那個人了,那個人也看見了我!”

“紙人抬棺,冤魂索命,我不知我做了什麼孽,回來找上我。”

“我們撐不住了,快死了。”

“結束了……”

林謎合上日記,嘆了口氣,這和他看過的靈異小說有著一些類似,要不是有規則束縛和限制,他現在都已經出門去調查了。

他順著目光望去,空曠一片。

“當初那個道長送了兩樣東西,但眼下只有一件,那還有一件呢?”

“那個人是誰?”

“我們又是誰?”

他將問題挪列了出來,雖說他不一定會去調查,但也有可能無法壓制好奇心去看。

畢竟規則上沒寫,一定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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