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月取來一條水藍色曲裾為她換上,挽星則為她絞乾溼發。

待著衣畢,姜和貞凝神跪坐在案几前,鋪開錦帛,藉著琉璃罩中的燭火,提筆寫下“玄生”二字,字形秀麗綿婉而不失韌性。

“使杜仲於縉國境內查一查這二字。”

許是遊戲初期基建不穩定,越接近主劇情,她的腦子裡便會多出一段記憶,算是除了血脈的又一個bug,她記下這些,也是出於安全考慮。

攜月垂首收入帛書,她與挽星皆是自小便侍奉公主身側的,忠心自不必說,攜月因幼時遭遇是個寡言謹慎的性子,挽星則活潑些。

她抱怨道:“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趕路,殿下消瘦了許多呢,那黑心肝的陶女史,就知道折騰殿下和公子。”

姜和貞回首笑道:“星兒可是嘴饞了?”

成日的素食清水,可不就讓人腹中空空麼,挽星被挑破了心事,臉色一紅,連忙揮手道:“沒有,殿下我沒有,只是那陶女史屬實可惡,用燃香下藥,讓殿下病上一場,公子都快急哭了。”

姜和貞的目光落在那爐燃香上,陶盈所帶的綺羅香早已被她替換,綺羅香常用於宮廷女子,聞久了便會神志恍惚,難以孕育子嗣。

薛桓可不會出手幫她,為安全計,這場病戲還需演下去,只有處於劣勢,敵人方能放鬆警惕。

收回沉冷的目色,姜和貞笑道:“若狸奴聽到你這般編排他,可讓你去給他馭馬呢。”

挽星當即閉口不言,想當初她從馬背上摔了個臉朝地,牙都磕掉了好幾顆,多狼狽啊,這輩子她都不想馭馬了。

“殿下,醫士已至。”

姜和貞頷首,起身回了榻上,但見陶盈並一位婦人領了醫士進來。

那婦人跪拜道:“奴顧清拜見公主殿下。”

“請起。”

女郎虛聲以應。

顧清道:“奴是郡守夫人的乳母,夫人自大人處得知殿下身子不適,便遣了醫士來此,只因夜深,夫人出行不便,只教奴傳話,明日便同大人來探望殿下。”

“多謝夫人惦念。”

“殿下之安危繫於家國,夫人自是放在心上,此醫名喚喬樸,曾與宮中任職,醫術上佳,請為殿下診脈。”

陶盈神色微凝,方才顧清可未言明此醫出身宮中,她在宮籍冊上未曾見過此醫,宮醫診治在先,量他也不敢如何。

便是短短几句,姜和貞挑眉笑了笑,衛璋與其夫人果然不同王后一道,看來薛桓已經起疑她為何染疾難愈。

喬樸肩挎醫箱,鬢髮花白,眼皮耷拉,便在這微妙的氣氛裡八風不動,他身後跟著一名醫童徒弟,二人隨攜月步入屏風後。

一股若有似無的花香竄入喬樸鼻中,姜和貞面戴輕紗,身倚軟榻,朝他看來,伸出了手脈。

“老朽拜見公主殿下。”

“醫士請起。”

辯其音色,確有弱症。

喬樸伸指為她把脈,約莫過了半刻,他瞳色微驚,顫了顫鬍鬚,躬身道:“殿下確乃風邪入體,不知近來服用何藥?”

姜和貞看了一眼挽星,挽星即轉身從盒匣中取來藥方,交與喬樸。

喬樸雙手接過,面上無波,半響道:“此藥極好,殿下只需放平心態,靜養便可。”

“如此,”面紗後的女子唇微張,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溫語:“便謝過醫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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